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东都乱象,北军突围
风闻司遭遇重创,李儒却没心思顾及这些旁枝末节。
按照董卓的要求,李榷率领五万大军逼近刘备的北郊别院,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
与此同时,董卓还要求郭汜攻占北宫,进入省中,控制太后和天子刘协。
伤病初愈的胡赤儿,则率部驱赶近百万东都民众迁往长安,上至权贵下至平民,不从者斩。
十一月八日,郭汜拿下北宫省中,李儒下达强制迁都令,朝野一片哗然。
而风闻司借助凉州军方的力量,对锦衣卫、玄机营、密侦卫甚至天龙卫进行大清洗。
穷家难舍,热土难离,迁都令对每一个生活在东都的人,无异于晴天霹雳。
太学最先爆发反抗,大批太学生冲上街头,冲到北宫门外,向何太后请愿,希望朝堂能够制止董卓的倒行逆施。
郭汜在门楼上看见数百名太学生慷慨陈词,感觉事态重大,立即飞报迁都总指挥李儒。
李儒轻蔑一笑:“之乎者也,济得甚事?华雄,你去一趟,记住,先礼后兵,不要落人口实。”
华雄听明白了李儒的潜台词,明知是个脏活,却摄于军令,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令前往。
上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将太学生包围,华雄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警告道:“一刻钟内,速速离开,可既往不咎,否则以违反‘迁都令’处置!”
此时,附近围观请愿太学生的居民多达上千人,看见凉州军杀气腾腾,不免为太学生担心,纷纷呼喊,让孩子们赶紧撤离。
“快跑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茂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还是忍一忍吧!”
但,血气方刚的儒门学子,风华正茂,挥斥方遒,满怀一腔忠诚,宁死不退。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华雄没有动手。
就在学生和围观居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群泼皮无赖突然闯进太学生中间大打出手。
太学生都要学习君子六艺,每个人都会那么两手,于是进行“互殴”。
学生多泼皮少,因而,战况一面倒。
但,泼皮突然改变目标,冲着华雄部乱丢杂物,甚至抢夺兵甲武器。
这下,华雄拔出长刀,说道:“此辈不法之徒,寻隙滋事,袭击军队,违抗‘迁都令’,无视我方忠告,无奈之下,为了恢复社会稳定和秩序,全军即刻平乱,反抗者杀无赦!”
军令一出,军队立即向太学生冲去。
凡是阻挡反抗者,数百名内层士兵们刀枪齐上,神挡杀神鬼拦灭鬼,诺大的北宫门外,成了血腥之地。
外层士兵,则驱赶围观的居民,甚至有些走得慢的,上前挥刀砍杀,极其暴虐。
马贼土匪的本性,以及诸多恐怖的传说,暴露无遗。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无法控制。
当太学生和围观居民惨遭华雄部下的毒手之际,胡赤儿的部下,也开始了有组织的大范围奸淫劫掠。
最先遭殃的是舍不得家产走得慢的老人,因为迁都必须在三天内完成,因而,对于拖拖拉拉碍事的老年人,凉州军士开始杀人立威。
甚至有些士兵贼心大发,不但入室抢劫财物,还组团奸淫妇女。
胡赤儿有伤在身,不会四处巡视,因而,并未在第一时间制止杀戮
东都城内,凉州军是拳头最大的,胡赤儿为了震慑北军,即便接到部下胡来,却故意放松了约束。
张飞与庞德接到迁都令,不敢置信,这特么得居然敢命令北军?
但三千余人的北军,无法抗衡七八万凉州军,根本阻止不了凉州军的政变。
尤其,张济段煨合计近万人将北军五校合围在营区,甚至拖来了数门火炮。
张飞此刻,意识到危险,与庞德商议,打算杀来一条血路。
“草他么的,董胖子要疯啊!”
庞德皱着眉说道:“现在东都全乱了,凉州那帮家伙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div class="contentadv"> “干!”张飞一拍桌子,站起身,大骂道:“这帮狗日的,居然敢暗算北军,集合全军,杀出去!”
庞德犹豫了一下,问道:“翼德,先想想,往哪走?”
“去北郊别院,和赵云马超汇合。”
庞德苦笑道:“怕是不成,张济的大炮就在北边,城内也施展不开。”
张飞愣了一下,李儒算的很准,知道张飞肯定会向北走,所以特别在北边设置了重兵。
“那你说呢?留守营寨?”
“不!”庞德很清醒,凉州军撕破脸皮,是不会收手的,留下来绝对不成。
“向南走,击溃段煨,过了洛河就不用担心了。”
“就这么办!这帮狗娘养的,不给他们点厉害,还以为老子好欺负!”
北军五校迅速集结,摆开架势准备突围。
段煨一见,张飞要来硬的,赶紧通知张济进攻。
张济拿着望远镜,看了看张飞的部署,有些奇怪。
“看样子,那黑皮是向南去的?嗯,告诉老段,先顶住,我随后就到。”
经过张飞和庞德的近半年的训练,北军五校战斗力提升不少,装备更是一等一的优秀。
由庞德率先带领具装屯骑开道,两侧由越骑护卫,射声长水居中压阵,张飞率重甲步军殿后,全军依次有序进攻段煨的阵线。
段煨全军近四千人,他奉命围堵北军,只是仓促地修建了一些街垒,两侧的居民屋顶都布置了弓弩手,居高临下,严阵以待。
但,七百具装甲骑隆隆开来,段煨被镇住了。
那黑森森的铁甲骑兵,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好似一只只洪荒猛兽,亮出锋利的爪牙。
百步,北军重骑起速。
七十步,加速。
三十步,冲刺!
七百重骑奔腾,恰似一道钢铁洪流,顷刻间就将简易街垒冲垮。
街垒之后的凉州军士,从震撼中醒悟过来,惊恐地四散奔逃,很多人来不及闪避,被踏成肉泥血水。
七百越骑营,无缝衔接,快速跟随重骑而来,对各处敌军射手展开射击。
冲过街垒之后,整条街道死伤枕籍,剩下的凉州军士缩在角落处屋檐下,瑟瑟发抖。
射声长水营则交替掩护,快步前进,针对少量残敌进行狙杀。
当重甲步军在张飞的带领下,缓缓通过街垒,张济才尾随而至。
看着北军南去的背影,张济问道:“老段,天子亲军名不虚传啊!”
见张济姗姗来迟,段煨心头在滴血,可也没法说什么,毕竟自己连一刻钟都顶不住,说出来只能自取其辱。
“老张,你去追吧,我这还得收拾一会……”
张济不傻,张飞庞德就像浑身是刺的刺猬,没好牙口,怼上去吃亏的是自己。
所以,他不紧不慢,跟着张飞,一直跑到津门。
先期抵达的庞德,已经清除城门守卫,重新布置好防线,打开水闸,征用所有船只,运送士兵战马过河。
这一路上,北军声势浩大,所有凉州军人员纷纷退让,导致大量居民趁机逃脱凉州军的看管,跟随北军来到津门,希望能求助北军的长官,带上他们一起过河逃难。
庞德询问张飞:“翼德,这些百姓……要不要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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