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说并不是与你一模一样。”贺鸣尘道，“她只是用了术法。从她被送入萧司岚宅邸时，就用了这术法。”

萧司岚选择把她留下也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所说的，确实刚上位根基不稳，无法拒绝尹氏。

二是尹如歆有一张和白月笙一模一样的脸，萧司岚把她当作了替代品，不忍心把她赶走，因此让她居别院。

平日里叫她过来读书，但从不让她动笔。

虽叫她在身边，却从来不碰她一分一毫。

萧司岚痴心，只是营造一种她一直在身边的假象。

那时的萧司岚以为白月笙永远不会与他再有纠葛，才如此行事埋下了祸根。

后来尹如歆的事被陈叔发现，萧司岚勃然大怒才动了杀心。

不仅为了尹氏想操控他的目的。

更为了尹如歆伪装了白月笙的脸，利用了他对白月笙的情意。

可谁知她并没有死。

反而被贺鸣尘的部下探知救走，从那开始她为贺鸣尘办事。

“贺鸣尘，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白月笙听着他小人得志的腔调，冷冷道。

当初是她故意放走贺鸣尘，想着放长线钓大鱼。

也有她顾念太多的成分。

顾念商会和白氏名声，顾念手底下万万千千的员工下属，顾念“好姐姐”白月茹。

更想着贺鸣尘背后那个一直跟踪她，针对她的神秘人物。

倘若杀掉他，代价千万，也就断了神秘人物的线索。

但好处是不会有现在的事。

贺鸣尘默了默，轻声说，“记得。”

他轻叹一声，蹲下身来，一手勾起白月笙的下巴，强行让她和自己四目相对：“我不明白，你为何恨我至此？”

白月笙冷哼一声，“你心知肚明。七年前的树林里，你带了谁跟踪我和司岚，不需我提醒你吧？”

七年前，白月笙和萧司岚迷失的那片密林里。

贺鸣尘身边带了人，他本想在那晚杀掉萧司岚。

只因为他发觉白月笙喜欢的并不是他。

怪只怪她当时太笨了，连贺鸣尘都觉察出来了，她却丝毫不知道。

贺鸣尘面色大惊，脑里顿时空白一片。

半晌后，他摇头道，“我不能说。”

白月笙冷笑了声：“这么久了，你还是那么胆小。”

贺鸣尘半跪下来，在白月笙面前乞求她：“我求你，当年的事是我猪油蒙了心。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再记恨我，回来我的身边，好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颤抖，多少带了哭腔。

说完，他终于从口袋里拿出他那只被萧司岚打烂的手。

他把手悬在白月笙眼前。

那只手经过大半年已经愈合，但没了大半的手掌，只剩下个拇指和食指“苟延残喘”，连在手掌根部。

“这是我对你不忠的代价。笙笙，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们相识十年，我对你的情意一点都不比他少。求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贺鸣尘挥着自己的残手，声泪俱下，激动的求饶。

但不管他说什么，白月笙依旧冷脸看着他。

内心毫无波动。

甚至发出几声冷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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