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铭来说,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夏铭好不容易离开家,过上了没有家长在耳畔,叨叨的好日子,怎么可能回去受罪?
如果妈妈的爱,是这样的话,他宁愿要钱,也不要这种带着辛灾乐祸的爱。
不良妈妈,齐大人也。
郭霖扔了骨架,抬眸瞥见夏铭呆在门口,仿若雕塑一动不动,不解地问:“铭哥,你咋了?”
夏铭进了宿舍,关上门,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座位坐下,趴桌上,长吁短叹:“我要死了。”
包谷和郭霖对视一眼,一头雾水,“啊?你说啥?”
“我要死了。”
“……”
放了爆米花桶,包谷拖着板凳,到他身边坐下,“爪了嘛?”
郭霖擦着手中的油,走过去,看着他那恹恹地模样,心下困惑:“铭哥,出什么事了?我们能帮上忙吗?”
“我要死了。”夏铭叹气,后悔莫及。
早知道,她有想起的这天,他该多花些钱的,亏大发了。
果然,不能高兴得太早。
‘反派死于话多,得意必被打脸’不是开玩笑的。
谈判失败,他妈的心,是石头做的。
夏铭放了手机,转头撞进望着自己的两双关切眼睛:“怎么赚钱?如何低调、不引人注意的赚钱。”
没有自己的银行卡,就这点不好,等他年满16岁,一定要办几张自己的卡,这样就不会受制于人了。
太惨了。
“啷个想赚钱?你零花钱没得了?”包谷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议。
“嗯,只有点生活费。”
夏铭非常后悔,他不该把钱存卡里,太不安全了。
包谷灵机一动,有了主意,“铭哥,要不你帮我洗袜子?我把我所有的零花钱都给你。这个够低调,你不说,我不说,没人能知道。”
这是个好主意,既能帮到铭哥,自己又不用洗袜子。
铭哥不让他丢洗衣机,也不让他存着带回家,他只能自己洗,难受死他了。
这主意损得要命,但是铭哥洗他们袜子这画面,光是想想都爽得让人无法拒绝。
包谷能想出这么个主意,郭霖颇有些意外,刚想赞同,看到夏铭那铁青的脸色,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不去找死。
“想死?”
夏铭的确被包谷这馊主意,气得不轻,捏紧拳头,狠狠地锤了下桌子。
这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奶茶都颤了几下。
“……”包谷吓得一哆嗦,盯着脚趾,不敢看他的眼睛,感觉自己被他凛冽的目光刺得千疮百孔。
妈妈,救救孩子。
“我错了,铭哥,你把我刚才的话,当个屁放了吧。”包谷赶紧作揖求饶,非常识时务。
夏铭翻了个白眼,心中气闷,他就不该问他们。
他可以去教人弹琴、拉二胡,当家教、教人画画也可以。
可这样一来,大家不都知道他缺钱了吗?他死对头知道了,不得笑死他?
当家教,初中生,别人不会信服吧?
唉。
“一边去,别在我身边碍眼。”夏铭烦躁地推开他,视线落在郭霖身上,眸色微冷,“还有你,别以为你没说出口,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但凡你多吃点包谷,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包谷惊叫了一声,起身拖着他的板凳回他桌旁,“铭哥,我错了,你不要拉皮条。我才不喜欢这个花心大萝卜,我喜欢大胸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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