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帮帮我,皇祖母总是偏袒这女人,儿臣的贴身宫女都被她收买了,如今害了儿臣,皇祖母不但不为儿臣讨回公道,竟然还想继续举行宴会。”
皇帝看着太后当着众人的面,落十公主的面子。
他已经气得差点忍不住了。
“母后,您这是想要干什么?您不是最疼爱十公主吗?“皇帝的声音带着怒意。
他不敢相信母后居然会这样偏袒清荷县主,而且还想把十公主的贴身宫女处死。
“皇帝,这件事,哀家自有分寸。“
太后语气淡漠,仿佛在和皇帝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不行,朕本就不同意这什么县主封号,如今,还请母后收回成命!”
皇帝的拳头紧攥,却又不敢顶撞自己最敬重、最亲近的母后。
当年若不是母后,他早就死了,自然就没有当今的皇位可坐。
他不能让那些御史弹劾自己,说自己不孝顺。
夏国皇室以孝治天下。
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管你是皇帝还是平民,都会被人诟病,甚至史书都会将你的罪行讲得罄竹难书。
可是母后越老越糊涂,竟然因为旧事,耿耿于怀,更是因此母子离心离德。
皇上的脸色铁青,心里十分的愤懑。
“虽然这宫女服侍不周,也要严惩,但是母后总不能什么都不查便处罚了那些宫人。”
“而且,清荷县主,谁能证明她是无辜的?”
皇帝的声音带着一股寒气。
俞薇薇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从头顶上方传来。
“清荷县主,哦,不,沈氏,你要如何自证清白?”
皇帝的声音越来越近。
俞薇薇倒是被这些人气笑了。
她白白折腾一天,穿好的衣服现在跪都跪皱了!
现在还有这么多的糟心事。
她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老娘不伺候了还不行么?
“回禀皇上,臣女实在不知道如何自证从来没做过之事的清白。”
“这就好像,您的东西不见了,您随手便抓着个人,让他自证,到底有没有偷您的东西。”
“臣女正如这路人。如果皇上硬要降罪,这清荷县主,民女不做也罢,如今正好引颈自刎!”
俞薇薇说完,竟然直接拔下头上的金钗,就要往脖子上扎去!
她眼中满是悲伤。
她本就容貌倾国,如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惹人怜惜,只不过,那一脸决绝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
就连皇帝都选择了相信她绝不可能做出那种害人的事情来。
“不可!”
众人大叫,只有十公主恨不得自己抓着那簪子将俞薇薇解决了。
这女人实在可恨,惯会装可怜,竟然连皇祖母都被拿捏得死死的!
如今竟然成了什么县主!
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出现了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皓腕,阻止了她。
“你。。。。。。是谁?“
俞薇薇转过身,看向眼前这人,只见此人穿着一件青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玉带,五官精致,眉眼如画,俊逸非凡,一举一动间都透着贵气。
这贵气中还带着些许痞气,让人看着难忘。
“清荷县主,你这张脸如此美貌,要是这么死了,实在是可惜了。”
皇上皱眉看着来人,“十五弟,你不是在沙漠那边么,怎么回来了?”
男人笑嘻嘻地说道:“哎呀,皇兄,您真是不解风情,皇弟在那种地方已经呆着难受死了。
如今听闻母后竟然认了个义女,这倒是想来看看皇妹是何等的风姿!”
“啧啧,没想到,果然是国色天香!”
俞薇薇缩回手:“您弄疼了民女了……”
“哦,真是不好意思。”
“在下菱王,见过皇妹!”
俞薇薇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毕竟她现在身份尴尬着呢。
前面皇帝和十公主虎视眈眈,这人又这么轻佻。
“好了,楚灵,你不要吓着人。”
太后为俞薇薇解围。
她不是菱王的亲生母亲。
菱王的母妃是个不起眼的宫妃,从使女中提拔上去的。
他在争储时就很低调,闲云野鹤的,如今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玩腻了。
“母后,这样的女子,就不要选什么公侯之家给她上族谱了。”
“那些命妇指不定多嫌弃呢。”
“此等殊色,不如您收回成命,直接将她赐给儿臣,儿臣不嫌弃她是寡妇之身!”
俞薇薇没发现,菱王说这话的时候,竟是大胆直视皇帝,眼神之中全是挑衅之意!
皇帝震怒!
天子威严不可侵犯!
他蹙眉,看着菱王,神情不悦带着某种看不懂的情绪质问对方。
“菱王,朕不曾喊你回来,你无召回京,是想抗旨砍头吗?”
俞薇薇看向菱王。
本以为这人会示弱服软。
谁料菱王竟然笑了笑,毫不顾忌有俞薇薇这个外人在场,当场撕开了兄弟之间的那层虚伪的外衣。
“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
“您不是一贯不怎么喜欢我们这些兄弟吗?这天下都是您的,掌握着生杀大权,想杀哪个兄弟就杀哪个,不是吗?”
“放肆!楚灵!你当真当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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