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博士和阿米娅也成功赶回了罗德岛,他们从侦察小队传回的情报中得到了不少至关重要的信息,在跟龙门近卫局交换情报时,他们收到了来自陨星小队的紧急求救信号。
“怎么了!陨星你们那边还好吗?”阿米娅担心的发问,她明白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发出这个信号意味着什么,她已经让博士去联系凯尔希医生了。
“不太好……我们遇见了整合运动的领袖。”手持弓弩的陨星一个翻滚躲过几支飞来的箭矢,随后起身再次瞄准一个弩手,扣动扳机。
“唔……”箭矢精准的命中了目标,在一声沉闷的倒地声后,一位生于乌萨斯的感染者少年在他的十六岁停止了呼吸。
“分食丰盛的猎物之前,先尝尝小的吧。”梅菲斯特毫不怜惜手下的牺牲,在他眼里,只有萨沙(浮士德)和塔露拉是他所重视的人。
这些手下?他们不过是工具和棋子罢了。
“并且,不止一个。”陨星将目光投向梅菲斯特附近的某个红色身影,虽然那个家伙一直没有动手,但从她手中的不明控制器和那显眼的红角就能看出她的真实身份。
“什么?!”阿米娅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说只有一个领袖出现的话她们还能猜测其可能是探索的部队,但如果人数再多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这座城可能早就落入整合运动的掌控之中了。
“陨星!尽量保全自己!支援部队马上就到……”终端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阿米娅不断呼叫着陨星,但得到的只有奇怪的滋滋声。
“………”目睹了一切的陈皱起了眉头,她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阿米娅,联系上凯尔希她了。”博士将终端递给阿米娅。
“阿米娅。”凯尔希的声音从终端中响起,她的语气异常严肃。
“凯尔希医生!”阿米娅迅速回应了对方,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她必须打起十万分精神来。
“支援部队已经派出,替我带一句话给你身旁的那个陈警官。”凯尔希的语气变成了以往的平静。
“这片大地对每种生灵都一视同仁,而彷徨不决者往往会先成为它的养料。”凯尔希在说完这句话后挂断了通讯。
“……现在确实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了。”虽然凯尔希的话并不怎么好听,但陈也不得不认同这种说法。
“怎么了?”星熊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手里拿着一份报表,一脸迷惑的看着脸色都不太好的众人。
“我就去拿个报表,你们怎么都这么严肃?”星熊放下报表说,不过毕竟是高级警司,她大约也能猜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有任务?”她试探性的问。
“对。”陈的确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陈长官,罗德岛请求龙门一起前往分城,那里极有可能存在整合运动的临时指挥部。”阿米娅语气严肃的说。
“甚至,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侦察小队在战斗。”阿米娅已经无法继续等待下去,多耽搁一秒,陨星她们就会多一分危机。
“小兔子,别太担心,近卫局不会对你们袖手旁观,更不会落井下石。”陈冷静而理智的说。
“阿米娅,有句话我说过,或者是那个家伙曾经也说过。”陈双手交叉扶着自己的下巴,她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以‘德’为行事之规,以‘才’为行事之则。”
“这不仅是近卫局选拔录取人才的标准。”
“更是每个近卫局干员刻在肩章与生命之上的准则和信仰。”
……………
“哈……哈……”霜叶握着手中的长戟,不断喘着气,她们刚刚消灭了数倍于她们人数的整合运动士兵,虽然此刻无比疲惫,但依靠优秀的战斗素养她们还能保持战斗能力。
但只要对方再发动几轮进攻,她们总会坚持不住,先不说别的,光是单是弹药就是个问题。
“总算……解决了。”杰西卡倚靠在一截断墙上,她细数了一下自己的弹药,已经不足出发时的一半,而以她的搏击能力来看,如果真的弹尽粮绝,她肯定会是第一个陷入危险的人。
“……不,还没结束。”陨星再次拿起了武器,就在刚才她突然感到了危机感,而随后从空中飘散的白色粉尘也印证了她的直觉并没有错误。
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白色粉尘纷纷洒洒的落到了那些被击倒的整合运动士兵身上,很快便从那些人的体表渗透了进去,而这些被粉尘附着的人也很快有了反应。
“咕咕……”那些“人”以一种异常怪异的姿势站起了身,如同丧尸一样诡异的姿势让陨星三人顿时后背一凉。
“敌人……杀!”他们如同四肢僵硬的木偶一样朝着她们跑来,但那僵硬的如同锈蚀的齿轮一样的关节却严重减缓了他们的速度。
“……哈哈哈,让事情更有趣些吧!让我看看你们绝望,不知所措的样子!”梅菲斯特露出了疯癫的笑容,白色的光芒从他的手杖中向外散射,而粉尘也变得越来越多。
“可恶……现在只能看这一发弩箭是否可以击中那个疯子……”陨星的箭矢上隐隐散发着暗光,她催发了自己的源石技艺,暴虐的能量在箭头上肆虐,除了陨星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这支箭的威力会有多大。
“别,陨星。”霜叶突然按住了准备起身射出箭矢的陨星,对方一脸不解的看向她。
“为什么?”尽管她知道对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但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快撤退。”霜叶浑身寒毛直竖,她身体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寸皮肤都在向她发出预警,仿佛有洪水猛兽正在向此处赶来。
上次她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她当雇佣兵的时候,那次她接下了一个保护雇主的工作,那个雇主是做黑色生意的,虽然不是很情愿但生存的需求促使霜叶接下了委托,雇主的报酬很丰厚,最开始几天倒还算轻松,但就在她以为这次捡了大便宜之后,真正的梦魇出现了。
……………
寂夜,霜叶抱着长戟守在雇主的门前,只需熬过这最后一天,她就可以走人了。
“叹………”她自然知道雇主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讲道理她也得活着,一个感染者佣兵能接到这样的委托已经是她的运气,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谈何救其他人呢?
想看到前路的希望,又想光明的活着,这本就无法实现。
或许正如那句话。
抬起头是为了见暗夜中的希望,垂下眼只是因不愿面对命运的讽刺。
“……等等,怎么走廊没动静了。”正在伤感的霜叶突然察觉到不对,周围太安静了,安静的连蝉鸣和风声都消失了。
“不会是……”就在她试图举起武器时,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突然拍到了她的肩膀上,她甚至能闻到一股极其浓厚的血腥味从身后飘来。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真正让她毫无反抗心思的是另一种气息。
那是一种顶级掠食者的气息,宛如正在观察兔子食草的已经饱食的狮子。
“嘘———”
“睡一觉吧,小朋友……”陈墨温和的声音响起,他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气势,他一记手刀打晕了眼前的小兔子,毕竟他从来不会对孩子下死手。
(梅菲斯特除外,那货纯纯就一恶魔。)
第二天,霜叶才发现自己成为了唯一一个在那场血腥屠戮中活下来的人,这次经历也成了她日后噩梦的常见素材,直到她来到罗德岛,看见了那个始作俑者被拍在了墙壁上。
在霜叶怀疑人生的时间中,得知了她就是当年那个佣兵后的陈墨为了赔罪还包了她一年的开销。
看着一脸歉意不断向她道歉的传奇佣兵,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
在几日的观察中她也意识到了对方不是装的,而是平常就这样。
“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霜叶陷入了迷茫,为什么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懵逼兔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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