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不小心救了个大佬(1 / 2)

在春城飞往青州的飞机落地青州机场时,一架从京州飞来的飞机也一同在青州机场停机坪平稳落地。

一位花甲之年的老者在随从的搀扶下从VIP通道口走出来,边走边沉声问道:“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随从接了一个电话,摇了摇头:“情况很不好,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老者脚步加快:“必须尽快赶到。”

“冷家的司机已经到了。”随从说道。

老者冷哼一声:“我们打车去。”

不过这个时候,正是机场的高峰期,打车区有不少人在等候。

老者额头渐渐急出汗来,加上天气较热,很快满脑门汗水。

老人掏出手帕,颤抖着手擦脑门的汗。

“老爷子……。”随从有些担忧的看着老者。

老者摆摆手:“我没……。”

话还没说完,人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随从大惊失色,却有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背后托住了老人的身体,免于和大地亲密接触。

随从惊慌抬眼,见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女,脑袋上扣着一顶鸭舌帽,身姿过分纤细,然而看刚才接住老人身子的那双手来看,却又分明很有力量。

“高血压犯了,他身上是否随身携带有卡托普利?”

少女一边冷静快速说着,一边双手在老人上衣口袋里摸索着,果不其然摸到了一瓶药。

随从下意识张嘴说了一句有,就见少女已经打开瓶口,倒出两片药,毫不犹豫的塞进了老者的舌下。

少女的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根本不给随从反应的时间。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少女将老者放在自己怀中,两指在老者曲池穴按压,动作舒缓从容。

老者紧皱的眉头缓缓放松下来,因血压升至脑袋而涨红的面颊也逐渐恢复正常。

然后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

“老先生,您现在血压还是很不稳定,必须尽快住院检查。”

老者睁开眼睛,耳边落下一道清冷的声音。

下意识抬头,愣了愣,“是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

这时出租车在旁边停下,少女搀扶着老人起身,“我正好要去医院,送您一起去吧。”

老人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上了出租车,随从想要跟着上车,却见那少女跟着坐在了老者身边。

随从想了想,坐在了副驾驶。

“师傅,去第一人民医院。”

沈又安开口道。

老人这时候也慢慢反应过来了,“小朋友,刚才多谢你了,不然我老头子这条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竟然知道卡托普利要舌下含服,这姑娘要么家中有病患,要么就是出生于医学世家。

不然这种年纪的小姑娘,是不可能知道紧急降压药的处理方法。

还知道按压曲池穴放松神经,很不简单。

“您的随从很了解您的情况,只会比我处理的更好,我不过是恰好碰到罢了,老先生,您莫要夸我。”

随从看了眼后视镜,心道这姑娘挺会说话。

老者笑了开来:“你很谦虚,不过我知道,能把简单的事情做好,就很不简单了,这个情我是要承你的。”

话落老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沈又安:“有困难随时联系我。”

沈又安接过了名片,看清上边的名字,挑了挑眉。

华国医药协会主席,冷杉。

哦豁,这运气,随手救了位医学大佬。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冷杉对这小姑娘很感兴趣。

秉着礼尚往来尊老爱幼的心理,沈又安说了自己的名字。

“凡又之属皆从又,又安又安,真是个好名字,你的父母对你、只有平安喜乐的期许啊。”

面前的少女笑容有些淡,冷杉敏感的察觉到什么,转开了话题。

“你是要去医院?生病了吗?”

沈又安摇了摇头:“今天是舅舅出院的日子,我去接他。”

“有你这么孝顺的外甥女,你舅舅很幸福。”冷杉由衷的感叹道。

不像冷家,只有冷冰冰的争斗,为了夺权,而无所不用其极。

就连偏安一隅在青州的一脉支系,都斗得不可开交。

想到这里,冷杉深深的叹了口气。

到了医院,沈又安和冷杉前往的同是住院部,同是VIP病区,冷杉觉得他和这小姑娘还挺有缘分。

不过接下来冷杉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和沈又安分别后,匆匆赶往病房。

沈又安远远的看见尽头的特区病房门口围满了人,不过也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走进了病房。

“安安,你终于回来了。”张建已经收拾妥当,养了十来天,面庞红润,神采奕奕。

罗婉正在收拾东西,见沈又安进来,笑道:“我刚还和哥提起你呢,你就到了,外边天气热吧,快喝口水。”

罗婉倒了杯水递过去。

“谢谢小姨。”

“你这孩子,跟小姨还这么客气。”

沈又安从小就没父母,人又格外乖巧懂事,学习上更是没让大哥操一点心,以中考状元的成绩考进了蓝雅高中,罗婉有时候就怀疑,安安这么聪明的孩子真是张家的血脉吗?

张家往上数八代、都没一个文化人。

大概是姐夫那边的基因吧,罗婉想。

安安的母亲张芸从小就长的很漂亮,很可惜在八岁的时候,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人有些痴傻,一直蹉跎到二十六岁还没嫁人。

有提亲的也是相中表姐的好相貌,大姨和大姨夫怕男方嫌弃苛待表姐,宁愿一直养着她,也不愿她嫁人受罪。

这时候张建也要娶媳妇了,未婚妻得知张建有个痴傻要照顾一辈子的姐姐,就不干了。

然后张建就遇到了周琴,周琴家是农村的,为了城市户口,死乞白赖的黏上张建,并且答应和他一起照顾姐姐。

然而这个女人结了婚就变脸,趁张建不在家,故意把表姐领到人多的地方,再把她故意弄丢,张建回来就说是表姐自己跑出去的,择清自己的责任。

也是表姐那次走丢,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沈离。

具体沈离和表姐是怎么认识的,罗婉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次是沈离送表姐回来的。

表姐虽然痴傻,可某些方面却很厉害,或者说执著,她竟然记住了路,每天去和沈离相遇的地方等他。

一连等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了沈离。

然后容貌漂亮却心思纯洁不通世情的表姐,打动了沈离的心,两人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沈离从不会嫌弃表姐痴傻,反而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可爱最聪明的人,她的心像琉璃一样的纯洁可贵。

