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沉默中,王艺又说道:“或许我错了,你应该和安澜合作,因为现在只有她才有机会保住公司。”
我冷声一笑,说道:“真有这么绝对吗?她怎么就能保住公司了?”
“跟她合作,可以更快的实现海外战略的部署,能将收益的时间缩短至最长半个月。”
“有这么确定吗?”
“你若是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她。”
我愣了愣,摇着头回道:“算了,我已经跟她彻底闹掰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说她了,我也不想再因为她和你吵架了。”
王艺低着头,重重叹息道:“是我的错,我太自私了,就想把你占为己有,却没想过你属于整个公司,你需要为公司的大局考虑。”
我摇头笑道:“你没错,没事的,这件事我们就自己去面对如果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局面,那就启动毒丸计划吧!”
“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没有多犹豫,重重点头说:“是的,这一次我想的很清楚。”
王艺看着我,然后甜甜笑了笑,说道:“老公,昨天晚上对不起啊!我不该那样”
“你真不该那样,让我很郁闷,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
她努了努嘴,有些委屈的说道:“我就是太在意了,怕你还想着安澜,可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后,我就彻底相信你了。”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说点工作上的事吧,我现在才知道宏盛资本已经开始对我们下手了,看来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你有好的办法吗?”
我摇摇头说道:“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只能先找海外合作商试一试,如果能尽快产生收益,就能免于一场直接的碰撞。”
“你有合适的目标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有,前两天我就已经联系了几家海外合作商,其中一家资质挺不错的,不过对方在上海,我打算去一趟。”
“什么时候去?”
“明天吧!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我看着她笑道:“我当然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可是公司这边也需要你啊!我觉得咱们可以给宏盛资本做一个假象。”
“什么意思?”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让他们感觉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王艺也沉默片刻,才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行,让他们放松警惕还能给我们提供大量的时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好,那我知道怎么做了。”
“又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
“说什么辛苦啊!只要能帮到你,哪怕让我去死,我都”
我没等她说完,就立马打断道:“说什么死不死的啊!又不是上真的战场。”
王艺嘻嘻一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道:“对了,你早上看新闻没?”
“怎么了?”见她严肃下来,我也立马严肃起来。
“昨天晚上我们吃饭的那家餐厅附近发生了跳楼,死者是一名男性,三十岁左右。”
我怔了怔,说道:“这跟我们有关系吗?”
“你还记得昨晚我们在餐厅旁边的酒店门口看见的那一幕吗?”
我再次愣住,一下也想起了在酒店门口的男人,心想难道是他跳楼了?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王艺,说道:“不会吧?不会就是他吧?”
“反正从新闻上的描述来看很像,新闻说那个男的是因为工作不顺,欠了几百万的外账,他无力承担跳楼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真的是那哥们儿吗?
这也太可惜了吧!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昨天就应该再劝他一下,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王艺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就说了嘛,那个男的不值得同情,他连死都不怕,难道就没有从头再来的勇气吗?”
我看着王艺,突然有些如鲠在喉。
因为男人和女人看待事情真的不一样,男人的身上背负的责任更多。
想当初我也有过一段糟糕的时光,我患过中度抑郁症,也曾尝试过自杀。
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根本看不见活着的希望,更别提什么有什么勇气活下去。
正如很多人觉得抑郁症就是无病呻-吟,觉得这不是病。
实际上抑郁症就是癌症,特别是重度抑郁症患者,他们就是癌症晚期。
他们真的很需要安慰,需要走出心理阴影,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但我知道王艺的性格,也自然挑她喜欢听的话,说道:“是啊!不管怎么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嗯,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努力的活着,钱没了可以再挣,命要是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王艺从我办公室离开后,我还特意点开本地新闻看了看今天早上的新闻。
还真是这样,就在我们昨天晚上吃饭的地方,不远处的一栋大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32楼跳下。
根据描述,死者和昨天晚上酒店门口的那个男子很像,连他们穿的外套都一模一样。
我能想到的就是昨晚那个失意的男人了,真的可惜,我真的应该再劝劝他的,也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下午,王斌又来公司找到我,他想让我帮他换一个部门,说他想去网红部。
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网红部当然好,里面那么多美女。
我当然不会让他去的,明确的拒绝了他,哪怕他把天给说破了都没用。
后来他也只能气鼓鼓的离开了,但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快罢休,回去肯定又会让王贵全或者王艺她妈来跟我闹。
我现在是真没精力和他们纠缠了,现在公司遇到的难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哪还有心思跟他们周旋。
次日上午我就买了去上海的机票,因为是普通航班,没有头等舱这一说,我买的也只是普通经济舱。
一大早王艺就开车把我送到了机场,因为机场外面也不能长时间停车,她也要赶着回公司,便将我送到就离开了。
我独自去领取了登机牌,然后跟着人群走向安检口。
也就在等待安检的队伍里,我竟然看见了安澜。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可等我仔细一看时,还真的是她。
可她不是应该在月子中心吗?现在怎么出现在机场?
难道是那个假安澜?
可是不对,我现在已经分得清了。
之前在伦敦是那个假安澜是化妆出来的,不管怎么模仿也只能是外表像而已,其气质是怎么也模仿不了的。
而现在我看见的安澜,是她本人。
更巧合的是,我们好像还是同一个航班的,因为我们所在的安检口就是同一个航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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