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匆匆忙忙,咋咋呼呼赶回全真教,也不顾刚才被蜂群叮的满头包和不整的衣衫。山路上香客众多,却是看的称奇不已,这些神仙一样的人物,今日怎么如此狼狈,却也不敢开口询问。
鹿清笃问到,“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小师叔祖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这个小师叔功力深厚,日后小心一点,不要冲撞了,到时候师傅可保不住你。”赵志敬满头包,却是不耐烦的警告道。
“您说师祖怎么想的,怎么一直给咱们找祖宗,这位武功高强也就不说。那个叫英俊的,一个小屁孩儿,不知有什么本事,居然也成咱们祖宗辈了.....”鹿清笃又是嘀咕吐槽道。
却是“啪”一声,被赵志敬一个巴掌打断,“你若是想死就自行了断,莫害老子和你一起遭殃。”赵志敬恶狠狠的说道。
他哪里不知道这个小师叔就是那个小师叔,声音虽然不一样,但是声音可以假声。七位尊长藏着小师叔,生怕被外人发现。这次出手是迫不得已,改头换面,很正常的操作。
别看这个小师叔才十岁,却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藏经阁第一天,就悟出两招通天的剑招。三个月时间,藏经阁异象不断,都说是重阳祖师显灵,那是糊弄外人的。作为三代首徒,核心中的核心,就是师长不说话,他也知道这还是这位小师叔的本事。
却是不知道藏经阁内究竟有多少神功秘籍,竟然天天都有动静。若是能够得到这位小师叔的指点,学个一招半式,这掌教之位还能跑的了?
也不知道这位小师叔对掌教之位有没有兴趣,若是他有兴趣,我比他年长这么多,怎么活的过他,怕是熬到鹿清笃老死,他也生龙活虎。
赵志敬想着想着,一阵头大,原来以为最大的竞争对手会是丘师叔门下的尹志平,却又冒出了个小师叔。也不知道到这小师叔喜欢什么,年纪小小应该比较好哄,若是当不上掌教真人,把这小孩哄好,当个隐形掌门也挺好。
一阵胡思乱想,跟着尊长回全真教,却也懒的搭理鹿清笃。
鹿清笃莫名挨了一记耳光,一阵恼怒,却是不敢冲师傅发火。等到师傅走远,还在原地抚脸发愣,周边师兄弟路过,或有看到赵志敬的那一巴掌的,和周边的人窃窃私语。
“看个屁,都滚蛋。”鹿清笃却是把火撒在周边的师兄弟,作为第三代第一人的大弟子,就是没有明文规定的的第四代首座,鹿清笃在同门中还是很有威信的。
见鹿清笃真的发怒,众人也不敢继续停留,抓紧脚步往前赶。鹿清笃也不敢真的朝师兄弟发泄,万一引发众怒也不好收场,只能气呼呼的挥袖驱赶。
却见一个小孩落单,一副捂嘴憋笑,不断耸动着肩膀。好你一个杨过,其他人成群结队,道爷不好动手,你一个初来乍到,形单影只的小屁孩也敢嘲笑你家道爷。
一撸袖子,冲了过去,“杨过,你笑什么!”
“小爷笑了吗?小爷就是笑了!关你什么事?!你这臭道士,长得胖管的宽!”杨过不屑道。
这一声小爷,一声臭道士,惹得周围人不由驻足,指着和尚骂秃子,却是哭笑不得。
把鹿清笃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啪”一巴掌呼了过去,杨过哪里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正中脸颊。
“爷爷和你拼了!啊啊啊.....”杨过哪里是肯吃亏的人,一头撞上鹿清笃的肚子,鹿清笃也是想不到杨过敢还手,一个不察被掀翻在地。
杨过得势不饶人,一个马步骑在鹿清笃身上。“霹雳哗啦”雨点般的拳头打向鹿清笃脸上。杨过原来是市井之人,流落江湖,和乞丐打过架,和狗抢过食,自然知道打哪里痛,尽数往鼻梁、眼睛、太阳穴等要害打去。更和义父欧阳锋学过蛤蟆功,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架不住是突袭,鹿清笃竟是被压制住了。
“哎呀,杀人啦.....救命啊”鹿清笃痛到尖叫,周围人却是看傻眼了。
却是有三代弟子崔志方、申志凡等人跟在队伍最后面保护,赶紧上前去拉架,一人抱着一个。
一个鼻青脸肿,痛苦哀嚎:“哎呀呀......崔师叔,申师叔,要为我做主啊,那杨过以下犯上,谋杀同门,您们看把我打成什么样子啊......哎呦呦......”
一个情绪乖张,得理不饶人:“你个死道士,臭道士,敢打你爷爷,抽不死你个王八蛋.....”
崔志方、申志凡人在后面,不知道前因后果,却看一个人高马大却是哭哭啼啼,一个小巧瘦弱却是飞扬跋扈。不由一阵头大,但是这两个都是赵师兄门下,稍后由他自行处理。
崔志方道,“够了,大庭广众之下,同门互殴,还不嫌丢人吗,一切等回到教中再说,敢再生事端,教规伺候,都给我滚!”
