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不登青云梯 白色泪珠 6173 字 2023-10-06

客栈里的人依然聊得热火朝天。

“你们有没有听说沧州最近的一件奇事啊?”

看来徐玄英是要去给自己治伤了。

“好,谢谢缨姐。”花想容对她笑了笑。

花想容和苏不渡面面相觑。这小姑娘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昨天她也在现场?可是在场的都是修士,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吗?

“看来两位不只是认识啊。”苏不渡摇着折扇,笑意深深。

“是沧澜宗。”讲这件事的人小声说。

“怎么了?”听他说话的人捧场地问道。

她轻轻地把茶壶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曲水流觞宴,是吴素大师举办的赏画大会,只有得到海棠花帖的人才可以去。我看三位衣着谈吐都是不俗,还以为你们也是受邀参加呢。”

然后她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谁这么大胆,敢杀魏家的人?”

裴晋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原来是裴晋有一次历练的时候受了伤,正好被路过的徐玄英所救。那个时候徐玄英还是徐家最耀眼的天才,有望达到徐家先祖的成就,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据说,是魏家的家主。”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魏家家主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别老板娘老板娘了,我叫钱缨,这里的人大多喊我缨娘,你叫我缨姐就好了。”她对花想容说道。

“和他认识。”裴晋说道。

花想容觉得他现在的神情就像是专门哄骗小孩儿的大尾巴狼。

她的语气虽然轻柔,但其中警告的意味却很明显。

“我等都是鄙俗之人,老板娘过奖了。”苏不渡笑着说。

两个同样都是少年心性的人很快就引为了好友,裴晋走的时候约定和他下次见面一定不醉不归。

“寻仇。”苏不渡简短地说。

小姑娘立即点点头,然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位兄台知道,是哪一个仙门吗?”苏不渡问道。

苏不渡眸光微动,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和她并排走着。

刚刚落座,就听到店里其他人谈天说地。

“你杀的?”苏不渡转过身之后,裴晋和花想容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捕风捉影?难不成老板娘你知道实情?不妨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

怪不得吴素要住在这里了,有眼光。

“他说他要逃婚,然后往东去。东面有药王谷,他应该是去那里了。”裴晋说道。

“原来如此,还是一个美人呢。”苏不渡放下茶盏,指尖敲击着茶杯边沿。

“沧州的两个大家族,花家和徐家,两家要结姻亲。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店里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他的伤根本没得治。他去药王谷有别的事情做,但我不能告诉你。”裴晋接着说。

“那裴公子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花想容问道。

“能够被裴兄引为知己的,必是惊才绝艳之人。有机会定要见一见这位徐大公子。”苏不渡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茶。

来福客栈的老板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看着十分干练。

“裴兄,是这样吗?”他问裴晋。

“喜欢啊,桂花清甜,可解百忧。依我看,比那喝了让人做噩梦的千秋醉好多了。”花想容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那个人的确是惹上大麻烦了,多谢兄台告知。”苏不渡笑着说。

“你们不是为了参加这个宴会吗?”钱缨有些惊讶。

“这个可不敢说,花家和徐家,我可惹不起。”

“谁说是我瞎编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们!那花家二小姐,是和一个黑衣铁面使刀的山贼跑了,至于那徐家大公子,据说有龙阳之好,和一个男人走了。”那人情急之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裴晋简单讲述了一下二人相识相知的经过。

“没事没事,有劳老板娘关心。”花想容摆摆手。

街道两旁都是枯黄的落叶,秋风微微地吹,雨后天晴空气也很清新。行走在渑阳,实在是一件惬意之事。

“这位钱老板能一个人经营一家客栈,果然不简单。”裴晋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那人说完以后又继续转头聊天去了。

“他本人看起来无所谓,但我知道,他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所以我从来不敢想,也不敢问,他到底受了多少苦楚和冷眼才成了现在的样子。”裴晋叹息着说。

裴晋在最前面,他们在最后面,一前一后以防商队遇到什么不测。

“后来我听说了他的事,但是那个时候我有事在身,无法赶过去。”裴晋摇了摇头。

小姑娘歪着头看他,突然嘻嘻一笑:“不告诉你。”

“逃婚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花想容回答道。

“听说那花家的大小姐花婵玉,去了葬剑冢!”

“原来如此。多谢裴公子解惑。”花想容也没有追问。

“裴公子,你与徐公子,是怎么认识的?”花想容又问。

“八面玲珑,聪慧细心。”花想容看着她的背影,微笑着说。

然后她就直接消失在了两个人面前。

“这海棠酥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还有秋海棠独有的香气。老板娘费心了。”苏不渡说道。

魏家的家主死了?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花想容漫不经心地想,死了就死了。

海棠酥看起来卖相不错,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花想容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确实很好。说起来她真的很喜欢吃甜食。

“公子太过谦了。我看哪,就凭公子手里的这把扇子,就能去曲水流觞宴。”钱缨说道。

“这位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内行人。”钱缨高兴地说。

“他不是去疗伤的。”似乎是看穿了花想容在想什么,裴晋否定了她的想法。

“再见他,就是这一次了。他伤得很严重,再也没有办法修炼了。”裴晋眼眶微有些红。

“说起来,你们想去曲水流觞宴吗?”苏不渡问道。

“我们没有海棠花帖,怎么去?”

“老板娘不是说了吗?我手里这把扇子就能去。”苏不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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