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麒笑着柔声道:“妙妙,我们的事以后再说,我舅舅在的这段日子,你不可踏出澜音院半步,知道吗?”
徐妙音见他要岔开话题,便张嘴想说什么,肖麒却突然低头吻了吻她,在她想要开口时,说道:“你先别着急,等他走了之后,我自会将徐任年和徐皎月的行踪告诉你。”
肖麒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内室,同时将门关上,徐妙音起身去追,却听见外间传来锁门的声音,以及肖麒冷声吩咐玉秋看好她,不让她踏出澜音院的命令。
徐妙音拍打着外间锁上的门,愤愤然地喊道:“肖麒,你放我出去,你混蛋!”
肖麒闻言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未回应她,径直出了澜音院。
出了澜音院的肖麒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看着眼前跪了一溜的下属,他真觉得自己这段时日是不是对他们太过宽和,居然连方致远什么时候来的扬州,都没有人报上来。
肖麒冷沉着脸看着他们,并未开口,便将书房里跪着的人都吓的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见差不多了,肖麒才漫不经心地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子的甲组就是负责打探消息,众人看向了影子,影子仍是面无表情,却不知他现在也是背脊发凉,出了一层冷汗,这确实是他的失职。
影子道:“主子,这次确实没有收到玉京传来任何荣国公的消息,是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
肖麒手指轻扣在扶手上,发出规律的声响,他低垂着眸,淡声说道:“你的责罚之后再说,现在先去查查玉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秋闱的事是势在必行,决不能容有失。”
影子松了口气,领命去了。
剩下的人听着那富有规律的轻扣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肖麒又冷眼瞟了一眼跪着的人,乔止,宋叔,秦战,玉春和玉秋,还有一个躲在角落里的徐皎月,肖麒目光停留在了徐皎月的身上。
徐皎月已经尽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却还是感觉到了肖麒那如有实质一般的冷厉目光。
只听肖麒缓缓开口道:“乔止,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肖麒将目光转向了乔止,轻扣着扶手的右手支着头,直直地看着他。
乔止也沉着一张脸,再不似以前的活泼性子,知道自己这段时日已经令主子很失望了,便没再辩解什么,只是叩首于地,等着主子的裁决。
宋叔看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忍,便开口替乔止求情:“主子,这次真不怪乔止,夫人聪明,刻意的试探他也是防不胜防啊!求主子饶了他这次吧!”
玉秋见哥哥这样也是心疼,便也扣首在地,“请主子饶了哥哥这次吧!”
玉春也上前求情。
于是除了徐皎月之外,其余的几人纷纷叩首向肖麒求情。
肖麒却看向一边装鹌鹑的徐皎月,说道:“秦战,将徐皎月扣下,关进地牢里,我之后再审。”
秦战闻言一骇,抬首看着肖麒,正想帮着徐皎月解释两句,却被肖麒冷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可这时,玉秋却开口说道:“主子,夫人说她想见徐皎月,让我带她去澜音院!”
肖麒闻言眼一眯,便没再开口,只是审视着徐皎月。
玉秋见肖麒并未再为难徐皎月,又大着胆子开口道:“夫人还说,让主子不要伤害哥哥和徐皎月。”
肖麒瞥了眼玉秋,冷声道:“玉秋,要是让我发现你说的是假的,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玉秋叩首道:“属下不敢!”
肖麒没再说什么,让玉秋带徐皎月去见徐妙音,见过之后,便将人带回泠月轩锁起来。
“秦战,你跟着去。”
秦战闻言松了口气,带着徐皎月两人出了书房。
肖麒对宋叔说道:“荣国公在的这段时日,加派人手看住他,还有,加强府内的警戒,我不想再看到今天的事再发生一次,若是夫人再踏出徐府,你也就别想活了。”
肖麒说完,便起身出了书房。
肖麒去了客院,本想去找方致远,却在半道上就遇见了方致远的贴身护卫,“陛下,国公爷在后花园等着您。”
肖麒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随即移步去了园子里。
进了园子肖麒便见方致远正坐在荷塘边的亭子里喝茶赏景,很是惬意的样子,见着他走近,还热情地招呼他喝茶,犹如在自家一般。
肖麒虽然心里不喜,也有诸多猜疑,但也不露声色,接过方致远递过来的茶,慢慢喝着。
方致远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叹了口气道:“哎呀,这里还真是不错,江南人就是雅致,连园子都建的如此精致秀雅,改明儿个我也找个江南的匠人将我的园子改一改。”
肖麒也笑着道:“好啊,我倒是识得些人才,之后引荐给舅舅。”
方致远回头看了眼肖麒,见他低垂着眼喝茶,面色不辨喜怒,也笑着道:“好呀,那是求之不得啊!”
甥舅俩一时还真像长久没见一般话起了家常。
方致远喝了口茶,不经意地问道:“哎,我那外甥媳妇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唯一在世的亲人,也该喝一杯她敬的茶吧!”
肖麒冷哼,饶了那么久,总算肯说他的目的了。
肖麒抬眸看了眼方致远,放下了茶杯,说道:“国公爷就别卖关子了,说吧,找朕有何事?”
方致远听肖麒的自称,便起身,拱手道:“陛下,您离开玉京已经两月有余,这江山若是没有陛下坐镇如何能行啊?”
肖麒见他一副忠臣直谏的模样,轻笑道:“有荣国公在,这天下都能帮朕打下来,自然就能帮着朕治理,我在不在玉京也就无所谓了。”
方致远闻言便神色慌张地跪在了肖麒面前,“老臣惶恐,陛下可不能这么说啊!”
肖麒俯身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方致远,轻声说道:“这不就是舅舅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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