第367章 哑巴亏(1 / 1)

褚晏现在的心情是比较放松的,因为他曾经梦到过三个都像倒霉大舅子。

所以听到他媳妇描述的三个娃,已经觉得非常惊喜了……

不就是把两个舅子外加他媳妇复制了一遍吗,褚晏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不过,“外甥肖舅,不得不服啊。”

有乔振宇陪着乔可伊“解闷”,褚晏放心的出了门。

中*部的某间办公室,他很少像这样安静的坐在里面办公,手上拿着的是从辛家得来的那个小本子。

由于本子上只有人名,没有具体的住址或者单位一类的信息,如果往各个厂子里大海捞针似的找人,肯定是行不通的。

好在,分配处并不是分配普通工人,他负责招录和安排的是干部,另外还有重要职位的顶职上班,以及分配人员的资格审查。

褚晏看了看手上的小本子,以上这些,或许就是每个人后面记录的钱数差距巨大的原因,低的只有200,而高的甚至能达到1000。

低的那些他怀疑是辛家看人下菜碟,故意卡部分人的资格审查了,塞了钱才给过。

而中等的那些,应该是不怎么重要的岗位安排,至于个别数额大的,应该是极难进的岗位了。

褚晏想了想,挑了一个名字后面写了1000的,毕竟钱越多代表事越大。

找人这种事,其他部门做起来或许不容易,但是对于中*部来讲,这事不困难,所以很快褚晏就锁定了要找的人。

张乐天,京都本地人,二十六岁,治安局专职保卫干部,如果只从这些信息来看,绝对算得上年轻有为了。

但值得玩味的是,张乐天在家里叫张乐天,在单位叫张震。

而且他在进入治安局之前,可以说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公子哥,母亲是制鞋厂的主任,父亲是交通管理处的大队长。

张乐天本人没什么出彩的,文化程度不高,下学以后被家里人弄到制鞋厂呆了段时间,但是高不成低不就,很快就又回到家啃老。

后来进到治安局可以说是一步登天,而且专职保卫干部的岗位算是顺了他的意,干巡逻、检查这些混的风生水起。

褚晏明显在这里看出问题来,别说专职保卫干部这样的岗位,仅说进入治安局,大部分都是和部队转业挂钩。还有一部分是专门的学校培养出来的。

很少随意的招录一般人员,而张乐天两种情况都不是,加上两个名字轮流用的事,事实似乎并不难猜。

褚晏当天就去查了张乐天进入治安局之前的名额分配问题,再去找贺正阳的时候脸有一些黑。

“这辛家真的是恶臭,连退役军人都敢坑,这是我目前查到的一点东西,你们按照这个路子找,肯定还能摸出更多的人。

事不一定像这个一样大,但是肯定也都有问题。”

贺正阳查分配处这么多天,他也不是吃干饭的。

“我们掌握的信息基本一样,不过你这个的时间有点久了,不知道你这个家伙怎么摸出来的。”

贺正阳道:“我这边是盯住了最近的一些事,辛家同样是搞偷梁换柱的那一套,将好的岗位用利益置换出去。

不过这一次,他们从某个厂子里弄了个又苦又累的活,给了原本应该得到岗位的人。”

贺正阳看了看褚晏拿来的东西,“你上面写的这个制鞋厂,他提供的岗位似乎不止一个,这里面应该还有利益关系。”

“那就查,现在的环境你也清楚,像张乐天顶替这事,原本的张震大概率找不到其他出路,有受苦受累的活可干都是不错的”,褚晏看了贺正阳一眼。

“你可也是从部队上待过的,想到曾经的战友、兄弟很可能因为被偷了身份,改变一生的命运,感触应该也不小吧。”

贺正阳下意识的在点头。

结果就听褚晏继续道:“反正我要是你,想到这事我都得吃不下睡不着。

哪怕一天25个小时不合眼呢,我也得拼了命的尽快把这事查清楚,把该抓的人给抓了。

问题抓得及时,才能让鸠占鹊巢的人滚回他的鸟窝,让有资格的人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上,一旦拖延的时间太长,想纠正都晚了。”

“……”,贺正阳的形象差一点又破功,“你他……你就损吧你,你一天25个小时查给我看看,就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斜了褚晏一眼:“少给我扣大帽子,灌迷魂汤。”

褚晏嗤了一声,“咱俩谁是监察处的人?你的活好意思让别人干?

我现在说白了是给你送业绩,还附带帮忙查东西的,别想模糊没了这个大人情。”

贺正阳用手捏了捏眉心,嘴里嘶哈嘶哈的,“我真是……头疼病又犯了。”

“这个你可以找我走后门,在我媳妇那里都是小事情”,褚晏看贺正阳还在揉,倒是发了一回善心。

“这样,你先给我描述一下疼法,另外就是哪个时间容易犯,我回去先给你问问去。”

“疼法是从后脑勺一直窜到脑门子前边,至于哪个时间,不一定”,贺正阳用手从后往前比划了一条线。

褚晏跟很懂似的,“那可能就是偏头痛,至于时间,就是没有什么规律。”

贺正阳摇头,“看到你的时候疼,所以也不能说没规律。滚滚滚,滚吧,看到你就烦。”

褚晏是被人“请”出来的,但他还是记住了贺正阳比划的那条线,凭他看问题的眼力,真疼和假疼还是能分辨出来,准备回去问问媳妇去。

褚晏走了之后,贺正阳又揉了一把脑袋,就开始安排对辛家深挖,褚晏刚刚说的,除了25小时那个不是人话,其他的都是事实。

试想一个人的人生如果被偷走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即便他发现了真相,那还能回得去吗?

所以这个事情还是要快,要用最短的时间查清楚。

医院,辛家尚不知道老底被揭,即将大难临头,他们还在心痛失去的那些东西。

辛凌爷爷总算是清醒了,但是醒来以后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病房里守着他的现在只有辛父,因为辛母也倒下了,正在另一间病房挂水呢,脑袋上搭着块布,嘴里哎呦哎呦的,说白了是心疼钱疼出来的病。

辛凌在这边照顾她,父女两个一人照顾一个,看起来也没少操劳,一向注重打理的辛凌头发有些乱不说,脸色也不好。

她现在是把来家里偷东西的人给恨毒了,越想越难咽下这口气,看到输液瓶里的药还有不少,起身去了另一间病房。

“爷爷,咱们真就那么算了吗?那些东西!那些东西的价值您也是知道的……”

辛凌爷爷看了看她,“小凌,你知道那些东西为什么要藏起来吗?”

辛凌当然知道,因为见不得光!

辛凌爷爷好像只是在陈述,“不这么算了那怎么办,去告发说我家丢了东西了?那丢了什么呢?东西?能说吗?钱?从哪来的钱?”

辛凌在一瞬间好像听到了耳鸣的声音,意思就是说,东西被偷了也是白偷,他们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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