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秦风回到别墅的时,一架湾流落在了申城机场。
机场下方早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停着一列车队了,清一色的宝马七系。
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天,夜里见凉,天上还飘着小雨,可这帮人却从一个小时之前就站在车门外等着,甚至连一把伞都没打。
看到飞机降落了,窦隆扬神色凝重,站在他身边的窦漪更是面露紧张之色,或许因为淋了雨,她一张精心打扮过的俏脸有些煞白。
舷梯落下来,先下来了二十名身穿短打劲装的武盟弟子,随后又是十名衣着干练的女弟子。
这些人下来之后先罗列成了两列,然后才见后面的人悠哉悠哉地走下来。
后面出现的是一名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和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两个人气质脱俗出众。
一个意气风发,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穿着一件短款长衫,身后用金线绣着双龙戏珠的图案。看人时,眼神自带一股优越感。
一个则有一股洗尽铅华后风轻云淡,眼角微微下垂仿佛随时都会睡过去一般,但却时刻和前面的青年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打眼看过去,这老人就像是那名青年的影子一般。
看到青年出现,窦隆扬脸上的肌肉僵了僵,但很快就挤出一抹笑脸,微微弓着腰,看了一眼旁边的窦漪。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递上了一把雨伞。
不过窦隆扬打开之后却不是给自己撑的,而是一路小跑凑到了青年跟前,自己大半个身子还露在雨中:“吴少大驾光临,真是令鄙人倍感荣光……”
他话还没说完,伞也还没能罩在青年的头上,一名女弟子的伞已经率先一步罩在了这位吴少的头上。
青年不冷不热地瞥了窦隆扬一眼:“窦会长,有心了。”
窦隆扬举起伞的动作顿时有些尴尬,但他再怎么窘迫也只能憋了回去:“吴少这是哪里话,您是我们武盟这一代的天之骄子,也是武盟的未来,我们做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能让您亲自来视察,是我等的荣幸啊!”
青年皮笑肉不笑,也不管窦隆扬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反而低头把玩起手中的玉扳指:“呵呵,窦会长还是谦虚了。”
“窦会长的成就,武盟上下有目共睹。能把申城武盟经营得如此繁荣昌盛,窦会长居功甚伟啊。”
窦隆扬听得额头直冒冷汗,只能陪着笑脸:“吴少过誉了……”
“不过——”吴少话锋一转,冷冷地扯着嘴角道:“你从前有多大的功劳,这次就有多大的过失。”
“窦会长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可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有多大本事就做多大的事,因为你的一时自大,让我武盟损失惨重,你想好怎么承担责任了么?”
青年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在窦隆扬的脸上拍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谓是丝毫不给窦隆扬面子。
这一个个巴掌不重不轻,可落到窦隆扬的脸上,却成了打向申城武盟的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身后一帮女弟子全都露出了不屑和嘲讽,完全不把他这个申城武盟的会长放在眼里。
窦漪在后面看着,手指紧紧地攥住,指甲几乎嵌入了肉里。
让她看着自己的父亲受辱,比她那日向秦风下跪求饶还要屈辱。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时吴少的目光也落到了她身上,居高临下的眼神看过来,带着一种挑剔货品般的审视,让她很不舒服。
从前她即便隐瞒身份混迹娱乐圈,也从没有人敢用这种目光挑剔她。
可现在,即便她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强行挤出一抹灿烂的笑脸,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吴少好。”
窦隆扬这时也觉得屈辱万分,竟然要自己的女儿在人前卖好,来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
吴少瞥了一眼窦漪,忽然笑了,冲窦隆扬问道:“这是你女儿?”
就算万般屈辱,他也只能笑着达道:“回吴少,正是我女儿。”
可接下来,吴少的一句话,却让窦隆扬父女的脸色都很难看:“呵呵,美人计?”
“窦隆扬,莫非你真的觉得,以你女儿的姿色,就可以抵得过这次申城武盟的损失么?”
“你们父女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也未免太看不起我吴冕了。”
他一说完,身旁跟着的弟子们都笑了。
一帮女弟子不屑地打量着窦漪,这一瞬间让她仿佛被人脱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一般,羞耻万分。
“听说这次申城武盟不仅仅输给了楚天阔,甚至还被一个才二十多岁的愣头青打得落花流水啊?”
吴冕不管他们父女如何想,对着自己的玉扳指哈了一口气,接过身边女弟子递来的手绢擦拭着:“一个籍籍无名的后起之秀,竟然就把申城武盟的人打得抬不起头……窦隆扬,你这是让我们武盟都跟着你丢人啊?”
窦隆扬脸色很难看:“吴少,此人并非普通人,他的身手很是高强,而且还是新一代盘龙殿的龙主……”
“呵呵,身手高强?和我比起来呢?”吴冕不屑地嗤笑一声。
窦隆扬赶紧低头:“和吴少自然没法比,您可是我龙国十大天骄之一,更是我武盟倾尽全力培养的对象,他怎能和您相提并论。”
“你知道就好。”吴冕完全没把秦风放在心上。
如果他真有本事,会到现在为止都籍籍无名么?十大天骄的行列里,会没有他的身影么?
吴冕不信,真有人能宁愿隐匿于地下,也不愿意享受风光。
秦风可以强,但绝不可能比他强。
因为他这次来申城,是隐世山门中那几位亲自发话的。
就让秦风来作为他成长道路上的磨刀石,注定是他踩着向上攀登的一步台阶罢了。
“至于盘龙殿……呵呵,那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吴冕随手把手绢往窦隆扬脸上一扔:“这次你就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把这个已经销声匿迹十年的组织,重新踩回地下的!”
言罢,他动身往车上走。
可在经过窦漪身边的时候,他又顿了顿:“姿色还行,不过我今天累了,没空。明天洗干净之后到我房间来吧,我在申城的这段时间勉强让你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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