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凉州军一窝蜂地奔跑时,雍军再次竖起红旗。
裂石开花弹,五发急速射。
一百枚裂石开花弹,像五波乌云当头罩下。
十轮炮击过后,三千凉州军,死伤近半,哀鸿遍野。
张绣摇摇晃晃站起来,他抬起脚,却一下摔倒。
随即,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左脚踝已被砸断,脚掌只有少血皮肉相连。
居然不疼?
突地,世界重新恢复,哀嚎、哭泣、尖叫、求救混作一团灌入耳中,然后巨大的撕裂心扉的剧痛汇聚到脑海中,让他发出狼一般的哀嚎。
还好,他的两个亲卫,好不容易找到张绣。
看过伤势,直接一刀砍断脚掌,用布裹住脚踝,背起张绣就逃了回去。
张济、韩遂、郭汜、李榷,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别院有炮,而且还很多,很多。
当敢死突击队残部向后撤退,别院中的火炮如影随形,跟踪打击。
最后,只有八九百人,幸运地捡回一条命,其中有一半不同程度受伤。
看着张绣变成瘸子,张济心如刀绞,抱着面色煞白的侄子,嚎啕大哭。
张济哭,韩遂却和郭汜吵了起来。
因为回来的这八九百人,至少有一半是郭汜的部下。
四人带兵大差不差,都是三四千人。
但三次攻击后,郭汜却拥有两千五百人,在四人当中损失最小。
韩遂最惨,只有一千三四百人。
因此,看着郭汜出工不出力,他哪还能忍得住。
“姓郭的,你特么啥意思?让咱顶前面替你挡炮弹?你真特么不是人!”
“姓韩的,别胡说八道,老子有没有出人?死的人少,是运气好,你不服找老天爷去!”
“唰!”
韩遂拔刀,就要教训郭汜。
郭汜也拔刀摆开架势,说道:“来呀!有种单挑,谁不敢谁孙子!”
韩遂三十八岁,郭汜二十九岁,因而,单打独斗,郭汜肯定不含糊。
李榷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加上自己部下损失挺惨,干脆闭目养神。
眼不见为净。
董卓一面强调东都驻军的军纪,以免来到北宫宫门楼。
李儒按图索骥,派出士兵,将千石以上的官员,全部“请”到北宫门前广场。
宫门楼上,何进、袁基、张让、左丰、周忠、崔烈、盖勋等重臣,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凉州人马,心底凉透了。
董卓在甲士护卫下,来到宫门前,向上眺望。
据最新消息,太后中风晕厥,小皇帝刘辩暂代理政。
董卓哈哈大笑:“大将军,太傅,张侯,别来无恙!听闻太后抱恙,臣意欲请安问候,行还是不行?”
何进也没底底气,不敢吭声。
张让身段柔手段多,笑吟吟地说道:“董州牧千里迢迢,带了这么多人马,咱家看这诺大的东都城,都装不下咯!若州牧还是大汉忠臣,不如请凉州将士暂时撤防城外,如何?”
董卓霸气侧漏,扬声说道:“咱是奉诏勤王,今大军抵达,你说撤就撤?你们言辞闪躲,分明做贼心虚,莫不是想隔绝省中,谋害太后天子?”
袁基立即反驳:“董州牧,如此荒谬的说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简直岂有此理?”
董卓不待其说完,便威胁道:“看来,你们真的干了谋逆之事,若不老实交代,董某可要攻城了!”
说哇,他稍稍转身,露出身后六门火炮。
袁基被堵得哑口无言,看看身侧重臣,都是些苟苟营里的无能之辈。
何进盖勋周忠等人,看见火炮,早就颤巍巍地下了宫门楼,牙齿战战兢兢,身体像筛糠一般。
张让准备继续忽悠董胖子,却见一匹快马由北而来,向董卓禀报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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