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没啥。”
她在心里吐槽到，就是觉得阿梵前辈跟在白前辈身边不搭，白前辈身边不是应该跟着松鼠航吗？诶？松鼠航是谁……
程小蛮陷入了沉思。
白不染入座后，唐笑没有挨着程小蛮坐，而是坐到了白不染的另一侧，雷宝蹦跳着跟了过来，蹭了蹭阿梵的裤脚：
“阿梵你不砍人了吗？雷宝还以为又可以看到阿梵修理别人了。”
唐笑一把把它抱了起来，摸着麒麟脑袋说到：
“雷宝乖！不要调皮，回头给你试晋升后的十万伏特可好？”
雷宝大眼睛一亮，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呀！好呀！顺便用复仇卡叠一叠，咱们互相喂雷！”
唐笑微微一愣，神色出现了微不可查的一丝茫然，随即黑色的剑光闪过，她的头猝不及防的掉在了地上。
这一幕吓了她怀里的雷宝一跳，也让在座的其他人都愣在了原地。
阿梵收起了自己的佩剑，一脸阴沉的看着无头的唐笑。
雷宝此刻也发现了不对，立即从她怀里跳了出来，站到了白不染肩头。
与此同时，白不染另一侧的程小蛮瞪大了眼睛，指着那无头的唐笑到：
“卧槽！我特…我才是唐笑！程素心！你是不是程素心？”
随着她这一喊，她的模样也渐渐恢复原貌，修为也终于能被自己感知到。
落在地上的头颅发出了一声轻咦：
“咦？我是程素心？对啊！我是程素心！”
她无头的身子倏然长高，衣衫也化作了雪白的罗裙，地上的头颅也变成了那个美艳的程素心的模样。
她弯腰捡起自己的头颅，看向阿梵，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戏谑的说到：
“一梵，我好像和小唐姑娘命运扰动到一起了，只要她不死，你应该就无法再杀我一次了呢？”
唐笑一听，这还得了，刚刚她差点以为自己是别人？这比被夺舍还可怕好伐，这种差点丢失了自我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她又不是火子哥，拥有丰富的神经病经验，总之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好人卡的光芒一闪而过，唐笑感觉自己整个人再次容光焕发，一旁的程素心深吸了一口气，眸子顿时大亮。
“呀！是规则之力！！还有吗？”
她急切的走到唐笑身边，拉起她的小手说到：
“快！再给我一些规则之力，说不定我就能成为完整的魂魄了。”
一抹白色光芒闪过，程素心被掀了出去，远远的摔在院子里，她再次捡起自己的头颅，一脸凄楚的看向亭子里站起来的白不染。
此刻白不染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白不染这还是自姐姐离开后第一次有心惊之感，他差点认不出自己的徒弟！他居然也会被扭曲认知！！
程素心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抱着自己的脑袋苦思冥想，最后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对唐笑说到：
“小唐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不知道怎么办？在你识海里醒过来的时候，我们的命运就被交错了，除非我不再是残魂的状态，可以自行挣脱这种纠缠。
给我规则之力确实浪费了，不如，你再帮我一次吧！我感应得到，这方世界有我的七魄，只要找到了她，让我与她融合，我也能脱离你的识海。
到时候，我可以把天玄山的秘境宝库赠予你一处做为答谢，你说可好？”
“休要听她胡言。”
阿梵阴沉着脸挡到了唐笑前面，看向白不染：
“能杀吗？”
白不染此时的气质与平时大为不同，面无表情的他周身冒着寒气，将整个凉亭里都附上了一层寒霜。
他伸出手指点向程素心，就在那一指遥遥落下，即将触碰到程素心的眉间之时，程素心“嘭”的一声如玻璃般碎裂。
白不染侧头看向唐笑，只见她被程素心环抱在怀里，那把扎穿程素心心窝的剑此时也穿过了唐笑的身体。
程素心贴着唐笑的小脸温声说到：
“姐姐最喜欢小蛮了，小蛮乖，别让这些坏人伤害姐姐好不好？”
反应过来的雷宝当即一口咬了过去，却透过了程素心，咬到了唐笑的胳膊。
唐笑被它这一咬，吃痛之下目中恢复了清明，这玩意明显还和自己的识海连在一起的，好人卡居然没用？！！
她再次掏出了斗转星移卡，白不染见状，从阿梵腰间的灵兽袋里丢了只三首灵羊出来。
唐笑当即将自己的负面状态转移到那只羊身上。
金光过后，程素心还是抱着她，剑影却插到了羊身上，但那只羊只是目中灵智涣散了，却没有死亡。
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那剑影再次回到了她和程素心身上。
“没用的，林一梵这一剑已至化境，带着些许规则之力，除非我魂魄重聚成功，再让他给我拔出来，不然它永远会这么跟着你我。”
这是这把剑的问题吗？这特么是你贴着我的问题好不好，唐笑内心咆哮，随即拆穿她到：
“捅你这一剑的根本不是阿梵前辈！”
她清楚记得，那梦境里的血人男子虽然长着阿梵前辈的面孔，但他面孔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虽然他们气质也有相似的地方，但绝不是阿梵前辈。
而且她感觉得到，那个杀得尸横遍野的男子即使眼中疯狂消失，对程素心也依旧有癫狂的恨意。
她觉得这个男的不像什么好人，但她现在觉得程素心也不像什么好人，都特么不是好东西！和曾小花脑的补爱情大戏肯定不一样！
唐笑一转头，看到程素心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顿时心头一颤，实在是她长得太漂亮，哭得又太伤心，让她都有种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对方的感觉。
程素心趴伏在唐笑背上，低低的抽泣着，哽咽着不停的说着：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呜……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道残缺的魂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不是一梵将我凝聚出来的吗……呜呜呜……”
白不染此刻很生气，这个残魂身上明显带着不可言说的手段，他九品圆满的境界无法将之与唐笑分离，而这一次唐笑的规则卡片也没办法将她分离出来，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自己走出那一步，成为不可言说。
但这方世界的壁障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晋升，偏偏空空万界游历还差大半年的时间才会回来，而且他可能还在外面出了点事！
揉了揉眉心他冷冷的看向程素心：
“不管你是被篡改了记忆还是故意攀扯，至少在这方世界，没人可以威胁到我的家人和弟子。”
他说完，手中结出一道法印，一个白色的圆环将程素心和唐笑罩住。
圆环迅速缩小，将程素心勒入了唐笑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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