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拿着资料，独眼冷冷的看着资料上的文字，然后像是垃圾丢到了一边。

“为什么安理会的那些政客老爷永远都在迁就那些吸血鬼？知道吗，短短三十年间，吸血鬼的数量已经增长了三倍！难道他们等到吸血鬼的布满全世界才会对那些吸血臭虫强硬？安理会的软弱已经让吸血鬼中出现极端激进分子，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尼克·弗瑞不喜欢吸血鬼，早在他还是一名特工的时候，他就一直主张对这些异类强硬。他甚至亲自主持策划了一份吸血鬼灭绝计划。但当时还是局长的皮尔斯没有批准，等到他成为局长之后，再次完善了那个计划，可这一次是安理会拒绝了他。

“我当然知道会出问题，我在还是神盾局长的时候就知道，可我知道什么用？上面那些人不相信啊！“说起这个皮尔斯也很郁闷，对于吸血鬼，他是百分之百的讨厌，甚至每次想到自己居然这种恶心的东西活在一个天空下，他就感觉全身发麻。可问题是他和其他的神盾局局长不一样。

他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局长，他的前任是佩姬·卡特，这位女强人不仅本身能力出众，更拥有美队遗孀的身份，这个身份赋予了她无尽的好处，哪怕是美国政府在面对她的时候，也要退让几分。这是美国政府自己的锅，他们把美国队长捧的太高了，以至于一直到现在，很多美国人都认为美国能打败**，美国队长的作用至关重要。

战时他们振奋人心，也为了拉到更多的战争捐款，美国队长被美国政府宣传成了一位在世圣人，他的一切都是完美的。等到美国队长为了拯救纽约而和红骷髅一起葬身北极之后，美国队长就立地成神了。

这是美国政府没想到的，而且人都死了，他们再想削弱美队的威望也来不及了，活人永远不会和死人抢名声。不管是东西方，一个人死了，基本算是立于不败之地，特别是西方人，他们尤其在意这个。很多毁誉参半的人，在死后都会得到高于他生平的评价，这或许就是活人对于死人的慷慨，毕竟死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和活人争权夺利。

而这么大一笔政治遗产，唯一的继承人就是佩姬·卡特。这导致佩姬·卡特变得非常特殊，而佩姬·卡特也很好的利用了这个，壮大了神盾局。

等到佩姬·卡特退休，霍华德·斯塔克死后，神盾局的地位就相当尴尬了。而这个时候皮尔斯不得不做出很多妥协，要不然神盾局发展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有些事必须妥协，尼克。这不受我们控制……”

尼克·弗瑞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认同了。

皮尔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尼克会搞定，这就够了。对于能力这一点，皮尔斯百分之两百的相信尼克·弗瑞，甚至有时候他都头疼尼克的能力实在太强了。

……

“长官，已经接通了，可以开始对话了。”

玛利亚·希尔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到尼克·弗瑞的身后。

尼克·弗瑞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不过他没有立刻让希尔调出画面，而是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神盾局的十级权限是不是太多了？”

希尔面无表情，没有说话，事实上基于对自己长官的了解，希尔很清楚，尼克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神盾局局长从来不是一个需要别人帮助他思考的人。

再有，整个神盾局只有两个十级权限，一个是局长大人自己，另一个就是前任局长皮尔斯。他现在说十级权限太多，意思很明显了。这位多疑的现任局长显然是想要剥离前任局长对神盾局的影响。这种大佬级别的政治斗争，可不是她这个小人物能够介入的，虽然她已经是九级特工……但比起真正掌握了神盾局所有秘密的两个人，她依然是一个小人物。

很多时候，尼克都是一个混蛋，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希尔。这一点希尔很清楚。但希尔却觉得，这样一个混蛋或许的确是最适合成为神盾局局长的人选。

果然尼克没有要求希尔给出答案，他让希尔接通了画面。一个消瘦的老者出现在画面当中，他的眼神极为锐利，哪怕隔着屏幕，尼克还是不喜欢他的眼神。

“维克多，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没死。”

