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
祁砚回答的瞬间,舒漾直接跌坐在地上,仿佛得到了拯救。
她久久缓不过来。
而祁砚也没再说话,动静变得越来越大。
随之,是男人的轻叹,缓缓沉沉的。
舒漾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手机突然响了几下,将她的注意力拉回。
是许心寐找她的消息。
还有一条,上一秒祁砚发来的图片。
她下意识的点开,等到想返回的时候,已经晚了。
目光所至的瞬间,画面便刻入她的眼帘。
瞬间绽开的白色,覆盖纱布,布满了宽大的手心。
男人长指随意的放松着,过于好看的指节间,似乎还在往下滴着什么。
“……”
舒漾慌乱的退出页面,“你,你不用发给我看。”
祁砚沉笑。
过了一会儿,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上个月哥哥在盛天拍卖会上,以一千六百万拍下了一只钢笔。”
“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
舒漾静静的听着他说。
“这只古董钢笔12.8公分,和哥哥的.中.|指,一样长。”
舒漾睫毛扇动着,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她现在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的那点野心和平时的作风,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般的存在。
祁砚,当之无愧的斯文败类。
看来她以往对于这个词的概念,同样理解的过于浅薄。
在祁砚身上,败类何止是斯文面的反差,简直是颠覆。
无限的刷新着,她曾经对翻译官祁砚的看法。
她捏着手心,忽然有些迷茫,第一直觉告诉她,祁砚还有更加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感觉让她害怕,甚至有点,熟悉……
祁砚把手机扩音后,放在洗手台的大理石层上,解着手上的纱布,不紧不慢的把手洗干净。
白衬衫领口上的那张脸,一如既往的淡然俊冷。
“国内时间也不早了,记得早点回家休息,不要住外面,不干净。”
舒漾应声,“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还有三天。”
祁砚并不打算自己在英歌兰待着,形婚一年,就算不打算离,这些天他也不打算放过。
得找个理由把人调过来。
毕竟,‘孩子’总归是要带在自己身边养,才最亲。
舒漾觉得时间有点久,她等不到祁砚回来再谈。
“我弟弟江衍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答应接受治疗了,麻烦帮我联系些权威的医生,越快越好。”
祁砚答应的果断,“很荣幸被利用。”
“事情办好之后,你会奖励我吗?”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么么!”
舒漾飞快的对着手机嘬了两下,然后把电话一挂。
祁砚唇边微弯,拿过被挂断的电话,走去窗台点了根烟,眸色微沉。
家?
可真是迷人的字眼。
他拨通一串陌生号码。
“把针和药.剂送过来,舒舒这几天会在英歌兰,我给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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