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院贾家,贾张氏瞧着从乡下插队回来的徐丰铭,晚上躺在炕上,琢磨了好几宿,白瞧见徐丰铭在院里走进走出,眼珠子也不知道跟着转了多少圈。
最终,贾张氏忍不住对秦淮茹道:
“淮茹,你瞧人家徐庆家的丰铭都下乡回到城里了,凭啥咱家棒梗还不回来,你要不去后院找下徐庆,让他看着也给棒梗弄个上大学的名额,让棒梗也回来。”
秦淮茹一脸无奈,棒梗才刚下乡没半年时间,而徐丰铭可都在乡下插队两年多了。
就算她去找徐庆想办法,问题是,有那么容易吗?
丰铭回城,那是人家得到了推荐名额,而丰铭的推荐名额,虽然她们感觉是徐庆给看着搞到的。
但徐庆人家又没,而且她们谁也没当面瞧见。
她冒冒失失地去找徐庆,那不是让徐庆为难,自己得罪人嘛。
秦淮茹虽然没啥文化,但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懂。
秦淮茹摇着头道:“妈,棒梗的事情,您就别瞎操心了。”
“什么瞎操心?!”贾张氏眼睛一瞪,脸色铁青,望着秦淮茹没好气道:“棒梗是我大孙子,我能不操心吗?”
贾张氏完,眼神剜了秦淮茹一眼,撂下手里的针线活儿,哼哧道:
“算了,你这个当妈的都不在乎,我再操心能顶啥用!”
秦淮茹顿觉心累,什么叫她当妈的不操心,棒梗是她儿子,她什么时候不操心了。
这些年要不是为了棒梗,当,槐花,她何必一直苦着自己,不找个男人改嫁。
自己做这一切,还不是都为了他们,怎么话从伱嘴里出来就这么伤人呢?
秦淮茹心情低落,对自己这个婆婆的尖酸刻薄,实在是无言以对。
而同住在中院的易中海家,傻柱和雨水坐在一大妈身边,跟一大爷和一大妈正在闲聊。
“一大爷,瞧见没,庆子俩弟弟,爱国,丰铭,再加丫头,全都马上要上大学去了。”
傻柱叼着烟,咧着嘴,朝易中海道。
雨水伸手戳了傻柱一下,出声提醒道:
“大哥,你别总叫晓雅是丫头,人家晓雅都要上大学了,你一直那么叫,多不合适。”
傻柱伸手挠了下头,笑着道:
“嗐,这不是从叫顺嘴了嘛,再晓雅这名字就跟丫头比较近,有啥的。”
雨水见大哥不听自己劝,知道再也没用,便静静地坐在三大妈身边不再话。
易中海端起茶缸,喝了一口茶水,朝傻柱道:
“柱子,这明什么?”
傻柱不假思索道:“明庆子有本事呗!”
易中海摇头道:“不光是徐庆有本事,而是爱国和丰铭还有晓雅,人家三个也都争气!”
易中海完,继而又道:“咱们大院这些孩子,三大爷家四个,只有阎解成读完了高中;咱中院里,就你妹妹读完高中,还考上了大专;后院里,二大爷家那俩子,高中只念了一半,也就徐庆让人家弟弟妹妹都读完了高中,倒是他自己高三辍学了。”
傻柱听着易中海的话,点着头道:
“那是了,不过一大爷,庆子当初也是没办法啊,当时爱国和丰铭他们都还,他们的父母一下就都没了,庆子不辍学,能怎么办?”
易中海没话,傻柱的很对,徐庆父母的突然离世,确实让徐庆一家的日子,就像是一下掉进了冰窟窿里。
徐庆虽然还有在乡下的爷爷奶奶他们,可乡下的事情,压根就离不开人,那几年全国都没多少粮食,全都指望乡下农村人多种地,多产粮。
再加上乡下公社的人一直在催,徐庆的爷爷跟奶奶,连想要留在城里,照顾徐庆他们几都不成。
命令大过,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
徐庆不辍学挣钱,照管弟妹妹,那谁来照顾?
易中海想起以前的事,心中不由地生出懊悔,当时他怎么就没想着伸一把手,让徐庆跟他的弟弟妹妹来家里。
哪怕是徐庆之后进厂上班,他要是按照厂里的意思,没推辞收徐庆当徒弟。
那现在,他何至于只能把养老的问题,押在傻柱身上。
傻柱虽然是他从看着长大的,心底不错,可总归跟徐庆兄妹四人相比,还是差的很远。
傻柱没怎么读书,报纸都看不了,做事有时候也想的不够周全。
而徐庆兄妹四人,都有高中文化。
尤其是徐庆,虽然高中没读完就顶替他父母进厂上班,可人家聪明,能力也强,没一年时间就在厂里当了乾部,还把弟弟妹妹全都供的读完了高郑
如今人家徐庆兄妹四人,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
而且徐庆前年还结了婚,去年又有了孩子,他现在跟一大妈就算是想伸手帮徐庆一家,也已是为时晚矣。
人家兄妹四人,现今完全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救济。
可以整个大院里,柱子这一辈的人,没人能比的上人家徐庆一家。
易中海思绪纷杂,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知道想指望徐庆兄妹给他和一大妈养老,完全没了可能,便只好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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