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者口中,李良听到了不少京城“文人圈”的事情。
谁谁谁写了篇文章,结果被靖安司以褒贬时政为由捉去关了三天。
谁谁谁因为作的诗被别人贬低,所以撸起袖子干了一架。
谁谁谁在诗会上大放异彩,被某位小姐看中,“赘”入豪门。
总之比定州精彩的多。
并且孙默还提到了《水调歌头》,说现在全京城的读书人都对张玥儿的诗才大为折服,已经有不少人提出不应将后者送去大乾和亲,甚至准备联名写信向张景鸿请愿......
这可全都是本该属于自己的“荣誉”啊!
李良心痛万分,但事实已无可改变,便只能仔细留意有关诗会的消息,打算以后再找机会“展露”诗才。
反正肚子里还有不少存货,应该够自己混上一个“诗圣”的名头了。
......
离开书坊,回沈府吃过午饭。
沈清弦和宋迟盈非要去玉带巷看看,于是李良便又带着俩人回了新宅。
马车路过聂宅时,沈清弦还探出头去看了两眼,眼神已然有些警觉。
看来“颜值劣势”所带来的危机感依旧存在。
“呀,见过沈姑娘,见过宋姑娘。”
刚进小院,红豆便哒哒哒的跑过来,先是跟二女行过礼,然后就快速汇报道:“公子,上午有个自称是司礼监的公公来过。”
“他见你不在,便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司礼监?”
李良一愣:“信呢?”
“在这里。”
红豆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封了蜡的信封。
封口是白蜡,上面印着一个“内”字,意味着信中内容属于“普通”保密级别。
如果封的是红蜡,那便是绝密,如果私自打开会掉脑袋。
“撕拉~”
毫不犹豫撕开封口,从信封里抖出两张纸。
李良低头看了几眼,表情变化不大。
不出所料,两张纸分别是靖安司开具的“离令”和印着大内侍卫红印的“调令”。
拿着这两张纸,他就可以去皇城司报到了。
至于时间嘛......最晚明天。
“怎么了?”
身旁,沈清弦见到信封的封蜡就已猜出了个七七八八,探过头来求证道:“是调令到了么?”
“嗯。”
李良随手把两张纸递过去,目光忧伤。
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去遭罪了。
本来还以为能等到闵仕回来呢......
“唉,随便吧。”
叹了口气,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只能躺平。
李良摇头晃脑的往屋里走,而身后的沈清弦则在此时突然呢喃了一句。
“夜巡处......”
“咋了?”
李良回过头来:“这是干啥的?”
“......自然是巡夜的了。”
沈清弦似乎在忍笑:“嗬嗬......咳,挺好的,算是皇城司里最轻松的活儿了。”
“不是,那你笑啥?”
李良顿感不妙,但沈清弦却还要卖关子,抿着嘴笑道:
“哎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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