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鸿突然急匆匆的跑出了家门,也不顾现在已经是大晚上九点以后了,李佳鸿一家都觉得奇怪。
“兴许是有急事吧。”姜姑安慰着担忧的李父李母,说道,随后送他们回自己的房间,表示她会在客厅等一段时间,如果累了也会屋睡觉。
李父李母希望大病初愈的姜姑能好好休息,听到儿媳妇这么说,他们也就放心了。
姜姑在看见李父李母回房以后,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直到听见李父李母的房间里传来两位老人的雷动鼾声,她才突然起身,走回了房间里,并将房间门小心关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在翻出一块从医院里带回来的毛巾后,将那叠得四四方方的毛巾打了开来,露出了被包裹在里面的密密麻麻的羽毛,一根、两根、三根……数不胜数。
“我早就无药可救了。”姜姑面色平静,自语道。
随后她取走羽毛里面的其中一根,也是最初拿到的那根最粗大的黑边白羽,将它紧紧握在了手中,呼吸逐渐粗重。
台灯映照着姜姑的影子,却见姜姑双手握住羽毛,忽然把羽毛刺进了胸口之中,紧接着其身影倏然畸变,头脑放大,双臂畸形如骨折般扭曲并有翼膜般的结构自腋下慢慢放大扩散,直至两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巨大丰满的翅膀……
咚咚咚!
敲门声过后,房子主人打开了家门,看着出现在门外的三个黑衣人,黄启涛皱眉疑惑问到:“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何家安笑着说明来意,在李莹琪催眠能力影响下,黄启涛将何家安出示的笔记本看作了执法者证件,于是误将何家安三人看作成了执法者,也就立即换了态度,有些讪讪的模样。
“几位执法者同志是因为昨天餐厅里发生的事情而来吗?很抱歉,我当时情绪有些激动,下次一定不敢了。”黄启涛干笑着说,摸着后脑勺。
何家安笑道:“黄先生可以冷静一点,你放心,我们并不是为了昨天那件事情而来,只是有几句话想询问你。”
黄启涛闻言立即就放松下来,狐疑道:“不是因为昨天的事?那还请问是有什么事?”
“我们正在调查一起陈年失踪大案,其中人员涉及了你故去的太太和失踪的女儿……”何家安语气平缓的说道。
可当听到此事,黄启涛却是脸色剧变,阴晴不定,他握紧着拳头,小臂血管紧绷隆起,沉声道:“你们不是执法者。”
何家安诧异的挑起眉头,平静道:“可刚才你不是已经看到过我给你出示的证件了吗?”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确认你们不会是执法者。”黄启涛神色沉重的说道,“如果你们是当地执法者,压根就不会查这个案子,因为这是我和本地执法者做过的约定。”
“你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真相呢,黄先生。”何家安也干脆摊牌了,面上重回慵懒痞气的模样,从口袋里抽出一根早就咬的有些变形的未点燃香烟重新叼进嘴里。
黄启涛退后一步,让开了进屋的道路,请迎道:“尽管你们不是执法者,但我想你们应该是神州地区某个专门处理特殊事务的特殊组织。”
跟随黄启涛来到对方家中的客厅,何家安三人没有让黄启涛做客套的流程,要了几杯白水后,便请黄启涛说说他知道的经历。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是因为李佳鸿的事情才找上我的吧?”黄启涛问,他见何家安三人的表情便立即明白过来,摇头道,“说了让他们不要查了,果然还是惹上了不该接触的麻烦。”
“你其实早在李佳鸿之前就知道你女儿的失踪和妻子的死亡并非是人为的对吗?”李莹琪问,用上了轻微的催眠暗示。
“呵。”黄启涛冷冷的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惧,“在亲眼见到那些来自深渊的怪物能轻易杀死一车的执法者之后,我如何能不知道那些抢走我女儿,杀死我妻子的凶手究竟是有多么疯狂邪恶,而我,我们人类又是该有多么脆弱。”
“我的腿就是在那时候搞丢的。”黄启涛沉声道,“这件事总体还得从我妻子死后,整理她的遗物开始说起。
我在整理她的遗物过程中,翻到了她大学时期以后荒废的笔记本电脑,我一时好奇打开来查看,无意间在她未清空的回收站里发现了一封文档,打开查看,里面竟然都是一些鬼祟莫名的邪典知识。
我不可置信我的妻子竟然曾参与过这些离经叛道的组织活动,我对此心生好奇,于是继续下翻妻子遗留下的电脑资料,最后竟然发现了妻子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曾和大学社团的成员举行过一次关于某个邪祟生物的召唤仪式,有些类似于西方传说中的恶魔交易,通过付出某种代价来换取自己愿望的实现。
我妻子以前并不是一个美丽的人,她脸上有一块挥之不去的丑恶胎记,原以为是如她所说得益于一名手段高明的医生帮助,做过一次美容手术修复了瑕疵,没想到却是那次仪式交易造成的结果。
我妻子拥有了美貌,吸引了我的注意,而后我们才发展出了恋爱关系,又顺理成章的结为连理。
我的妻子一定觉得交易后的人生顺风顺水吧,以至于忘记了这是一场不平等的交易。在我女儿三岁那年,那些蛊惑人心的恶魔夺走了她的生命,抢走了我的女儿。
为了找回女儿,我也曾勇敢过,并试图寻找执法者帮忙,可我们当时的意气风发其实只是螳臂挡车的无知傲慢罢了,我们根本不会是那群怪物对手。
当我们集合所有线索,终于找到那些怪物的时候,我们竟是不慎踏足了那些怪物的安眠之所,触怒了怪物,并在之后付出了无比惨重的代价。
当时一同前去办案的执法者都死了,我们就像虫子一样被它们轻易拿捏,人体可以轻松撕碎,骨头可以被简单折断,我在一个理智尚存的执法者帮助下才勉强逃出生天,从路边的悬崖上一跃而下。
我付出了一条腿,换回了我的生命。”
黄启涛陷入痛苦的回忆,抱着头说道:“所以我才不想让他们去查,那只是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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