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看咱们既然都到这里了,不如…顺路回去卧溪村一趟如何?”
“呸!如果不是因为你这老骗子,我们岂能绕了这么大的弯路?”未等乌凡回话,缘桦便冷冷呛声道。
“我说小秃驴,这件事情能全怪老儿吗?虽说昨日咱们是提前说好了你负责前半夜,老儿负责后半夜,可谁让你到了时间不提醒老儿?”木逢春一脸冤枉。
“我才懒得与你辩解,等一会儿喊上了咕噜,我让它们来为我作证!”因为来到城中行动不便,缘桦便让两只咕噜等在了远处山上。
“二位,你们何必因为这点小事争执?”乌凡停下身来,“算算时间,玉壶宗到这里还不到半日距离,就算昨夜咱们到了玉壶宗,也要熬到天明行事,并没有耽搁太多。”
“小秃驴,你看看小友再看看你,亏你还是金沙寺的,脾气怎么如此暴躁?”木逢春溜须道。
“木前辈,前面就要进城了,你还是少言几句吧!”乌凡阴沉着脸道。
…
苍嶙城下,一位身材魁梧的银甲壮汉正在城门口审查着来往行人。
“下一位,快点!”
“前面的!你们堵在那边干什么,快点把东西搬开!你还有你,过去帮忙!”
随着两名士兵前去将散落在门口的货物挪开,停滞了好久的队伍才继续缓慢向前。
“看上去有些面生,你们几个是哪里来的?”队伍前进了一会,又短暂地停了下来。
“回冯大将军,小的几个是和前面那拉车的一起,去往凤亭送货的…”有人急忙挤出队伍,对着银甲男子点头哈腰道。
“是吗?”银甲男子还是有些顾虑,继续道:“既然你们是在一起的,为何要分成两队?”
“回将军,我们是刚刚被人群冲散,想着要到城中会合…”这人急忙解释,然后探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东西,“大人请看,他们的账单还在我们手里呢!”
“嗯…”银甲男子上下看了几眼,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眼看着队伍越来越长,他便将账单递了回去,“快进去吧!”
“多谢冯大将军。”几人急忙行礼,然后缩着身子钻入了城中。
“老大你看,我怎么不记得上次进城需要什么东西?”看到了眼前状况,缘桦从木逢春身后挤了过来。
“你管他需要什么东西,小友赶快跟上他们几个!反正这守城的又看不出来!”眼看着几人越来越远,木逢春急忙催促道。
“站住!”可几人才刚刚来到门口,就被那银甲男子拦住了去路,“看你们鬼鬼祟祟的,老实交待!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回大将军,我们…也是和前面几人一起的!”木逢春咧嘴一笑,就要往里钻。
银甲男子眉头一皱正要发话,却被乌凡抢先开口:“冯虎将军,他是开玩笑的!我们只是途经此处,想借宝地休息片刻,虽然我们没有入城信物,但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乌凡与这位冯虎的交集虽然不深,却也以不同的“身份”有过几次照面,知道此人大概是什么性格。毕竟进城之事不能强求,乌凡只是犹豫片刻便选择实话实说。
“信物?哪里来的什么信物?”冯虎不解,正要说些什么,却看见了木逢春身后的缘桦,“你,过来!”
“我?”缘桦一愣,总感觉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果然是你!”冯虎细细端详了几眼,面色忽然松缓下来:“你小子的头发哪里去了?”
“呃…”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缘桦一阵头痒,愣了片刻终于回忆起来,“最近赶路频繁,头发打理起来实在不便,只能暂时剃掉了。”
“真是可惜,不过这个发型对你来说倒也十分合适!”冯虎对着几人笑了笑,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城中最近可不太平,你们几个多加小心!去吧!”
言罢,冯虎让开了道路:“后面的快点跟上!可不要再掉队了!”
…
路上,乌凡一直在回忆旧事,终于将当年的事情想了起来。
怪不得此情此景如此熟悉,原来当年自己以青舍公子的身份回来此处时,也是缘桦的发型吸引了冯虎…
可让乌凡感到奇怪的是,为何这种记忆如此模糊,就好像…是发生在陌生人身上一般。
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负面能量,这种失忆绝对不会是它所造成,难道情况真如郄血尊所说,是自己与三皇子身魂两相融合太久,出现了记忆混淆?
“老大!凤亭已经到了!”见到乌凡还在迈步向前,缘桦急忙提醒道。
“好…咱们进去吧!”乌凡回过神来,然后转身迈上凤亭,“木前辈,你可是说好了要你请客,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嘁!区区一顿饭,老儿还是…还是负担得起。”虽然面上这么说,木逢春心中却满是苦水。
…
“明明约定好了要三日之前集合,你们几个怎么现在才来?”一名头发灰白的老者不悦道。
“唉!还不是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能来就已经不错了!”说话这位眼睛一高一低,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不知是因为赶路还是其他原因,只见他的面色暗淡,毛发枯燥,好似整个人从上到下蒙上了一层灰尘。
若是乌凡在此,一定不会对说话这人陌生,他们正是刚刚进城时,排在面前的那几人。
“被你们耽搁了太多时间,现在也只能临时更改计划了!”灰发老者懒得再听几人解释,将一张地图铺在了桌上。
“不愧是老前辈,竟然能将地图精细到如此程度!”围在桌前,后来这几人忍不住暗暗咋舌。
灰发老者没心情听几人溜须拍马,指着地图道:“这苍嶙城秩序严谨、防御严密,要想从外面攻破简直难如登天!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内部下手!”
“哦,敢问老前辈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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