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牝鸡司晨,致乱之源,唯天子亲政,方能去污除垢,正本清源。”
这是保皇派。
郭嘉略一思索,便答道:“文若金玉良言。然,权臣一日不除,朝堂永无宁日。”
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但还不够。
“那,权臣当如何除之?”
郭嘉想了想,谨慎地回答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太傅可有把握,削其兵权?”
袁基摇了摇头。
雍州系兵马不受君命,谁也动不了。
郭嘉再问道:“熙熙攘攘,利来利往。可能夺其财源?”
袁基再次摇头。
汇通银行、顺丰号、五大财团,幽并凉及三韩乃至海外之地,牵一发动全身,很难彻底断绝。
郭嘉皱了皱眉,退而求其次。
“听闻执金吾力主攻伐西域,在下以为其醉翁之意不在酒,所图甚大!”
袁基动了动耳朵,认真说道:“哦,奉孝请讲,某洗耳恭听。”
“众人皆知雍凉势同水火,执金吾此举与资敌何异?其将西凉人马调开,为得是掌控三辅。再以债券厚利之名收刮敛财,动摇朝廷根基。一旦民怨沸腾,即便无蛾贼之祸,新莽复来为未可知。”
“说得好!”
袁基忍不住为郭奉孝击节称赞:“西凉空虚吾已知晓,债券交易所,奉孝可有奇谋妙计?”
郭嘉刚来东都,对具体情况不太了解。
袁基素来果决,命人取来执金吾关于债券的奏章副本,让郭嘉带回去好好研究,有了主意随时来府拜见。
送走荀郭二人,袁基刚想与妻妾饮酒赏月,却见管家匆匆进入花园。
“三日前,吕布张扬合谋,窃据并北,驱逐张懿!”
“大耳贼,欺人太甚!”
此时并州州牧是前刺史张懿,与刘备不共戴天,也是袁家的死忠粉。
并州变故,刺哽在喉。
七窍生烟的袁基,把酒壶扔的老远。
这节,没法过了。
明月照九州,家家各悲欢。
因为一双离家儿女,曹府后院横眉冷对愁云惨淡,还过个屁的节。
人近中年的曹老板,实在受不了夫人的念念碎,无奈地躲到公堂上加班。
瞎子夏侯惇越来越孤僻,大过节的依旧闷在军营留守。
曹仁不忍心曹操恓惶,便带着亲随搬来酒水吃食,陪着大哥扯蛋。
“Duang!”
两坛桂花酒百十来斤,顿在堂上。
浑身腱子肉的亲兵一手一坛,脸不红气不喘,颇引人注目。
曹操是识货的行家。
“端是一条好汉子!”
“许褚,力大如牛。”曹仁非常得意,嘿嘿笑道:“兄长不防猜猜,这厮是哪儿的人?”
曹操瞥了一眼买弄的从弟,故意说道:“江东?”
曹仁连连摇头:“南蛮子哪有此等壮士?再猜。”
“慷慨燕赵多壮士,莫非是幽冀人士?”
“非也非也!直说了吧,此乃吾正宗同乡,咱谯县人。”
见许褚打了酒端上来,曹操便笑道:“值此佳节,能在汉中得遇同乡,可喜可贺!此酒,便赐予壮士!”
刚刚加入曹军的许褚一愣,便拱手谢道:“谢刺史赏!”
曹操升官了,益东刺史。
许褚端起酒盏,一仰脖,咕嘟嘟喝了个见底。
曹操南征北战东游西荡,乍听纯正的乡音,纷外感慨。
“好,好!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好好干,终有吾等衣锦还乡的那一天!”
许褚咂舌:主公都当刺史了,还不够臭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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