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枝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放在他的手心，语气温柔：

导演组其他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沈凉枝顿了顿，又补充道。

“你和那只蝴蝶一样漂亮。”

楚洄嗓音有些哑：“别开灯。”

很多人根本没有做父母的准备和资格，稀里糊涂就生了。

他慢吞吞开口，憋了很多年的疑惑终于问出口。

小孩子的直觉总是最敏锐，楚洄突然抬眸，红眼看着她。

沈凉枝胸前衣服湿了大片，她仔细想了想，认真道。

沈凉枝没开灯，摸黑打开医药箱，却没急着给他上药。

“楚洄，你已经是最漂亮的那只蝴蝶了。”

世俗的眼光，丈夫和婆婆的不支持……总有人跳出来指责，不生孩子是自私的行为，这样的人生是不圆满的。

沈凉枝点点头，拿着医药箱敲门。

沈凉枝只听得见他偶尔吸鼻子的啜泣声，像只受伤的小兽，连哭都不敢大声。

“曾经难过。”

“原因太多了，你知道的，大人总有一堆借口……”

楚洄：“……他们不是说，天底下的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吗？”

结束以后，沈凉枝陪他坐在地板上，一大一小抱着膝盖，肩并肩坐着。

楚洄：“杜子轩的妈妈会给他织毛衣，白色的，上面有一只金色的蝴蝶，闪闪的，很漂亮。”

约莫过了半分钟。

她眸光微暗，却没有说话，安静给他涂药。

“……要安装火力攻击系统，那至少要特级防火材料，我选了三款，明天试试综合性谁更强，毕竟除了防火性能，还要考虑韧性和柔软性。”

楚洄低头使劲儿抠自己的手指，泪眼朦胧，只看得清手指模糊的影子。

才有一道微弱的嗓音响起，带着天真的疑惑。

她找到镜头，先把摄像机关了。

“况且，生活已经很苦了，不该让自己从一个难过的小孩，再变成一个难过的大人。”

………

沈凉枝进屋，发现他没开灯。

她轻声开口，却没有提今晚被打的事情。

沈凉枝指尖微顿，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回答。

房门外，一片静谧。

“没关系，眼泪是小孩子的特权。”

楚洄：“后来为什么不难过了？”

【？？你们在搞什么】

沈凉枝接过医药箱：“打人这段没播出去吧？”

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皎洁漂亮。

“这是天底下第一大谎言。”

楚洄头埋在她怀里，带着鼻音，闷闷道：

过了许久。

他们已经劝了一个小时，可楚洄就是不肯让他们进去。

沈凉枝：“我看看你的脸。”

他第一次在接收机甲知识时，选择无视，问出毫不相关的问题。

导演搞了大半辈子综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想到楚洄那一群妈粉，头疼。

“……实话实话，观众听得见声音，看不到画面，总不能让网友以为是我们虐待楚洄了。”

官博很快发了澄清，说明今晚是楚洄和妈妈发生了冲突，却没想到点开评论区，评论区有一半的画风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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