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遇事做逃兵,可不是云月的作风。
“盛先生不会惧怕区区族规吧?”云月眸光里含着深意。
盛墨白摇了摇头,深邃的眸子里神情莫测。
“族规而已,我根本没将它放在眼里。”
“那我们就走吧!”云月推着盛墨白的“轮椅”,朝着祠堂的方向而去。
盛家的祠堂,就修建在盛家老宅后山的一隅。
地貌深幽,周围绿树成荫,十分静谧。
等云月推着“残疾”的盛墨白赶到时,盛家人除了还在公司忙碌的盛河海之外,都到齐了。
就连盛老爷子的弟弟,盛席远那一脉,还有一些盛氏旁支,只要人在桐城,能赶到的也尽量赶了过来。
云月看着祠堂里乌泱泱的几十号人,冷唇勾起讥诮之意。
看来今天盛老爷子是想用盛氏族亲,来压她。
开祠堂,请族规,原来如此。
云月在祠堂门口伫立了片刻,盛老爷子落在她身上的神情,讳莫如深。
他那苍老而带着威严的声音,响彻在祠堂里,“墨白媳妇,你是不敢进来吗?”
云月浅浅一笑,推着盛墨白的轮椅款款而入。
“爷爷今天这家法,是为我请的?云月不甚荣幸啊!”
“呵!你倒是还有自知之明。”
盛老爷子握着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敲,青石板铺就的地板上,顿时传来阵阵玄音。
而此时盛老爷子端坐在族长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必须仰头才能与之对视。
配合着那阵玄音带来的威压,竟让人觉得盛老爷子的威严不可触犯。
云月随即环顾了一番祠堂的环境布局,发现颇有几分玄妙。
看来早在多年前,就有现代的玄门大能指点过一二。
看穿这一切,云月无惧的抬头,对上盛老爷子问罪的目光,“不知云月犯了什么罪,需要劳烦爷爷如此兴师动众?”
云月明知故问。
她的眸光清浅,熠熠生辉,可周身却自带一股慑人的威压,逼的那些来看热闹的盛氏族亲不敢直视。
就连稳坐上位的盛老爷子,心底也隐隐传来一种忌惮不安之感。
不是说这个云月在云家不受宠,性格唯唯诺诺吗?
怎么今日接着法律法规狐假虎威就罢了,如今还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竟能让人从骨子里生出几分畏惧来。
她到底是什么人?
“老爷子,开始吧!”
管家赵栗见盛老爷子发愣,不由躬身在他耳边轻声提醒着。
“咳咳!”
盛老爷子回过来来,轻咳两声,又正了正自己的坐姿,这才又正色道:
“盛家第十二代长房长孙,盛墨白之妻云月。忤逆不孝,不敬公婆,残害兄弟,欺师灭祖。这四桩罪名,你可有不服?”
“自然不服。”云月的星眸清亮,她为自己辩解道:
“敢问我为了盛氏集团的未来着想,却不慎得罪了盛家族亲,就要被问罪吗?”
“试问盛家如果有人,知法犯法,将盛家名声和百年基业至于不顾,我是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去阻止吗?”
“难道爷爷你是想让我看着盛家一步一步走向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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