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第 41 章(2 / 2)

放学等我 酱子贝 3779 字 11个月前

“哦,您是说喻繁。其他最近成绩进步不少……”

“我知道。我还知道,他是在景深的帮助下进步的,我在景深的草稿纸上看到些高甚至初的解题思路。”季莲漪很温柔地笑下,她说,“庄老师,我其直不理解,你们老师怎么总喜欢让成绩优秀的同学去帮助差生呢?这些应该是老师们的工作吧。”

庄访琴:“这您应该还不解,其是景深主动要求我换的座位。而且我认,学生在学校里不该只是学习知识,也要学习些优良的传统美德,比如帮助他人。”

“是,我对他帮助同学没有。但我听他之前的班主任说,他这位同桌不仅学习成绩不,还抽烟打架,处分累累。抱歉,我在不能接受我的孩子跟这样的学生坐在起。”

季莲漪顿顿,“而且我刚才也那个叫喻繁的学生。穿着邋里邋遢不说……他的头发长得我都看不他的眼睛。请问学校平时是不管学生仪容仪表的吗?”

怎么管这么宽?

喻繁不爽地靠墙上,突然有点想抽烟。

“我白您思,景深妈妈。这方面的事,我会跟景深谈下再做决定。”庄访琴话锋转,“其我也直想找个机会跟您谈谈,这次既然正碰上,我就起说吧……景深这孩子,学习方面没得说,直很优秀。但我发现他似乎有些内向,平时也不太爱和其他学生交流,此我找他之前的班主任,要她的家访记录。”

庄访琴抬眼:“您似乎直在干涉他的社交?在高还没有分班之前,他换两个班级,七任同桌,都是您主动要求的。”

季莲漪双手拎着包放在腿上,沉默地看庄访琴会。

“是,他高最早那个班级环境要差些。同桌的话,要么是女生,我担心他分心;要么是些上课爱说话的男生。我想给我孩子个良的学习环境,所以才要求换座位,这应该不分吧?”

“但您给他换座位的时候,有没有征询他的呢?”

季莲漪:“他知道我是他。”

袋里的手机嗡嗡地振,喻繁拿出来扫眼。

【王潞安:我和左宽在食堂呢,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喻繁本想说没有,但他觉得自现在需要下下火。

【-:绿豆冰沙。】

【王潞安:这个来不及,你换个呗?今天食堂人多,绿豆冰沙这队看起来得排十来分钟……我来帮我爸买饮料的,他要请班里的家长喝,赶着回教室。】

【-:那算。】

喻繁把手机扔兜里,继续听。

庄访琴陆陆续续又问几个问题,季莲漪的回答都是“我是他”。

庄访琴叹几遍气,她看眼时,道:“我看家访记录里有写,您家安很多监视器,甚至连房都有……当时翘老师建议您适当拆除些,给孩子个属于他自的空,不知道您……”

喻繁胸前闷股气。

他拿起那张表,折边角,又点点抚平。

“我和景深他爸工作忙,常年不在家,不做些防范措施,怎么确保孩子的人身安全?”

季莲漪复,“我是他。”

……

又聊会,季莲漪才起身跟庄访琴道别。

临走之前,她再要求:“请你尽快给他换位新同桌。”

然后她转身出门,正碰蹲靠在墙边的男生。

季莲漪:“……”

她出来,对方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站起来,拍拍后背沾上的灰,面无表地绕开她进办公室。

把东西交给庄访琴后,喻繁从办公室出来,转身去验楼抽烟。

今天家长会,验楼连个人影都没有。

喻繁坐在验楼楼的阶梯上,抽得目张胆。

他两腿很随地岔开,两边手肘都抵在膝盖上,边夹烟,另边玩手机。

他玩几局贪吃蛇,都是没撑多久就输。觉得没思,他随手划开其他的软件,等他回神来时,眼前已经是那只欠揍的杜宾犬。

他牙齿咬着烟,慢吞吞地在对话框里打字:陈景深……

他要说什么来着?像没什么要说的。他总不能说你怎么什么都听你妈的,你是不是怂。

他自都是什么德『性』,没必要再带坏别人家的孩子吧。

喻繁盯着这几个字想下,抬起手指又想去删除,对话框突然跳出句新消息——

【s:还在学校么?】

【-:陈景深在。】

【s:?】

【-:……打错。在,干嘛?】

【s:在哪?】

【-:验楼楼。】

几分钟都没再收到回复。喻繁盯着对话框看会,吐烟,打字:访琴找我?

