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晖洁,我错了好吗……”陈墨一脸心虚的跪在一块榴莲皮上,而此时的陈警官满脸黑线,她瞥了眼用被子蒙住头部佯装睡觉,但实则已经羞红了脸的的塔露拉,神色异常复杂。
“……你还知道错了?”陈脸色阴沉的反问道,鬼知道她才刚来探望自己的姐姐就正好撞见了这么劲爆的画面。
“……你跟我出来一下。”陈斜了他一眼,但眼神看着却很复杂,随后她快步走出了病房。
“……完蛋了。”陈墨绝望的暗骂一声,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世上还能有这么巧的事情,正好在他试探塔露拉目前精神状态的时候被当场抓包,这种情况他跳进黄河都没得洗,哪怕他当场表演跪榴莲也一样。
但还好他回来时忘了转换血肉之躯,所以他现在的双腿还是源石状态,跪着一点也不疼。
至于为什么会忘,他不知道,自从那次死亡过后他的记忆能力便下降了些许,虽然不严重,但这对他来讲是很大的风险。
“还是先出去吧……”他打算先站起来,但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其实这在刚才就已经有所体现,只不过他刻意的掩饰了而已。
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适应了这种僵硬感,甚至莫名有一种熟悉感。
但他还是得赶紧变回来,要不然陈肯定会发现不对。
——咔咔,他的膝关节处响起了类似齿轮卡壳的声音。
伴随着这奇怪的声音响起,陈墨的面色突然变得苍白,身体也随之颤抖了起来,为了避免自己无意间的呻吟,他咬紧了牙关,争取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源石转化为血肉的过程会带来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因为每寸血肉在转化过程中都会被源石碎片挤压,但所幸他正在逐渐习惯这种痛苦。
以他现在对疼痛的承受能力来看,他哪怕是被活剐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甚至说不定还能一边数已经割到第几刀了一边大声嘲讽处刑人。
半分钟过后那种异常的声响停止,陈墨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病房。
而陈警官默不作声的倚靠在门旁墙上,眼神冷淡的注视着他。
“你自己说?还是我提醒你一下?”她的语气中带有着些许质问的口吻。
“我只是开个玩笑……”陈墨刻意试图控制着自己的微表情,让自己所说的话更可信一些,但他却看不见,在对方的眼睛里,他的目光总是躲闪着。
“……能不能说实话?”从刚才她伏墙听见室内低沉缓慢的呼吸声时她就意识到了不对,但现在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你到底怎么了?”她一字一句的问道,目光变得更加锐利,愤怒和不解在她的心头交织。
陈墨长叹了一口气,他打算稍微透露出一些东西,不然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你知道我的病对吧?”他很自然的说道,表情中带着犹豫和黯然。
“……严重了?”陈轻声问道,虽然她猜到了这个可能性,但从对方嘴里听到还是让她很难受。
“对。”他微微点头,随后拉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一整片的源石结晶。
“怎么会……你不是在罗德岛工作吗?”看着对方手臂上紧密排列的源石结晶,陈不由得心里一颤,她担心的凑上来问道。
“……矿石病只能被抑制。”陈墨摇了摇头,尽管他知道对方了解这个常识,但还是出言解释了一句。
短暂的安静,两人无声的面对着对方,连呼吸声都清晰到可以听见。
“……疼吗?”陈开口了,她也是源石病患者,她也知道发病时会有什么症状。
但正是因为知道那时候有多难受,她才会更加心疼对方,仿佛自己也在经受着那种苦痛。
陈墨赶紧控制脸部的肌肉,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次看来算是蒙骗过关了,她不会知道那个可怕的真相。
“没事,我习惯……”但正当他想要结束这个话题时,陈却突然抱住了他,打断了他的下一句话。
拥抱很突然,但他没有反抗,甚至没有闪躲,或者说,他本就不会对她反抗,无论她对他做什么。
——很温暖,和十年前的一样。
陈墨的脑海里下意识的出现了这样一句话,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陈的体温。
“好好对自己好吗?就当是为了我。”陈缓缓贴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
“……好。”他做出了回答。
这是个承诺,他必须遵守的承诺。
……………
“凯尔希医生?”阿米娅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她有些东西要向她汇报。
“进来吧,阿米娅。”凯尔希的声音响起,她正在审阅一些材料。
咣当一声,阿米娅迈着小步拿着一张申请表走了进来,凯尔希放下了手中的材料,微笑的看着阿米娅。
“怎么了?”她看着有些犹豫的小兔子,出声问道。
“那个,silence他申请休假几个月……”阿米娅将申请表递给凯尔希,有些迟疑的说道。
“……他要干什么?”凯尔希一脸平静的看着申请表上那行字,她不禁觉得陈墨可能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他说要去和别人一起度假。”阿米娅一脸尴尬的说道,虽然这个理由很扯淡。
“度假度半年?”凯尔希满脸问号,她是第一次见旷工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算了,你自己看着判吧,阿米娅。”凯尔希叹了口气。
“……额,凯尔希医生。”阿米娅小心的说道,她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还有什么事吗?阿米娅。”凯尔希抬抬眉毛,随口问道。
“其实我只是来告诉一下您这件事。”
“这个申请书是ace他转交给我的,至于silence他……”
“现在估计已经在度假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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