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交易(1 / 1)

香宜清净心 伶点金 2245 字 2023-10-06

第127章 交易

自从他们一行人进入阳华郡开始,再到之后的赤霄道、首湖镇,乃至后来的罗汉竹竹林,处处都与阎影殿的人相遇,而且阎影殿的人好像随时都做了准备,还比他们一行人快了一步。

倪安智又接口说,“我们的动向,只每日纸鹤传音给太虚山的两位掌座,我每次传音都很小心,应该是极少人知道我们的动向才对,如何会被人得知了去,还能帮阎影殿的人传讯呢?”

倪安智这一说,北冕的眸光便暗了暗,他转眸去看栀子。

“而且弟子认为,他们此行都并非想要攻打各大门派,反而对各门派的镇派法宝感兴趣,您看,那赤霄道的碧城早与阎影殿的陶七勾结,就是想谋图赤霄道的影牙勾,还有之前我们去血雨宫遇到的事,处处都透着古怪,那血雨宫的镇派法宝旧精箭也不知去向了……”

“所以……”栀子想了想,抿了抿唇,“或许那旧精箭也落入了阎影殿人的手中了。”

“也不一定,”北冕等栀子说完,才道,“各大门派的镇派法宝,本就是难得一见的上品至宝,或许本就有不少人打它们的主意才对,如今在绝命市上,为师听闻,这各门派的镇派法宝都已经卖上了天价了。”

“师父是说绝命市!”

北冕见栀子一提到“绝命市”,眸光中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是一种充满好奇又跃跃欲试的神色。

他直起身,冲二人挥了挥手,“时候已经不早了,明日我们又要赶路,你二人说的事,为师会注意的,你们也不要再多想了,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才好。”

栀子见师父似乎不愿多谈,看他眸中颇多倦色,便也不好多留在他房中,只得与倪安智一道回了。

等二人离开了片刻,北冕又坐在床榻上调息了半天,才缓缓取下了脸上的玉色面具,露出一张俊朗非凡、仙气飘飘的面庞来,只是这张面庞现下染上了一层冷色,眸光也变得阴暗了许多,他侧耳倾听了四周的动静,确定无人偷听或偷窥,他才从随身的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条缎金色的腰带来。

他口中念念有词,竟然诵起了高阶观微术的口诀:“紫薇斗转,观微妙法,迷雾镜像,开!”

顷刻间,那眼前祭起的那根缎金色的腰带上方腾起一团迷雾,刚开始起,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雾中影像,可只过了一小会儿,那迷雾逐渐散开,就见到那雾中央显现出来的居然是太虚山金娄殿内的景象了。

此时此刻,太虚山金娄殿内,金衣正半躺在美人榻上,身上依然穿着那件金纱衣,头上梳着明月髻,斜插着三根琉璃碧月簪,脸上绘着精致的妆容,那眼尾微微挑高了些,几乎快要没入鬓中,唇上涂着嫣红魅惑的胭脂,整个人显得无比妖娆艳丽,像一朵盛放诱人的罂粟花。

但她的眸光中带了几分慵懒又有几分骄傲无匹的神色,不知正盯着她手中的什么东西看。

北冕凝神施法,仔细端视去,却见金衣微微摊开一只纤纤玉手,那掌心中幽幽法力流转,一只传音纸鹤书便轻灵般摊开来,里面居然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因为是观微术的缘故,两人之间又相隔千里的距离,北冕并不能完全辨清在那纸鹤传音书中与金衣留言的男人是谁。

但他的眸光在一听到那男人发出的声音后,就立时生寒阴暗起来。

“与你的交易继续,只是……”

<div class="contentadv"> “只是什么?”金衣眼中咄咄逼人的眸光一闪,掌心中蓄积着法力,与那人隔空相问,居然对起话来。

这纸鹤传音书,通常只需一方将要传递的话语留在其中,另一方掌心催动法力,打开纸鹤传音书,便可听闻,若想对话,需得两方同时催动法力,才可以对话。对操纵纸鹤传音书的人而言,所需耗费的法力又自然要多些。

看来是金衣正在以某一个男人深夜交流,促膝长谈。

北冕虽然眸光阴暗了许多,可此时的他心中居然感受不到丝毫吃味的感觉,反而是一身轻松,像是卸掉了原本该他承担的担子一般。

他与金衣早有不明不白的干系,可不知为何,自从栀儿出现在他身边之后,他就不希望金衣缠着他。他甚至希望时光能重来一次,他断然不会去招惹金衣这样眼高于顶,且眼中只有自己的女人。

“你要我杀掉的那个丫头,我是不能办到了。对不起,这与某人对我的嘱托相悖。”

“什么?你在我这里得了诸多好处,我只要你帮我做这么一点小事,你都做不到?我还与你交易什么?”金衣恼羞成怒,一听不能杀掉那个眼中钉肉中刺,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着自己的道侣带着那丫头千里迢迢,各地游历历练,而她却如同一个寡妇般,孤独地面对这偌大的金娄殿内的一砖一瓦,想想都觉得自己可悲。

“不行,不行!”她的胸脯因为气恼的缘故,不住地起伏,这令她原本就大的胸部显得更加的诱惑人的眼球,可此时的北冕却眸光深重,若一只黯黑的豹子死死地盯着通过高阶观微术观察到的金衣。

“这个死丫头必须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她不过是炼气期的修为,你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想捏死她,轻而易举,如何现下跟我说不能杀了!难道你从我这里拿的好处是白拿的吗?我不允许!”

金衣近乎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她嘶喊的声音久久地在金娄殿空旷的上方盘旋着。

可那纸鹤传音书那端的男人显然不吃她这一套,收起法力就擅自断掉了这次对话,只留下金衣狠狠地将手中的那只纸鹤传音书揉成一团,愤愤地将它扔进金娄殿中的香炉中,化为了灰烬。

这一切都落入了北冕的眼里,而金衣与那个神秘男人的对话,也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朵里。

北冕将那根缎金色的腰带拽得更紧了些,几乎快要将它扯断掉了。这还是过去与金衣云雨时,她故意留给他的念想,可如今,他却只用来观微她了。

细细一想,金衣憎恨的“死丫头”,一直以来只有一个。北冕很快就思索出了头绪,或许这便是他们走到哪里,都会遭遇阎影殿中人的伏击的缘故。

“金衣……”他的眸光愈发的渗人,在房中跳动着的烛火映衬下,更加阴暗,他又伸手探到床榻旁,将那张玉色面具戴在了脸上,嘴里再也没有吐露过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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