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诡玩牌(1/2)(2 / 2)

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就是。」

苏午猜测女子乃是「平氏的鬼武士」,

但他绝对想象不到,

对方不仅是平氏的鬼武士,甚至本来的姓氏就是「平氏」!

他这番话算是暴露了自身的一些错误判断,但也无伤大雅。

平灵子沉默了一阵,

心中泛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她看着对侧好似能掌控一切的男人,内心却有点想笑。

所以即便老女干巨猾如你,其实也未猜出我的真正身份?

平灵子有种扳回一局的舒服感,她绷着脸,面上看不出表情变化地点点头:「是。我希望阁下能信守承诺,在此之前,我亦会全力配合阁下。

那么,阁下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设法让你身后的厉诡来进行这场游戏。」苏午说道。

平灵子的神色第一次有了较大的变化,

她惊讶道:「如若让我身后的厉诡来进行这场游戏,岂不代表我将彻底被厉诡所掌控?你的这种想法,完全就是恶诡的想法!」

「对对对!」

苏午连连点头:「你保持这样的想法,和安纲一样认定我是厉诡的同伙。

这样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和你身后的厉诡一起玩牌了!」

「……」

平灵子又闭口不说话。

她身后站着的樵夫脚下血泊,并未在此期间扩张。

说明她的认知亦未发生任何偏移。

沉默了一阵后,她又看向苏午,低声问道:「阁下让我那样做的原因是什么?能否告知于我?」

「罗生门的厉诡,不同于普通厉诡。

他们保留了生前的一些认知,还聚集了许多亡灵的记忆。

如此众多的记忆聚合起来,

足以让它们各自形成全新的人格。()既有人格,就有认知。

它们可以扭曲活人的认知,

我觉得,也可以尝试扭曲它们的认知。

——或许这就是打破罗生门「规律」的最佳办法。」

苏午如是道。

平灵子定定地看了苏午一阵子,说道:「好,这个方法值得一试。

我修习「无念御刀流」剑道,

可以在自我脑海里杜撰念头,并逐渐让自己信以为真。

如此让厉诡快速掌控我的认知,并非难事。

但我需要一把「钥匙」,让我能从错乱认知中苏醒,回正自身——」

苏午原本想直接用自己的意来扭曲平灵子的认知——但是在事后回正认知,难免比较麻烦。

眼下对方既有自己的办法,听起来更加安全可靠,

他倒也不用费这个心了,便直接向平灵子问道:「钥匙是什么?」

平灵子所用的方法,

原理大概类同于「催眠」。

看着苏午的眼睛,平灵子缓缓道:「当一切结束后,阁下只需要唤我「平氏的鬼武士」,我的本来意识就能从错乱认知中苏醒。

这就是钥匙。」

「平氏的鬼武士……

这么简单吗?我记下了。」苏午不清楚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对平灵子究竟有何特殊含义。

平灵子抿嘴轻笑,轻声道:「一切就都拜托阁下了。」

……

阴绿的鬼火环绕半边倒塌的城门楼飘飞着,

这些惨绿的光火未有照亮漆黑的建筑分毫,反而为它增添了无尽的邪诡。

黑漆漆的城门下,

浑身被鬼火簇拥的城门卒将正在打花牌的三个「人」围了起来。

一盏油灯蹲在三人中间。

就着油灯微弱的光亮,三人极其投入的进行着花牌游戏,已然忽略当下险恶的环境。

「该我了!该我了!」

「安纲」瞪着血红的眼珠,看着自己的手牌。

武士、艺伎、工匠、盗贼……等七类牌,他已经凑足了六类,只差一张「路人」,他就能集齐全部的花牌,赢得这场游戏。

「赢得这场游戏」,是安纲已经产生巨大偏移的认知里,唯一坚固的、未被移转的念头。

身后的美妇一头秀丽乌黑的长发缠绕住安纲的整张脸,

使得那张在他脸上戴不牢固的般若鬼面完全固定住了,

鬼面里好似长着许多尖利牙齿,不停啃咬着他的面孔皮肤,

那种轻微的刺痛,让安纲内心躁狂集聚愈多,即将到达一个临界点。

他伸手从前头的「苏午」手牌里抽牌。

当下的「苏午」,被武士虚幻的形影包裹了。

只能看到武士形影包裹下,他身体的漆黑轮廓。

他抹开自己的手牌,

内里正好有「安纲」需要的「路人」牌。

并且,

「安纲」的手掌恰巧捏住了那张「路人」牌。

在此时,

被武士虚幻形影包裹的「苏午」,那双捧着纸牌的手掌上忽然溢散点滴粘稠黑液,粘稠黑液变作一条小蛇,扫过「安纲」捏住的那张「路人牌」,

心诡的诡韵从粘稠黑液里飘散,

「路人牌」无声无息地变作了「武士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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