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乔以为那老婆子怎么也要等些日子,谁知道第二日范婆子竟然就直接递了拜帖给陈乔乔,以知州夫人的名义。
“京城来的就是哼啊,这么着急来抓人?他们就不怕木槿说出自己的身份?”
陈乔乔看着拜帖直摇头。
“也是,一个小仆人的话有几个人会信啊,就现在出去抓个村民说木槿是伯爵公子,你猜人家信不信。”
有人要来,春喜姑姑带着方方圆圆好一顿打扫,陈乔乔都说了那人没憋好屁,可春喜姑姑只是笑着摇头。
“这是咱们县主府的门面,管他来的是大王还是小鬼儿,咱们的门面必须得敞亮。”
陈乔乔觉得这话说的也没错,那就收拾吧。
翌日一早,两辆颇为豪华的马车进了陈家村,村里的孩子十分好奇,都凑过去看热闹。
“去去去,一群野小子,别惊了马。”
那赶车的不耐烦的驱赶着一群孩子,眼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陈乔梁去田间干活了,两个小丫头去读书!谢勇一家田里的活刚忙完就被陈乔乔安排去木工坊了,不管勇王怎么反抗,陈乔乔是铁了心了。
“何夫人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快里面请。”
陈乔乔的宅子在陈家村和这十里八乡也算不错的了,可看在何夫人等人眼里就十分的不够看了。
“有没有小厮,我这马栓哪里?可要喂细草料才是。”
那赶车的汉子冲着这边喊,陈乔乔皱眉。
“栓你裤腰带上,没有细草料,要不你把自己喂给它吃吧!”
陈乔乔还没等回嘴呢,路过的王丫蛋就给怼了回去。
“噗嗤!”谢念实在是没忍住,陈家村现在这都什么风气,怼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你,哪来的村妇,竟敢。。竟敢。。”
“敢什么?我是县主亲二婶,你一个赶马车的嚣张什么?”
一听说是县主二婶,那赶马的汉子也不敢还嘴了,只小声嘀咕。
“让何夫人见笑了,圆圆,让报民哥来一趟,给那牲口安排个地儿。”
何夫人脸色微变,这到底是说马呢还是说人呢。
范婆子是和何夫人一起来的,进了宅子就四处打量,真是好不寒酸啊。
她还以为这慧县主是个人物,这吃的住的虽说比不上公主,那也得堪比郡主,没想到地地道道的一个村姑!!
这打量看在陈乔乔眼里十分的不舒服,这老货,真想挖了她一双眼珠子,看看看,看什么看!!
进了待客堂,方方端出了一早做好的糕点和茶水,糕点是她之前和朱大厨学的,口感还不错。
主客落座,陈乔乔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
“陈家村确是比别处村落不同,这道路修葺的十分平整,房舍多为青砖瓦房,看着十分整齐。”
何夫人夸赞了一句。
“何夫人好眼光,我们村子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嗯,之后打算都盖成统一的样式呢。”
一提到陈家村,陈乔乔这话就有了,毕竟都是她的心血,她的银子,呜呜呜。
“县主,可核实过了,那逃奴可在陈家村?”
范婆子突然插嘴道。
“这位,嗯,伯爵府的是吧,不知在伯爵府是个什么差事品级啊?”
陈乔乔放下手中的茶碗。
“老婆子乃是我们伯爵夫人的陪嫁奶母,在伯爵府虽无品级,后宅里说话也算得上数!”
范婆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高傲,京城可不光是看品级的!就算是那些五品小官的家眷,见了她也是要尊一声范妈妈的。
“哼!既然没有品级,见了本县主为何不拜?本县主与知州夫人说话,为何突然插嘴?”
陈乔乔冷哼一声,板起脸来。
“你,你一个五品的县主你,你当真不怕得罪了我们伯爵府?”
范妈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陈乔乔,好似在看个傻子!!伯爵府啊?京城总共就四个,多少人上杆子巴结都来不及呢。
陈乔乔想笑。
“你们伯爵府远在京城,我一个冀州的小村姑可巴结不上,这位恩奶母还是按规矩才是。”
范婆子不怒反笑。
“好,好,老身这就给您行礼,县主可要好生受着才是。”
“哎呀,范妈妈,县主最是个好说话的人,不过这规矩确实也不能费,非是针对您。”
果然是个圆滑的,这个何夫人也是个人物啊。
“拜也拜过了,县主可能把人交出来了?”
范婆子也板起了脸,丝毫不把陈乔乔和何夫人放在眼里。
那伯爵妇人是何知州的亲妹子,何夫人这个做嫂子的能有什么法子,自家小姑子给人家做了填房,想着给自己儿子谋个伯爵的位置。
这事儿真要是成了,他们何家也跟着沾光,夫君既说要帮,她又有什么法子。
“没有,昨日本县主核查过了,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春喜姑姑和方方站在陈乔乔两侧,明显感觉到陈乔乔有些生气了。
那老婆子说话高高在上,确实让人讨厌的狠。
“什么?慧县主,您这话可要想好了再说,伯爵府可不是您能得罪的?”
陈乔乔叹了口气,她不惹事,可这事偏偏惹她!嚣张跋扈的死老太婆这是到她的地盘撒呀!
啪!陈乔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闭嘴吧你!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伯爵他娘呢,看看你一进这个院子,嚣张成什么样子了!”
“你眉毛下那不是眼睛是绿豆,您的眼睛长头顶了吧!”
“这是陈家村,我是县主,你一个白身老婆子到我的地盘大放厥词!别说是你,就是伯爵夫人来了也没人!!”
“慧县主,这,不是这样的。”何夫人赶紧站起来要解释。
“你,你,好!好你个慧县主!哼!我们走。”
范婆子果然头铁!!拉起何夫人就往外走。
“慢走不送!!”吐出四个字,可算是消停了,什么东西!!
木工坊里,勇王正在和其它几个汉子一起锯木头,这些都是要做华容道和七巧板的。
刘梓嫣负责上色,她本就是大家闺秀,年轻的时候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个活对她来说比种田可是轻松多了。
说话间,一抬眼看到累的满头大汗的勇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在这么干几个月,勇王这一身的肉怕是要扔在陈家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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