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大长老也同样点头：

“方大人不必愧疚，实际上我还年轻的时候，就向上一代鲛人皇提出意见，要彻底封存这一门献祭之术。”

二长老眼睛一瞪：

“师兄你这么勇的吗？我咋没听你说过这件事。”

“唉，有什么好说的，老鲛人皇根本就不听我的，还把我臭骂一顿。”

现场的鲛人女皇以及二长老都有些好奇。

鲛人族能有如今的地位，并且保证每一任的鲛人皇都拥有伪神级巅峰的实力，几乎全靠了这一门献祭之术。

为什么大长老会主张永久封存？

倒是旁边的方信猜到了一二：

“大长老恐怕已经看出了，这门秘术才是限制鲛人族发展强大的真正原因吧。”

大长老点点头：

“果然是旁观者清。”

他继续解释道：

“首先，我觉得这门献祭之术有一定的弊端，这股力量虽然可以增强我们的实力，但毕竟不是我们苦修所的。

所以，即便是历任鲛人皇在上任之后，都能够拥有伪神及巅峰的实力，但是穷其一生，也无法突破。”

“第二，使用这献祭之术，要献祭掉所有的皇室血脉。

可是在我们鲛人一族之中，皇室血脉的天赋最好，最适合修炼。

所以这相当于断绝了我们种族七成以上的潜力。

这笔买卖，不划算啊。”

鲛人女皇有二长老听见这番话，都不由得深深沉思起来。

每一代的皇子皇女，都有二十几名。

几乎每一人的天赋在鲛人族之中都是人中龙凤，不说神明级，只要刻苦修炼，突破到伪神级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然而，为了这一献祭之术，通通将他们作为祭品。

这就导致，鲛人族的高层战力永远缺乏。

在上一任鲛人皇的手中，就只有两大长老修炼到了伪神级。

如果没有处死当年的那些皇子皇女，这个数量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

而且，万一其中有一些奇才。

恐怕修炼到神明级都有希望。

方信看着眼前的大长老，露出赞许的神色：

“你能够看清这些，很聪明。”

大长老苦笑一声：

“聪明有什么用，没人听我的，还不是白费。

好在方大人这一次彻底得罪了海神，也相当于将这门献祭之术永久封存，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听完大长老的一番话，女皇与二长老也露出感激的神色。

不过紧接着，大长老又担忧开口：

“方大人，我看那海神最后离去之时，眼神之中带着浓重的怨恨，恐怕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您要早做打算啊。”

一位神明级的报复，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

今天一位龙鳞大将军出场，就差点让整个鲛人族为之覆灭，如果来一位神明级，我怕他们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方信点点头。

他刚刚穿过空间隧道，就是想看一看背后的敌人是什么样。

虽然没有看清楚对手，但也感知到那股死寂气息的背后，绝对是一个战斗力极强的种族。

是他目前为止见过最强的。

光是神明级的力量，就不止一股。

“有关于这位海神，你们还有什么知道的吗？”

鲛人女皇和二长老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反倒是大长老皱了皱眉：

“我这里倒是有一些老一辈的传言，不知真假。”

“你但说无妨。”

“传说在很久之前，我们鲛人族还无比弱小，但是隐藏在深海之中，也没什么天敌。

突然有一天，有一位年轻的鲛人在水里采珍珠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干枯的尸体。

出于心善，那位鲛人把这具尸体带回岛屿上来安葬。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三天之后，埋藏在泥土之中的尸体突然复活。

一举屠杀了一半的鲛人族！

血流成河。

那具尸体吸收了这些鲛人的力量，变得更为强大。

据说他为了感谢这些鲛人的奉献，留下了一本秘术。

也就是这本献祭之术。

至于海神这个称呼，也不过是我们鲛人族自己取的名字罢了。

而那名挖掘出尸体的鲛人，你就成了第一代的鲛人皇，拥有了传说中的皇族血脉。”

这个故事一说出来，鲛人女皇直接呆住了。

她万万想不到，这位传说之中的海神，不是他们的恩人，反而是他们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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