尼克对于这个统领吸血鬼近十个世纪的老吸血鬼半点敬意都欠奉。

“相信我，尼克·弗瑞，我还可以活很久，久到你和你的子孙都死光了，我还会活着。”老者也不希望这个黑皮肤独眼龙，在维克多近千年的生命中，对黑人的态度一直都是鄙视之极，他觉得黑人连当奴隶的能力都欠奉。

“那你要失望了，我的子孙昨天就死了，死了上亿。”尼克·弗瑞没有对老者诅咒他断子绝孙而感到生气，事实上他从做了这一行之后，就没打算要孩子，他甚至连恋爱都不需要。所以他给老者一个非常恶劣的玩笑。

“黑鬼果然粗鄙不堪。”

“你在种族歧视？”

“是，你难道能告我？”老人的反讽也很犀利，事实上作为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真要论嘴炮，尼克差远了。

“我会记得的报警的。”尼克也没有生气，三十年前他刚入行的时候，歧视更严重。他经历过那个糟糕的时代。“现在谈正事，我需要你们这些吸血鬼臭虫老老实实的呆在阴暗的角落，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过线了。”

“我的同胞正在被屠杀！”

“那也是你们先挑起的，你们的人在芝加哥四处杀人！甚至明目张胆！我不想重复这些屁话，你知道的，维克多。我对所谓的和平条约不感兴趣，所以别给我理由！”

尼克的独眼狠狠的盯着维克多，他的确不怎么喜欢那个条约。但他也明白，那个条约存在是有必要的。这份条约的签订有着极为复杂的理由，当年一战时，吸血鬼来到美国，可不是空口白牙就移民过来。而能让条约一直存在则是吸血鬼手中掌握的力量，那足够造成一场惊天大屠杀。为此政府原因和吸血鬼维持平衡。

但他依然不喜欢，所以他这些年也一直在关注吸血鬼，他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只是这些想法必须暗中进行，至于安理会？谁特么理会他们，只要倒时候结果是好的，那么一切都好说。

“血债血偿！”维克多的回应也很简单。他知道这件事的起因是什么，狄肯·费斯那个混蛋迟早会坏事。可这不是芝加哥其他家族吸血鬼被屠杀的理由，关于狄肯·费斯的手下被杀，维克多压根不打算管。他们过线，那么就不在长老会的保护范围之内，死了就死了，可这关芝加哥其他吸血鬼什么事？

如果维克多和长老会不对这次大屠杀做出反应，那么长老会的影响力将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那你就试试！”尼克才不会退让，如果吸血鬼率先挑起战争，那他不介意先暴揍他们一顿。至于说鱼死网破的全面战争，呵，不是尼克看不起他们，这帮吸血鬼没那个胆子。

尼克对吸血鬼的看法和凯是一致的，一旦全面战争爆发，死的一定是吸血鬼！他们不敢！

“两个人。”维克多的确没有全面战争的想法，所以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两个凶手。

“什么？”尼克明知故问。

“刀锋和汉尼拔，我们只要他们两个人！”维克多的想法很简单，他要的是血债血偿，没想过要扩大处理。

“不行！他们两个战斗力我很清楚，一旦你们爆发更加激烈的冲突，那么谁能保证不会造成更大的破坏！”局长大人的逻辑很简单，不可能你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

“交易！”维克多也知道人类的秉性。既然道理说不通，那就交易。

尼克·弗瑞只是静静的看着屏幕中的维克多。等着他继续。

“一个情报！关于战神雕像的。”

尼克·弗瑞这才重视起来。

“那尊雕像是你们神盾局从卢浮宫偷出来的。这一点我们很清楚。”维克多说道。

尼克没有反驳，别人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再否认就是侮辱双方的智商了。而尼克和神盾局对此也没有丝毫愧疚。很简单，在他们看来，他们收纳和保存这种危险物品是他们职责之内的事。不需要像任何人解释。

“现在已经有人来美国寻找这尊雕像了。而且是非常棘手的人物。”

