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晨露上前几步,激动地握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询问。
“他……”
潘琳怕看着她失望的眸子,有点说不出口。
她在这不知道等了多久,想见的人却没来,知道后得多难过?
“嗯?”谢晨露歪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底地光渐渐消失,抿唇笑了下,“说吧,我脸皮厚,心脏强大,没什么承受不起的。”
潘琳听着她自贬的话,心里不大是滋味,“没说什么,他请假了,没来。”
谢晨露怔愣,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满不在乎道:“这算什么?直说就是,不来就不来呗。”
“他不来就算了,这花送你了。”
谢晨露不由分说地塞进她怀里,面色平静,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手松的快,潘琳怕花掉地上,伸手接住,听到她漫不经心地语气,神色微诧,难道她想多了?
“他有说什么时候来吗?”
谢晨露唇角扯了扯,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冷静地问。
“没,我帮你问问。”
潘琳看着她晦暗的眸子,叹了一声,打字问夏铭。
【。:帮谢晨露问的?你过分了啊,不告诉我她讨厌什么,却帮她打听我的私事,你作为我和谢晨露共同的朋友,有失公允知道吗?要么都帮,要么一个都别帮,我不会告诉你的。】
潘琳看着他发来的消息,心头猛地一惊,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她是帮谢晨露问的。
难道这附近有他的人?
夏铭不去学校,不会也跟这有关系吧?
心下有了猜测,潘琳看附近的人都觉可疑,对上谢晨露的眼睛,她尴尬地回复:“他不说。”
“嗯。”谢晨露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瞧着她担忧地神色,心下微暖,嫣然一笑:“你进去吧,我走了。”
“拜拜。”
潘琳犹豫片刻,这会儿确实不早了。
她挥挥手,放了手机,转身回校。
“拜~”
谢晨露看着她离去,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仿佛未曾出现过。
她转过身,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谢晨露没有寒暄,直奔主题,“不用弄了,夏铭不在学校,咱们去他家找他吧。”
汪深听着她的话,眉头一皱,迟疑道,“露露,这个时候,他父母应该在家里,过去被他父母看到了,不太好吧?”
谢晨露神色微暗,轻声说:“没事,等会你出面,说是他朋友找他有事。我暂时不露面,你只用负责把他叫出来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
夏铭显然是在避着她,不知道是谁和他通风报信了。
谢晨露并没有怀疑潘琳,她不会也不屑耍这种手段。
“那好吧。”
汪深见她心意已决,叹了一声,没再费口舌。
夏家。
夏铭吃完饭,就上楼回屋,上文森特的一对一指导课了。
这会儿正是休息时间,他做着文森特布置的课时作业,不时点亮手机,看那人回自己没。
迟迟没等到回复消息,夏铭嗤了一声,将手机推开,专心编写代码。
放在桌面的手机忽然亮起,嗡嗡地振动声,在安静的屋内响起,很难不引起人的注意。
夏铭伸手拿过,看着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眸光微闪,喊了一声,“妈,有事?”
齐煊:“你朋友有事找你,我让他到家里坐着等你,他不进,非得在外边等,你赶紧下来一下。”
话筒里声音嘈杂,电视声音特别大,刺耳又聒噪,很影响人的心情。
夏铭拧着眉,开了扩音,放在桌上,盯着通话界面,说道:“报名字了吗?你们认识不?”
“不认识。”齐煊没见过,不过小伙子长得挺不错,一看就是跟她儿子玩的(齐煊一直认为儿子,只跟长得好看的人玩儿)。
“我玩的不错的朋友,你都认识,不认识,应该就是不认识的。”
夏铭想了想,没跟谁有约,应该是不认识的,回复道。
“……要不,你下来看看再说?人家等你有一会儿了,是不是,见一面就知道了。”
齐煊心想她儿子,这么多狐朋狗友,也不是全都介绍给她认识过,只有几个玩得特别好的,才带回家了。
且那些实际上,都是圈子里的,父辈都认识,知根知底,因为年纪小,才显得不着调,人没有太大的问题。
她没有干涉过夏铭交朋友,不怕夏铭被人骗。夏铭是个小机灵鬼,他不主动骗别人,她就得烧高香了。
每次看她儿子干了坏事,而背锅孩子的家长,都觉得他没错,是自家孩子的错,她就良心不安,愧疚极了。
“……行吧,我一会儿下来。”
夏铭在房里穿的背心,换了一件衣服,发消息和文森特说了下,穿着拖鞋下楼去。
啪~
啪~
啪~
谢晨露在树下蹬脚,蚊子太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血味鲜美,她和乐言站在一起,都是穿的短袖短裤,被咬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受欢迎’到她这程度,也是没谁了,简直是万物通吃。
谢晨露浑身是包,感觉自己是脑袋有包,才会在这干等着喂蚊子。
这死蚊子,一定有毒,叮一下就肿一个大包。
乐言看得心疼,对她说道:“我去买花露水,效果不大,但图个心里安慰。”
“去吧。”
谢晨露心情不好,表现在脸上就是脸色难看。
她每一次下手都极狠,仿佛不是打在自己身上。
为了让蚊子死翘翘,疼一点算什么?
谢晨露并不放在心上,就要让该死的蚊子知道,吸了她的血,可是要偿命的。
不过这种煎熬,还是让谢晨露感到崩溃,她真的快待不下去了,这么多蚊子,不知道有没有病毒。
想想,谢晨露就觉得恶心,瞧见汪深过来,恍若见到了天神。
她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迎上去,询问:“怎么样?他要出来吗?”
“没,我和他家管家说了一下,让他过来找我们。”
没看到乐言,汪深疑惑道:“乐言呢?”
“去买花露水了。”
谢晨露一巴掌打在腿上,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可能和蚊子上辈子有仇,它们才会这么针对她!
汪深听着那清脆的响声,牙痛得厉害,视线扫过她白得发光的大腿,眸光亮了亮。
在她看过来时,他迅速收回目光,莫名地心虚起来。
别墅区里有超市,乐言很快就回来了,边走边拆包装,过去递给她,“听说这个好用。”
“谢谢。”
谢晨露接过,低声道谢,迫不及待地喷了下全身,不放过任何裸露在外的皮肤。
呛人就呛人吧,总比被死蚊子叮死好。
乐言笑了下,没看到夏铭的身影,微微皱眉,“他呢?叫不出来?”
“再等等吧,他不来,我再过去叫一下。”汪深也不确定他是否会来,他刚才拜托了夏夫人,应该会下来。
“行吧。”乐言蹲在地上玩手机,看到很多人对夏铭表白,她冷冷地嗤了一声。
这些人,真是有意思,毕业了就干敢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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