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再一次爆发热烈的掌声,那一瞬间,我整个紧张的心情得以放松下来。
蕊蕊也激动得直接冲我抱了过来,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叶珊珊也走过来,我们一起给台下学生和家长致谢。
其实最后的名次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已经做到了,也获得了全场的掌声。
最让我们惊讶的是叶珊珊,她的钢琴曲真的简直就是专业的水平。
我和蕊蕊都非常的意外,本身最开始还一直出错,可是后来越弹越顺畅了,这真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事。
后来蕊蕊才告诉我,她说她想去表演才艺实际上并不是喜欢,而是她班里的同学都知道她没有爸爸妈妈,她想证明自己是有爸爸妈妈的。
回家的路上,蕊蕊还很高兴,她一手牵着我的手,一手牵着叶珊珊。
就在我们俩人的中间,像坐飞机似的掉了起来,同时嘴里还高声喊道:“飞起来了,我飞起来了,嘻嘻、嘻嘻”
小丫头很高兴,我和叶珊珊也配合着她荡了起来。
也是在那一瞬间,突然就让我恍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样的生活好真实。
真实得就好像我就是蕊蕊的父亲,而叶珊珊就是我的妻子一样。
这些天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打闹,一起来学校做活动
这算什么?这难道不就是一家人的样子吗?
但是叶珊珊突然对我说的一句话,瞬间打破了我的幻想。
在蕊蕊往前跑去后,她才平静下来,对我说道:“陈丰,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话,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挺谢谢你这么照顾蕊蕊的,但同时也希望你不要太过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看了叶珊珊一眼,我当然懂她的意思,便淡笑着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你不用多说,我看现在蕊蕊跟你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估计也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搬出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蕊蕊还是对她爸爸保持一点好奇心,她还不知道她爸爸还活着。”
“你不用解释的,我都明白,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你能和蕊蕊尽快相认。”
说完,我没有再给叶珊珊机会和我说这些了,快步朝蕊蕊跑了过去。
“蕊蕊,跑快一点啊!我追上来了哟。”
“来呀来呀,你来追我呀,嘻嘻嘻”
下午的时间,我提议去游乐园和动物园玩,目的也是为了增进蕊蕊和野山上的感情。
为了帮她们更快增加感情,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而叶珊珊自己也很努力,及时那些她不会的事情也会很认真的去学习。
在动物园里,她还主动给蕊蕊介绍起那些动物来,这些她比我懂。
包括在游乐园玩的时候,叶珊珊也是尽可能的和蕊蕊亲近,我也主动把空间留给她们,自愿做一个陪衬。
陪衬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一点都不为过,对于她们母女俩来说,我不就是个陪衬吗?
总有一天她们会和好的,她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只不过是一个名副不其实的干爸而已。
晚上我和安澜又在微信上聊了起来,我总是习惯在睡觉前和她说说话,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的睡过去。
她有时候会忙,我们只是简单的问候,有时候有时间和我聊。
但是今天我想和她说说叶珊珊入股公司的事,我想听听她的看法。
这也是我第一次和安澜聊到我工作上的事,我在微信上和她大致说了一下叶珊珊入股的事情。
她回复道:“她现在入股虽然不是很合适,但是这对你公司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她有说入股多少吗?”
“暂时还没说,让我把江河叫出来一起谈谈。”
“嗯,能让叶珊珊参股的项目不多,这证明她是看中了你公司的发展潜力了,今后我估计会有很多资本进来,你自己一定要有分析,别被资本给玩了,到时候会死在死在资本间的博弈上的。”
我点上一支烟,才回复道:“昨天晚上之前我的确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但是叶珊珊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什么融资的事情,原来这些投资人挣的钱都是下一任投资人的。”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不,是我自己理解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安澜给我发来一段语音说道:“算对也不算对,其实我不是很建议你往上市方向去的,因为资本的市场太复杂了,希望你简单一点好。”
听到安澜的声音,我心里顿时泛起无边的温柔,继而也用语音说道:“可是成功,现在就近在咫尺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我记得你以前没这种想法啊!”安澜又给我发来文字信息。
我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为了参与安澜家族的纷争中,所以我才想要获得成功,而靠互联网成功那么就必须往上市方向走。
这不像实体业,不是靠产品获取盈利,而是靠各种数据。
但是我没有告诉安澜这些,只是对她说道:“没别的原因,我就想在35岁之前退休,还不行嘛。”
“你这也35岁就退休了,那剩下的时间干嘛?”
“我有一个梦想,就是去南极。”
“你还打算去南极啊?”
“去啊!南极是一定要去的。我不仅要去南极,我还要带着我心爱的姑娘去全世界各地旅游,所以35岁之前退休正合适。”
“谁是你心爱的姑娘啊?”
“谁现在和我说话,谁就是呗。”
“我感觉你现在变了啊。”
“那点变了?”
“变得有点油嘴滑舌了。”
“没有,我只对你油嘴滑舌而已。”
安澜回了我一串“笑哭”的表情,然后说道:“先不和说了,我要忙了,你早点睡吧,别熬夜。”
“嗯,你也要劳逸结合,别太累了。”
结束了聊天后,我便将手机放在了一边,然后将自己大脑彻底放空,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见我一首干起来的公司最后成了一个资本家的棋盘,我就是其中的那枚棋子,资本家指哪我打哪,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最后我在这场博弈中失败了,我背负上亿的债务,让公司里上千人跟着我一起受苦。
母亲也在这个时候因病离开了我,甚至在梦里的安澜也是玩弄我的那个资本家。
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我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最后选择了跳楼结束此生。
在从楼顶跳下去的那一刻,我醒了,是结结实实被这个梦吓醒的。
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梦里不管是江河还是安澜又或者是叶珊珊,她们都是那其中之一。
我无法平静,这个梦真实的让我感到后怕。
我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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