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姐,骆夫人,请随我来。”
骆韵琪和母亲跟随着侍者踏上楼梯,二楼是一圈环形的包厢,从窗口望下去,拍卖台尽收眼底。
只有身份贵重不便露脸的贵客才有资格登上二楼,其他的普通客户就只能坐在一楼的大堂。
想到这里,骆韵琪下巴微抬,将骄矜的大小姐姿态拿捏的刚刚好。
这时候冷云飏和冷雪溪也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了包厢。
七点开始,楼下大堂,客人陆陆续续的到达。
秦弦歌和秦夫人没有上楼,两人坐在大堂的角落里。
秦弦歌看了眼二楼,眼神有些遗憾。
秦家在青州虽有名望,却无实权,是以到了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只能在角落里坐冷板凳。
这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客人陆陆续续入座,时针即将来到八点。
这时她的身后,最隐秘的角落里,一名黑衣少年悄无声息的落座。
“欢迎贵客们来到今晚的拍卖场。”拍卖师登上高台,走到发言台前,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拍卖场的每一个角落。
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之后,拍卖师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今晚的第一件拍品,来自海华大师七十年前的作品《猫嬉鱼欢图》。”
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这幅画的背景简介及细节图,拍卖师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后,两名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将真品徐徐展现在众人眼前,然后这幅画的细节透过身后的大屏幕放大,暴露在每一双眼睛中。
海华大师是近现代具有代表性的国画大师,传闻他死后他的作品被他的孙子收藏,可惜一次大火付诸灰烬,传世的作品极少,是以他的作品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这幅拍品一出来,大家便纷纷举牌。
最终被一位收藏家以五百万的价格成功竞拍。
第二件拍品是一对五彩镂雕灯笼,拍卖师介绍过后,三百万起拍。
冷云飏懒洋洋的问道:“喜欢吗?拍下来给你挂床头,晚上起夜照明。”
冷雪溪打了个哆嗦,连连摇头:“放过我吧,大哥。”
这玩意儿挂床头,她会做噩梦的。
最终以九百万的价格被一位商人拿下。
大家都知道,刚开始的拍品只是拿来热场子的,真正的宝物在后头压轴呢。
直到第五件拍品,传世古筝“凤鸣”出场。
“五百万起拍。”
冷云飏懒洋洋举起牌子:“一千万。”
冷雪溪没好气道:“哥,你拍古筝干嘛?”
“让你没事儿练练古筝啊,做个端庄优雅的淑女,哥哥对你好不好?”
冷雪溪气的想骂人。
秦弦歌下意识看向二楼方向,玻璃是单向的,楼上的人可以看清下边,下边的人却看不见包厢里的人。
但秦弦歌还是凭着那人的声音认出来了。
是冷云飏。
在青州,若论有钱,没人比得上冷家。
秦弦歌捏着号码牌的手紧了紧,看了眼身边的秦夫人。
秦夫人点了点头,“继续。”
秦弦歌举起号码牌:“一千一百万。”
冷云飏瞄了眼秦弦歌的方向,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
再次举起号码牌:“两千万。”
冷雪溪赶紧说道:“大哥,算了吧,秦弦歌她应该真的很需要。”
她大哥真的太坏了,秦弦歌明显是冲着“凤鸣”来的,大哥还偏偏把价格拉高,她要是秦弦歌得气吐血。
秦弦歌咬牙切齿的盯着二楼方向,号码牌都要捏出褶皱了。
她没有得罪过冷云飏吧?怎么偏偏跟她过不去?
本来几百万就能拿下的东西,生生被拉到两千多万,秦家就算有钱,也不带这样洒的。
秦夫人皱了皱眉,最终咬了咬牙,举起秦弦歌手里的号码牌:“三千万。”
秦弦歌猛然扭头:“妈……。”
这个价格太离谱了。
二楼再没有了声音。
拍卖师兴奋的说道:“三千万第一次……。”
秦弦歌一颗心高高提起。
直到拍卖师一锤定音:“三千万成交,恭喜17号女士。”
秦弦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和秦夫人每人拉着一张脸,脸色黑如锅底。
大家看着两人的眼神都透着几分同情。
冷云飏笑眯眯的喝了口茶,完全不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有任何问题。
“哥,你真的……。”冷雪溪摇了摇头。
太贱了。
隔壁包厢里,骆韵琪看着这一幕,心有余悸。
“妈,等会儿我们不会也被冷少戏弄吧?”
她真是怕了那位了。
骆夫人勾了勾唇:“他不敢。”
那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
骆韵琪这才放下心来。
正好下一件拍品就是她期待的九龙云海瓶。
“九龙云海瓶,七百万起拍。”
骆夫人观望了一圈,只有两个人举牌子。
到一千两百万的时候,骆夫人当机立断示意骆韵琪举牌子。
“一千五百万。”
到这里,也就该结束了。
冷雪溪啧了一声:“怎么不举牌了?你不是钱多烧的慌吗?还是只针对秦弦歌一个人?”
冷云飏勾了勾唇:“你知道这花瓶姓骆的要献给谁吗?”
冷雪溪下意识追问道:“谁啊?”
“君子从来不夺人所爱,只爱成人之美。”
冷云飏说的冠冕堂皇,冷雪溪要恶心吐了。
你刚才跟秦弦歌竞拍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说白了不还是欺软怕硬吗?”冷雪溪翻了个白眼。
“错,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千五百万成交,恭喜3号女士。”
骆夫人心满意足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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