那时候沈离只是一个刚转业的消防员,一穷二白,还比表姐小三岁,当时任何人都不看好这对,觉得沈离长的这么好看,工作也不错,怎么可能守着一个痴傻的老婆。

两人婚后第一年,安安出生了,沈离减少了工作,给与老婆孩子很多的陪伴,连老婆的月子都是亲自伺候的。

说真的,疼老婆这方面,亲眼所见的罗婉觉得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和沈离比。

安安三岁的时候,表姐再次怀孕了。

沈离努力工作,准备在孩子出生前,在这个城市里买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给孩子和老婆一个真正的家。

然而不幸的是,表姐生产那天,沈离出一个紧急任务,没赶得上陪产。

更令人痛心的是,表姐难产大出血,一尸两命。

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经此打击,沈离一蹶不振,好在还有安安的陪伴,为了女儿,沈离决定好好活下去。

可是命运并没有眷顾这一家,安安五岁那年的夏天,惠安区一个老旧小区发生特大火灾,沈离在那次消防任务中,一共救了七个人,可是自己却永远留在了大火中。

他找老婆儿子去了,却独留安安一人,在这人间。

自那之后,安安生了一场大病,醒来性格大变。

原先多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却从此变的沉默寡言,只知埋头苦学。

如果表姐和姐夫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啊。

在父母的庇佑守护下,安安一定是一个非常幸福快乐的孩子,不用被迫着成长,在刻薄的舅母手下讨生活,以至于过早的成熟,失去了孩童的天真。

想到这里,罗婉就有些难过。

姐夫是一个非常善良的男人,很阳刚,也很聪明勇敢。

罗婉想,安安虽然没有遗传表姐的美貌,但遗传了姐夫的聪明善良。

沈又安并不知道罗婉在追忆她的父母,她拿起单子:“我去办出院手续。”

沈又安离开病房后,罗婉想了想说道:“哥,姐夫那边,你有试着再联系吗?”

张建摇了摇头:“姐夫出事的那一年,我就打过电话了,说是根本没有沈离这个人,后来我再打,这个电话就打不通了。”

张建苦恼的说道:“说不定姐夫是为了和姐姐结婚,撒谎骗我们的,给姐夫办死亡证明的时候,我看过他的档案,上边写的是孤儿。”

“哥,你有没有想过,沈离根本不是他的真名。”

张建讶然道:“你什么意思?他不会是逃犯吧?”

“这倒不至于,我只是觉得,姐夫的长相气质和谈吐,都不像是普通人,你还记得他给表姐的那块玉坠子吗?可不是普通行货。”

当年因为这玉坠子,可把周琴给眼馋死了,后来表姐死后,这块玉坠子给她一起陪葬了。

张建叹了口气:“人都不在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门外,沈又安握着门把的手缓缓松开,抿了抿苍白的唇,转身离开。

~

办完出院手续,沈又安陪同张建一起回家。

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提着大包小包,刚到楼下,遇到了出门买菜的刘翠芬。

“你身体好些了吗?”多年老邻居了,张建人又老实,刘翠芬对他还是真心实意的担忧的。

“好了,嫂子这是出门买菜?”

“是啊,安安也回来了,晚上来大娘家里吃饭,大娘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看到沈又安,刘翠芬脸上的笑容更热切了。

“谢谢大娘。”沈又安在长辈面前,永远谦虚乖巧,挑不出一丝错处。

见三人要上楼,刘翠芬赶紧拦住他们。

“小建,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这婆娘可不好对付,这几天老有男人登门,我看她是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多谢嫂子,我心里有数。”

张建这些天也想明白了,他一定要离婚。

不仅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孩子。

孩子愿意跟他他就养,不愿意跟他他会每月付赡养费。

说到底,天赐也是无辜的。

不该让孩子成为两人悲剧婚姻的牺牲品。

张建打开门,房子里一片狼藉,几乎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跟被洗劫过一样。

张建早有心理准备,因而也不是太惊讶。

卧室里,一对男女不找寸缕浑然大睡。

张建再好的脾气看到这一幕肺都要气炸了,抄起墙角的扫帚就招呼了上去。

“狗男女,我打死你们。”

罗婉则第一时间捂住了沈又安的眼睛。

“安安,脏,别看。”

沈又安背过身去,心中叹气。

随后房间内传出周琴的尖叫声和男人愤怒的叫骂声。

奸夫抱着衣服趁乱溜了。

“张建,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罗婉冲上来就跟张建厮打。

张建不打女人的原则在周琴的厚脸皮面前终于被打破了,这一次他再也没忍住,狠狠抽了周琴一巴掌。

“当着孩子的面,你干的都是什么恶心事?”

“离婚,现在就离。”

张建扯着她就出门,迫不及待要去民政局。

周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张建吃痛松手。

“想跟我离婚?你做梦,打死我也不离。”

奸情被撞破后,她一度很害怕,不过她吃准了张建的性子,为了孩子也会忍的。

沈又安淡淡道:“舅舅,走起诉吧,她是婚姻过错方,法院会强制叛离的,不用跟她掰扯这么多。”

周琴瞪着沈又安,眼珠子都要脱眶了。

捡起地上的拖鞋,朝准沈又安就砸了过去,嘴里伴随着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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