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簇拥着莲师诸相首级,头顶着“莲花首级鲁王'的天蓬真君,一低头,看到贴在胸口的伏藏纸上,那还未写完的预言并没有继续演化。
他神色寂静,终于在此刹临近那竖痕裂缝!
一道道鬼匠缝线穿插在那陷入沉寂的“莲花首级鲁王”八片莲瓣之上,牵引着那朵人头莲花凑近了竖痕裂缝!
——这鲁王的身影,正足以覆盖住那道竖痕裂缝!天蓬真君飞针走线!
在无数莲师诸相首级的哀嚎中,
他耗空了所有鬼匠缝线,终于将莲花首级鲁王缝合在那道裂缝之上!密实的针脚环绕在竖痕裂缝四周,竖痕裂缝被完全“堵”住了。
天地陡转。
苏午最后看了眼那针脚密实的竖痕裂缝,自身一瞬间被抛离昆仑海源之外,出现在了一座雪山之上。
周遭一座座雪山绵延不绝!此间即是昆仑!
莲师诸相头颅纷纷从他六臂之上脱落,聚拢于远处,重新显化为了精莲身形。精莲怀抱《大纪藏》,眼神冷漠地看了苏午一眼,不发一言,走入雪山深处。苏午化返人形,拿起了那张在他手中飞快化光消散的“伏藏纸”——《大纪藏》的第三页。
那截断的预言之后,终于出现了新的文字:“然而,名为苏午的某人,却绝不会容许由一群死去天诡聚集形成的“母亲”,以及那令一群天诡陷入永恒死亡的金母,先后降临于现实。
它们必会为现实带来“末劫”。
是以苏午运用了某个办法——他将母亲的第二子“精莲”的一半——莲花鲁王缝在了那裂缝之上。
母亲与金母万千年纠缠中,终于恢复出的一丝力量,又在彼此的纠缠里耗尽了。它们再无能干预苏午的手段。
那扩开的裂缝,又被缝合。
母亲降临之日,今下已不能预测!
但金母在人间遗留的心旌,还有许多一—它有一位本形乃是灵芝的女儿,或在不知何时,会带给它一份惊喜。
就像这蕴藏着一丝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空中的力量的诡皮,亦借助苏午的力量,跳出了这“此至彼”的循环,它将复活。”
诡皮伏藏纸上的预言,完全展示了出来!
在那预言完全呈现出的瞬间,苏午手中的伏藏纸亦化作斑斓光影,在他手中倏忽消散!
那斑斓光影里,倒映出了伏藏纸接连的种种因果——
它浸润于岁月光阴之中,在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出现在了一道身形瘦高,穿长衫的身影手中,那人在它身上勾勾画画,写下一篇篇模糊的文字,留下种种莫名的符号。
如此又过了不知多少岁月,它出现在一個短发,穿着短打衣衫的老者手中,那老者模糊不清的面孔颤抖出无数道重影,无数道充盈交叠着,在老者体表形成了一层绒毛般的阴影——光景中的老者,展露出的手段,苏午亦极熟悉。
那是心猿拳的手段!
诡皮继续在岁月中轮转着,经历过一个个“主人”······直至一双手抓住了它。
抓住它的那人,身形挺拔,高大英俊,苏午与那人一照面,就认出了对方——那人正是他自己!
因果于此刹完全收拢!
今下苏午扯下的这第三页诡皮,正是那张能显化出诸多脸谱,曾经历过多位主人,最终被苏午从神打派传人手中取得的伏藏纸!
光影里的“苏午”手中抓着的伏藏纸上,缓缓浮现出一列字迹。“太阳历二零三四年······”
这一列字迹浮现出以后,又倏忽消失。
紧跟着,光影中的伏藏纸上,又闪出一列字迹:“太阳历一七一五年··再次出现的、标识出日期的字迹,再次迅速消失。
伏藏纸上第三次出现字迹:“二月二十五日,我死了······
有个穷困潦倒,一无是处的作家,
在我身上写了很多狗屁不通的东西···
这一行字迹出现以后,呈现于苏午眼前的光影,瞬时消散。
苏午脑海里回忆着那伏藏纸上连续三次出现又消失的字迹,面上忽然间露出一抹笑意。
“看来你复活还是不够彻底。最终还是死了。”
光影中的伏藏纸上出现的预言,苏午曾经见过!
伏藏纸“死”在了一七一五年、二零三四年这两个不同的时间里!是“素王”运用“正气符”,杀死了它。
在先前那些接连闪过的因果光影里,那道身形瘦高,穿着长衫的身影,极有可能就是“素王'!
苏午一念及此,内心忽有所感。
遍天之间,犹如玉石相互碰撞之声绵延不绝。叮叮叮叮叮--
一根根骨骼在他身后虚空中拼凑着,刹那间化作一道双臂臂骨上缠绕红绸布的巨大骷髅,枯寂衰亡的诡韵从那蹦蹦跳跳的骷髅身上浮显。
同一时间,犹如玉石砌造形成的巍巍牌坊,也在苏午身前虚空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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