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整天背着大包袱敏感的像小兔兔,那还怎么愉快玩耍呢?
“贤者有云:女儿是水做的,男儿是泥做的,文姬猜猜男女相遇会变成什么?”
蔡琰显然被这种比喻打动了,能说出这样话的贤者,情感何其丰富何其敏锐?
“总不是泥汤吧?”
“水泥,一种建筑材料。”
八成是胡诌的,哪有叫水泥的古怪建材?
给了未婚夫一个白眼,蔡琰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故意逗自己说话。
不过,这种在乎的感觉,这种煞费苦心的体贴,才女已渐渐有所明悟。
心头不再紧绷绷,眼前亦不再灰暗。
小男人刘备就这么看着,直到看见未婚妻嘴角隐隐的微翘。
“嗯,能冒昧的问一下,文姬有什么心愿吗?”
蔡琰不假思索地回答:“孝顺爹娘。”
“还有呢?”
蔡琰愣了愣,才转过脸去,低声说道:“将来,妾会相夫教子,侍奉婆婆。”
“还有吗?”
还有?什么意思?
转过脸,蔡琰眼中大大的问号。
“我的意思,有没有只属于文姬自己的那种,哪怕,种一盆花,静静观其生根发芽,枝繁叶茂,花开花谢,呢?”
“又或,养只小猫小狗,品鉴美食美酒,醉心琴棋书画,游览春光秋色,甚至独处一隅什么也不想不做。仅仅为了自己内心的满足与安宁。”
为了自己,只是为了自己么?
在老爹的熏陶下,未满十八的蔡琰的才艺才情已经独具一格匠心独运。
未婚夫的关心令她很是感动,于是微笑道:“赋诗唱曲,算么?”
“洗耳恭听。”
这里?
蔡琰惊讶地四顾,不远处值守的军士,三三两两。
“此情此景,你在我在,此刻不唱,以后未必还有机会。”
窖藏坏水见缝插针地补了一刀。
人生若只如初见,且为郎君歌一阙。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一曲唱罢,很是满意的厚脸皮小男人故作谦逊状。
“啊呀呀,今日始知文姬仰慕吾若此,不敢当,实不敢当!”
“扑哧!”
破颜一笑,东都失色。
斜阳西下。
一对有情人,走下墙头。
蔡琰又有不解,这回,未婚夫竟然没有牵手。
回应少女的,依然是包容与尊重的微笑。
牵手是为了你,不牵亦是为你,此中意味不可言传。
将未婚妻送至客栈,约好明日再见。
刘备赶到卢府。
新的御赐的广平侯府,除了比原来的宅邸宽大了好几倍。
侯府中的陈设与格局更为考究,体现了封建等级的悬殊差异。
卢月老最近心情颇佳,略略有些发福,精神也明显提振了好几个档次。
天子满意,同僚奉承,亲友关怀备至,令老头焕发了第二春。
两个妾室接连确诊喜脉。
多子多福的天然属性,满满地洋溢在眉眼间,一个不留神就会气贯斗牛。
将爱徒招入书房,听完面圣的大致情况,卢植没有贸然降下雷霆。
尽管弟子的手段称不上光明磊落,却是实打实的践行儒家忠君思想。
且,一番奏对,活人两万,既是大慈大悲,又是明明白白的仁,大写的仁!
即使借助阉竖之手,看在一切卑鄙是为了高尚目的的初衷上,捏着鼻子认了吧。
哎,当初颇显愚讷的弟子,如今,越来越像妖孽,是福是祸且看吧。
“既然蔡家女来了,就在东都完婚吧。”
师父师父,谁先谁后一目了然。
所以,卢植毫不客气地包办婚姻,扼杀剥夺了花心刘自由恋爱的自由。
于是,刘备暂住卢家老宅,筹备婚礼,毕竟三媒六聘一大套礼仪,没个像样的居所肯定不成。
只是,谁也没想到,婚礼前夕,另一个更为惊艳的少女来到东都。
如彗星撞地球般,冲进完全没防备的刘备与蔡琰之间。
她是谁呢?
满头问号的缺损老牛:哎呀呀,吾也好想知道是谁呢?
祝亲们周日:好休息,好心情!
赠人一票,手有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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