“谁？”尼克的确没有这方面的情报，在整个欧洲，英国一向是神盾局最为薄弱的地区。一来是英国的国际地位和美国的特殊关系，英国是美国最重要的盟友，没有之一，对待盟友上，他们的确会小心一些。二嘛，则是因为金士曼。这个老牌特工组织的历史远超神盾局，甚至可以说，如果非要划分势力范围的话。

神盾局负责的是两块美洲大陆再加上大洋洲、东南亚、印度等等地方，而金士曼则牢牢占据着欧洲和北非一部分。至于华夏，则是两个组织都处于空白状态。俄罗斯方面虽然比华夏方面好一些，可也就那样。

所以圣堂教会和金士曼派出凯瑟琳来到美国，神盾局根本不清楚。

“交易！”维克多再次强调。

尼克考虑了一下，事实上他压根没考虑，刀锋和那个什么汉尼拔和他有关系吗？没有！他们已经拒绝了神盾局的征召。把别人卖了，自己的好处，尼克为什么不干？又不需要神盾局付出什么。

不要高看特工的节操，只会拿着枪突突的可不是正经特工。所以尼克毫不犹豫出卖了刀锋和汉尼拔。

“成交！”

“圣堂女巫——凯瑟琳。”凯瑟琳的外号还挺有意思，圣堂和女巫这两个词一般来说绝对不会放在一起来形容一个人。

尼克先是一愣，然后吃惊的说道：“她……还活着？”

这位传奇人物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

“她活的很好，至少在你死之前，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死。”维克多再次嘲讽了凡人的短暂生命。

“我需要她的详细资料，记得是所有！我需要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美国，怎么来，到哪去，我都需要知道！”神盾局不是普通的政府部门，他们知道秘密非常多，要不然也不会把雕像偷走。所以尼克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厉害。

“不知道。”维克多却云淡风轻的说道。

“维克多！！”尼克很生气，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尼克·弗瑞，不要演了。你知道我给的情报有多重要。而且你觉得连你们神盾局都不知晓的事情，我会知道？”维克多说完就打算结束通话。

尼克·弗瑞刚刚压根就是装的，他的确想要凯瑟琳所有的资料和情报，但更多的是在试探，如果维克多能够得到连神盾局都得不到的情报，那么他就需要把吸血鬼的威胁等级调高了。他们有着神盾局都不知晓的情报网！这可太可怕了。

“等等！我答应你可以报仇，但你应该明白分寸！如果我看到新闻发生……你就做好准备，迎接神盾局的大扫荡！”

维克多听到尼克·弗瑞的警告，顿了顿，最后说道：“我会派出死亡行者。”

尼克·弗瑞无声的点了点头。“记住你的承诺，否者你的死亡行者就真的会死！”

啪，尼克·弗瑞关掉了通讯。

“凯瑟琳……”尼克·弗瑞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边上的希尔全程静默无声，好想不存在一样。

……

“F**K！”鲍比开车带着一个受伤的黑人老头来到迪恩给他的地址，迪恩告诉他，这是他们两兄弟在芝加哥的落脚处。可当把车开到这的时候，他觉得要么是迪恩在和他开玩笑，要么就是他记错了地址。

“嘿！鲍比，虽然我一直觉得我很猛，但这不意味着我可以一直这么流血！我需要医生，混球！或者，你早就想弄死我了！”黑人老头虽然腹部中弹，可却还有心思开玩笑。

“见鬼，卢夫斯，你就不能安静点吗？你都中弹了，为什么还不能把嘴闭上？！”

鲍比一边回怼老友，一边给迪恩打电话。

“嘿！迪恩，你们特么到底在哪？我找不到……什么？你看到我们了？你在哪？进来，法克，这里可是……”鲍比还没说完，庄园的大门就自动打开了。“沃特……上帝……别告诉我，这俩小子终于发财了？”

不过眼前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毕竟他的老友没声音了，看样子是真的要走远了。

鲍比立刻加速冲进了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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