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后悔了吗?”见我追了出来,蔡新曼放下车窗笑看着我说道。
我大喘着气,说道:“能再把公司的股份转让协议给我看一下吗?”
“这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说你不相信。”
“我信,我就是想再看看,我考虑考虑。”
“你早就该做出这种正确的选择了。”蔡新曼说着,便将股份转让协议递给了我。
拿到手后,我立马拿出手机对着拍了一张照。
“咔嚓”一声,蔡新曼顿时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把那协议又还给了她。
“你拍照了?”
“我说了我考虑一下,我拍一张照没什么问题吧,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蔡新曼顿时冷笑一声,很有自信的说道:“你是觉得这协议有假吗?没关系,你大可以拿去验验真假。”
说完,他就开着车离开了。
等她走后,我便将刚才照的照片通过微信发给了陈敏。
她估计在忙,没有及时回复我。
我准备转身回院子时,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喊到:“丰哥。”
我转头一看,站在我身后的是允儿。
我愣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允儿低着头来到我身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喃声说道:“丰哥,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事情弄成这样,都怪我”
的确,那天要不是他还没进船舱来,安澜怎么可能出去找她,又怎么可能出事呢?
可是我在这里责怪她也没有任何用,安澜也不会因此复活,反而会给她今后带来莫大的影响。
我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叹了口气对她说道:“不用去想那么多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丰哥,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我就想做点什么来弥补。”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朝她招了招手,向院子里走了进去。
她却跟了进来,继续对我说道:“丰哥,我以后就跟你做事了,不管你给我安排什么,我都任劳任怨,我就想赎罪。”
我停下脚步,再次转身看着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叫你回去,跟着我干什么?”
“公司被蔡新曼拿走了,我不会去跟她的,我就跟你,你把公司重新开起来吧。”
我苦笑一声,说道:“小妹妹啊!你觉得有那么容易吗?你是觉得我有这个能力还是怎样?”
她低着头,咬着嘴唇,突然就沉默了。
我再次朝她招了招手,说道:“回去吧,去跟着蔡新曼,他能让你赚钱,跟着我没任何意义。”
“丰哥,求你让我留下来吧!哪怕给你当佣人,我就想赎罪,不然我这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的。”
“有这么严重吗?”
她突然就哭了,哽咽着说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严重,可是这几天晚上我做梦都梦到那天的画面我天天晚上做恶梦,都梦到安总面色苍白,浑身湿漉漉的站在我面前我真的害怕,我一定要赎罪。”
“哎”
我重叹一声,犹豫了一会儿后,终于对她说道:“那随便你吧!你要留下就留下吧,反正丑化说在前面,跟着我没好处,我也没工资给你。”
“不要,我不要工资,我就想为你做点什么,来弥补你。”
我没有再说话了,转身回了院子,她也跟着我进来了。
刚回到屋里,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这电话竟然是梁静打来的。
多半她也知道安澜的事了,我迟疑了片刻后接通了她的电话。
“在家吧?”一接通,她就向我问道。
“在,你有事吗?”
“出来,我就在你们院子门口。”
我愣了愣,挂掉电话又跑到门口。
外面果然停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而梁静就坐在驾驶室里,她戴着墨镜,看上去很富有的样子。
见我出来后,她冲我招了下手:“上车。”
我也没有犹豫,拉开车门就坐上了副驾驶室。
她立马启动了车子,然后才对我说道:“听说安澜出事了?”
“不用听说了,她就是出事了。”
“节哀啊!”
“不要跟我说这两个字,我相信她还活着。”
梁静冷笑一声,说道:“别傻了,她可是掉进大海里了,搜救队的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冷言道:“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只要我信,他就还活着,我就会一直等下去。”
她苦涩的笑了一下,然后拿掉了墨镜,目光有些空洞的说道:“那你又知道不知道,在你等着别人的同时,也有一个人在辛苦地等着你”
见我不说话,她又说道:“区别是,你等的是一具不知道是否还活着的肉体而那个等着你的人,等的,却是你的心这才是最难,最难的!”
我懂她话中的意思,可我不想和她聊这些,不管是自私也好,还是什么,我都不想和她聊安澜的事情。
因为她不配!
“你放我下去吧!咱们没必要继续聊了。”
“别急,我带你去见个人。”
“见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没有再说话了,将头转向车窗外,看着窗外哪些转瞬即逝的人和车辆,又是一阵失神。
“你现在的状态真的让我挺难过的。”
我没有理她,她又说道:“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哪怕那时候你公司遭遇破产,你也那么振作,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还能东山再起你再看看现在的自己?”
“这能一样吗?”
梁静冷笑道:“怎么就不一样了?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陈丰,你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想要什么女人不行?”
“闭嘴!”
“你才给我闭嘴,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这么说话,我只是还想帮帮你,才给你这么个机会,要不然你会被玩死的。”
“什么意思?”我顿了顿,忽然感觉她这话里带着话。
“什么意思我就不方便说了,总之,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有些人你压根斗不过的。”
“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再次向她质问道,并冷言注视着她。
可她却保持了沉默,那冷漠的样子让我越来越觉得她陌生了,好像一个从未认识的人。
继续开了二十多分钟后,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口停下车来。
我跟着她下了车,酒店的挪车员将车开去了停车库,我则跟着她一起进了酒店。
梁静一句话也没说,冷漠地走在我前面,我就在她身后跟着,我们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来到顶层的总统套房,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竟然看见了闵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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