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干员食堂。
餐厅里,两位刚刚出完任务的干员正在聊天,近期罗德岛得在龙门停靠,补充物资和能源,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有着充足的时间休息。
“嘿,我有个问题,Ace。”scout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
“你是想问silence去哪了?”Ace满脸都是一副“早就猜到了你要问这个问题”的表情。
“对啊,他人跑哪去了?我找凯尔希问的时候她也不说,就是搁哪扯一堆听不懂的话。”scout摊了摊手,现在全舰都找不到那货的身影,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他依稀还记得凯尔希当时说什么“万物的存在皆有意义,存在即是真理”之类的鬼话,弄得他一头雾水的来,一头雾水的去。
“话说你这三天都问了十几次这个问题了,你这么担心他?”Ace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个家伙的命有多顽强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不死的究极生物的话那估计也就是这货了。
“担心个屁,就那小子的命硬程度,我们都死了他估计都活蹦乱跳的。”scout不屑的说道,早在巴别塔的时候他就看到过陈墨不知道多少次竖着走横着回来,医生们一开始还震惊于这货是怎么做到背上插着两把刀还能活下来的,到后来已经能面不改色的从这个昏厥的家伙身上一口气拔下来两斤重的箭头了。
那时他们都挺佩服这家伙的疯劲的,有人说只要有人敢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哪怕是已经断气了也能踢开棺材板给那个越界者脖子上来一刀。
他的底线也很简单,也就是他在乎的东西而已,比如说他的朋友,队员,还有殿下。
他们至今还记得他失去了所有队员和追随的殿下后,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把卡兹戴尔血洗了一遍,他甚至连那些待在幕后的位高权重的大臣也没放过。
他不接受谈判,不接受赎金,不在乎威胁,对他而言能熄灭怒火的只有带着铁腥味的血液。
当年连W那个炸弹狂都不得不承认,单论疯这一点陈墨才是巴别塔第一人。
最奇葩的是他人缘还好,整个组织里的人跟他的关系都不错,毕竟他要实力有实力,要性格有性格,不过也就是酒品差了点。
现在这家伙又失踪了,打着旅游的借口,没人能联系上他,看情况和当年那是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很确定这小子最近并没有遇到什么想杀的人的话,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做好等着他被抬回来的准备了。
“那你还操什么心,等他回来就行。”Ace拿起杯子灌了一口啤酒。
“不不不……我真感觉哪里不对。”scout摇了摇头,最近几天logos那个骚包也回来了,但奇怪的是那家伙最近也是一副冷面如霜的表情,一跟他提silence他就变脸。
“想走的人没必要挽留,那是他自己的事。”那个女妖这样说道,冷淡的神色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并且阿斯卡纶她好像也知道一些内情,跟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总是会刻意的去回避,支开话题,还说什么“他又不是这样一次两次了,别管他”的话。
这他妈的不就等于把“我们打算瞒着你俩这件事”刻在脸上了吗?!
“我真……”scout叹了口气,他是真被气到了,那小子不说也就算了,你们几个又是怎么回事啊?!合着就瞒我们两个倒霉蛋是吧?
“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再说我们现在也找不到他。”Ace说道。
“……也是。”
可他还是觉得很奇怪,一种莫名的割裂感出现在他的心里。
就像是看着手里的风筝被狂风卷走,那种无能为力的分别。
……………
——哥伦比亚,一处酒吧。
酒吧的柜台上摆着许多调酒用的器具,一个黑衣的长发男人此时正在摆弄着这些器具,看上去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原本热闹的酒吧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室内寂静的就像是破碎的废墟一样,只有一些玻璃和铁器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忽然,他抬起了头,看向身后。
“缪尔赛思?你迟到了。”他指了指身后的钟表,脸色平静。
“哎呀,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敏锐呀,陈先生。”来者现出了身形,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左右,琥珀色的瞳孔配合俏皮的笑容让她有了一种青春的魅力,亚麻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际。
“……精灵的魅力对我是没用的,你不会忘了吧?”陈墨嘴角一抽,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装嫩的女人的年龄有多恐怖,虽然不如凯尔希那个万年老妖,但也起码是三位数往上走。
“当然没忘啦!只不过是想再试试而已,这样说话多没意思……”缪尔赛思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很天真的样子。
“还有你的新发型不错哦!看上去很漂亮啊。”她的嘴角上扬,指了指对方那个干练的马尾。
“我来是为了说正事的……”陈墨的表情越发僵硬,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应对这种女人,她们总能把话题扯到天边去。
“知道知道,你不就是想验个血嘛,这事包在我身上。”缪尔赛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如果只是验血我找你干嘛?”陈墨满脸黑线,虽然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但他还必须交代完对方接下来事项。
“对哦,你找我一个生态科主任干什么?”缪尔赛思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问道。
“‘研究泰拉生物进化与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你还记得生态科的研究方向吧?”陈墨叹了口气,虽然问莱茵生命的生态科主任这句话很奇怪,但不得不说他确实很担忧这件事。
“当然,我可是生态科的主任……等等,这跟你的血有什么关系?”缪尔赛思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睛。
“……别问,这个给你。”陈墨没说什么,只是把一支试管抛给了她。
“……你确定你给我的不是可乐?”缪尔赛思看着手里那管隐约冒着气泡的黑色液体,满脸的迷惑和震惊。
“再见……”陈墨起身,顺带拿起了一旁刚刚调好的酒。
“喂!你还没说我要怎么做呢!缪尔赛思如梦初醒,她赶忙问道。
“回头会说的。”陈墨没有停下脚步,他举起带着冰块的酒杯,一口饮下。
酒液顺着喉管留下,冰冷清爽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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