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那件事之后,再加上洪绫的出格表现,两家的关系就有些尴尬。
薛琼枝下意识看了眼自家房屋东侧墙壁,收回目光,没敢多想,却是又记起自家奔波在外的儿子,顿时再生几分伤感:“就是苦了小烽。”
折腾了一会儿,累了,重新躺好。
既然他救了自己一命,按照戏文里所说,她也是该以身相许的。恰好,他也符合他自己说的,一个厉害男人。
还有一种,不愿意承认的,骄傲被打碎后的彷徨。
以前那么喜欢,为此和母亲吵架,说进了棺材都要带上鱼竿的,然而,家里的那口大缸,好久都没了鱼获。
双脚要落地时及时抬起,脱掉了那双小小的运动鞋,没来得及穿袜子,光着脚踩上小皮鞋,又三两下套上昨天的那件米色针织长裙。
连忙起身。
爸爸再没去钓过鱼。
苏杭一早过来,一方面是怕洪伯再早早出门,另一方面,也是主动缓解一下气氛。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本来关系很好的两家人,没必要莫名其妙僵住。
黢黑的房间里,睁着眼睛等啊等,偶尔翻一下身,感觉脚上有东西。
洪伯道:“听说要1万块的那什么基金……”
见三人都是无语,洪绫好像得胜一样,大喇喇地挽住苏杭手臂:“小杭,走吧。”
洪留存反而比妻子更看开一些,说道:“别管了,随她去吧。”
于是抬起一条腿,轻松搬到眼前,黑暗中看不见,只能摸摸,又换了另一只脚,然后还两只脚一起搬上来,不过瘾,搬到了脑后,枕在鞋上。
“那……之后,全民难道是要和我们一起跑这个,嗯,地面推广?”
而且,好久没练功了,原来还是这么软,或许今天可以展示给他看看。
“钱倒不是问题,”苏杭摇头:“伯父伯母,你们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写文章,赚了一些。关键还是我爸自己拿的主意。”
这还不如打扰呢!
苏杭也很想捂额。
大概吧。
洪伯说的老滕是滕合川,河元戏剧团的团长,还是戏剧团两个国家一级演员中的一个,年龄与洪伯相仿,两人是好友,偶尔走动,苏杭也就见过。
哥哥从小对自己那么好。
馋不?
洪家夫妇:“……”
何况,他才16岁,将来飞黄腾达,不定能飞多高呢。
骗子。
洪绫见他躲闪,再次挨上一些,声音软软:“正睡着,听到你来了,就下来了。”
当时就想着,他要是有个好歹,自己就继续陪了去吧,免得内疚一辈子。
昨晚穿着睡了。
眼看女儿拉着少年出门走远,薛琼枝终于小声开口,一副发愁语气:“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冲去墙壁的那一刻,依稀记得,可能是有点后悔的。
薛琼枝没忍住,开口道:“你这丫头,别总是打扰小杭,人家还要学习。”
好在,被他抱住了。
开轿车,说是值30万。
赵雪牵了一条线。
说起这个,苏杭也是无奈,点头道:“名字已经报上去了。”
“更别说这个了,以前我也觉得是好事,”洪留存摇着头,转身往屋里走,一边又道:“小杭也不错,她缠着就缠着吧,本来就是那孩子救了她一命,要不然……”
不好的是,他的头却因此撞破,缝了好多针,之后好一些时候她都蒙着,只记得满墙的血,还有何芬婶儿惊惶的脸。
猜测时间,可能才三四点钟。
虽然不认同父母的想法,但总归明白,他们也是希望自己过得好些,却不成想,现在的家里,氛围总有些压抑。
苏杭点头。
“出书?”
还有渗入屋内的秋凉。
“我没打扰她,”洪绫一脸无辜地看向母亲:“我只是在他床上睡觉而已。”
有钱人呢。
苏杭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伯父,大概就是我刚刚说的,你这边要没问题,中午过来吃饭,咱们再仔细谈谈,然后尝试联系厂家。”
他说自己疯了。
天还没亮。
失望。
当一个疯女人,不用再想着调职的事情,不用再想着嫁人的事情,爸妈怕她再想不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反正,什么都不用想,多好,每天就是疯疯癫癫,没脸没皮,想吃什么,就直接开口。
清晨的亮光让她眯了眯眼睛,走到栏边往下看去,没看到,但他的声音确实在楼下。
哦。
<div class="contentadv"> 那双运动鞋。
那么高的考分,厉害吧?
洪留存没好气道:“街坊间都传成啥样了,还有上月那事,嫁什么人,好好的就行。”
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子。
于是有了那天。
“怎么行,难道就这样不嫁人了?”
事情这么说定,气氛短暂沉默。
内心里其实没觉得什么,因为一直很骄傲,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委屈,对金钱反而能看得很淡,不像赵雪那样,眼珠子都在放光。
她觉得挺有道理的。
“别说了,我刚听到小飞醒了,你去看看。”
孙子眼下已经成了家里的第一位,薛琼枝闻言,下意识加快脚步进屋,不忘交代丈夫:“你到厨房看着锅。”
PS:这几章过渡剧情,一些事情总要交代清楚,稍后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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