还没发出去,余光忽然瞥道蓝『色』。

喻繁转头,在片白雾里看到朝他走来的陈景深。

南城七傻里傻气的夏季蓝『色』校裤在陈景深身上仿佛有拉腿效果,他两手垂在身侧,其边像还拎着什么东西。

陈景深走到他面前,扫他手里的烟眼。嘴巴张又抿起,偏头很轻地咳声。

特金贵。

“……不会等我抽完再来?”喻繁把烟掐,没看他,只是瞥眼他的鞋,“找我干嘛。”

陈景深说:“这个。”

莫名感觉到股甜丝丝的凉,喻繁抬起眼,看到他勾在手指上的塑料袋,里面躺着杯绿豆冰沙。

陈景深说:“回来的时候食堂没什么人,就顺便买。喝吗?”

绿豆冰沙是他们学校食堂夏天最畅销的东西。学校此专门买两个大冰箱,保证学生们每天放学都能喝上清凉爽的夏日甜品。

喻繁眨下眼,接来戳开,猛喝。

陈景深走上两个台阶跟他平行。喻繁反应来,扭头脱道:“脏——”

陈景深已经坐下来。

他们跟在教室样,肩膀之隔着距离,又靠得很近。陈景深看他眼:“你不是也坐?”

喻繁咽下冰沙,觉得浑身上下都凉丝丝的,整个人凉快不少:“我衣服本来就不怎么干净。”

陈景深说:“我也是。”

“……”

喻繁看眼他干净得像漂的校服,无语阵。又问:“你怎么不回教室?”

开家长会的时候学生通常都在教室外面等,连左宽和王潞安都不例外。

陈景深拿出手机,没什么表地说:“开完会再回。”

喻繁没吭声,百无聊赖地盯着他的手指,看着他打开手机上某款游戏。

直到陈景深进入游戏,他才反应来,皱眉:“你怎么也玩这个?”

陈景深说:“看你玩,觉得玩。”

喻繁往他那靠点,边看他玩边说:“学人精。”

陈景深“嗯”声,吃掉自周围所有小蛇。

夏天来临。今日无风,蝉鸣阵阵,绿绿葱葱的枝叶垂在空停滞不动,时流动都仿佛变得很慢。

喻繁心不在焉地看会,突然开叫他:“陈景深。”

“嗯。”

“我头发是不是太长。”

陈景深手指尖顿下,说:“不会。”

“哦。但遮住眼睛,会让人觉得很邋遢吧。”喻繁随说,“几天剪。”

喻繁其不是存心要留这么长。他上次去剪头发,只是跟tony老师说句“打薄点”,最后戴着帽子上两星期的课,任庄访琴和胡庞怎么骂都劝不动。

如果去贵点的理发店,可能不会这么狼狈?

喻繁漫不经心地想着,就陈景深玩游戏的手突然停下来,转头朝他看来。

他愣,下识抬头说:“你干嘛?要被吃……”

陈景深抬起手,他前额的头发忽然被往后撩开,喻繁心尖很地跳下,倏地没声音。

喻繁整张脸很难得地暴『露』在空气,白白净净,表有些呆怔。

喻繁头发很黑,密密软软,很『摸』。

陈景深的手指深陷在他头发里,没有要挪开的思。

喻繁稍稍回神,心想又来是吧,又特么碰我头是吧,我今天不揍你是不是下次还敢……喻繁抬眼想骂,对上陈景深的眼睛后又忽然熄火。

陈景深眼皮单薄,眼角微挑,微垂的眸光带着平时少的打量和审视,像是在想象他剪头发后的样子。

几秒后,他目光蜿蜒下挪,在喻繁右脸颊两颗痣上扫而,然后是鼻梁,鼻尖,再往下——

燥热沉闷的风在他们之拂去。

喻繁很讨厌被打量。但此刻,他僵硬的动不动,心脏没来由地跳得很快,连呼吸都变得沉缓很多。

陈景深抬眸,扫眼男生微粉的耳朵。

平时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人,轻轻扯就会变乖。

“别剪吧。”

手指带着难以察觉的控制欲,在喻繁的头发里抓下,再『揉』开。陈景深淡淡地说,“我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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