杨过见两个师叔发火了,也知道再拱火,就把事情搞大了,眼下得了便宜,给了台阶就下,当下朝两个师叔一拱手就开溜。得离那死胖子远远的,刚才是出其不意,真要打起来,却是够呛,怕是一屁股都得被压死。
鹿清笃却是一脸阴狠,今天这脸是丢大发了,杨过啊杨过,道爷弄不死你个王八蛋,道爷不姓鹿。也不敢和师叔顶撞,一拱手,也掩面扭头便走,却是越走越臊,仿佛所有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嬉笑嘲讽,心里对杨过越发憎恨。
有道是,少言少语少风波,不言不语无罪过。一个莫名奇妙的冲突,生出一对莫名奇妙的冤家对头。
山下风波,走在前头的全真七子却是不知,知道也不会去理会,小辈只有各自师傅去教导,更何况有天塌下来的祸事。
全真七子急冲冲的冲进藏经阁。
“小师弟,不好了.....”丘处机急吼吼的喊道,全是眼睛四处张望找小师弟。
“各位师兄好,蒙古人还没走吗?”英俊见丘处机慌慌张张,奇怪的问道,“蒙古人拉军队打上来了?”却是神识放出,笼罩方圆十余里,早不见霍都等人,并无异样。
“非也非也,今日见了古墓派的武功,竟然招招克制我全真剑法。岂不是天大的祸事。”丘处机惊骇道。“那孙婆婆武功不过二流巅峰,却是压着孙师姐打,更被挑了兵刃。若是这等剑法流传江湖,我全真教岂不是谁都可以拿捏。”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武功一道,因人而异,若说克制或许是尚未练到高深处,拘泥于具体招事路数,对方也熟悉我全真剑法,所以才能后发限制,料敌先机。”
一句“尚未练到高深处”臊的清净散人孙不二老脸一红,心中暗道,“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那么变态,看一眼就会,学一下就精通,还要推陈出新,再创辉煌。”
“孙师姐虽然武功普通,天资一般,但是浸淫全真剑法数十年,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境界的高手。”丘处机解释道。清净散人一口气憋在胸口,“武功普通,天资一般,这丘师弟还真是心直口快的小可爱。”
“那孙婆婆的剑法我自觉若是对上,除非用内力硬碰硬轰杀,不然师兄我也不是对手。想来几位师兄也是如此想法,毕竟我都打不过,几位师兄更是打不过。”完事又对几个师兄说道,“你们也是这么觉得吧。”
这句话惹得众师兄眉眼间青筋直跳,“算了,几十年师兄弟,谁不了解谁啊,况且确实也打不过。”
“无量天尊!”马钰一个稽首,压下心头怒火,“丘师弟所言不虚,那古墓派武功竟是针对我全真剑法一般,我等心中实在难安。小师弟可以指教?!”
见众位师兄虎视眈眈看着自己,英俊暗想,古墓派武功有玉女心经,剑法有玉女剑法、玉女素心剑法,却不知道玉女剑法和玉女素心剑法是不是同一套剑法,若是两套剑法,又是哪套可以克制全真剑法,若是能借鉴一下,杨过小龙女的双剑合璧就提前出师了。
“不知哪位师兄可以演练一下那个孙婆婆的招式。”英俊道。
“我来。”丘处机闻言到,对孙不二一拱手,“师姐我们演练一番。”
“好你个丘处机,还嫌老娘不够糗。”却是没有拒绝,说道,“师弟请。”随即挥剑相向。
丘处机一个错身,挥剑格挡。
“抚琴按箫”
“扫雪烹茶”
“松下对弈”
“池边调鹤”
“西窗夜话”
最后一招“皓腕玉镯”,不出意料,又将孙不二的佩剑挑飞了。
“孙师姐承让。”丘处机收剑,神情严肃的拱手施礼道。众位师兄弟却是笑翻了天。
那玉女剑法本是林朝英所创,潇洒肆意,却又形体婀娜。若是女子使起,自然美不胜收,就是孙婆婆用起也不违和。却是丘处机,一个长须大汉,撅臀仰头,行止妖娆,分外辣眼睛。
丘处机由不自觉,看众位师兄笑的莫名其妙,也不搭话,问到,“师弟以为此剑法如何?”
英俊憋着笑意,说道:“古墓派和咱们全真教邻居数十年,前辈渊源复杂,熟悉全真剑法也不奇怪,若那位林朝英前辈如各位师兄所说的,武功不弱于重阳先师,创出这等克制之法应该也是不难。”
英俊接过丘处机手中剑,说道,“且看小弟手段”。而后就是一套凌烈剑法,虽然不用内力,却是剑锋凌厉,招招可取人性命。
全真七子却见之变色,原来这套剑法竟然也是招招克制全真剑法,却又非那妖娆的玉女剑。对全真剑法的骄傲和自豪瞬间被打落凡尘。
怎么世上还有剑法克制全真剑法?
又见英俊变招,咦,这几招又是克制玉女剑法的?
待英俊收功,全真七子忙问道,“小师弟,您这几招叫什么名堂,前面竟然也克制全真剑法,后面这几招又完全克制玉女剑法?”
“这几招没有名堂,只是小弟根据咱们全真剑法,还有刚才丘师兄演示,灵光一现,临时想到的。”英俊回答道。
全真七子闻言一惊,小师弟学究天人,竟然恐怖如斯,临时创招,竟能两破两位大宗师的功法,若是临阵对战,岂不是可以以一敌二。不说内功造诣如何,就是这临场应变之能,已经远胜昔日五绝。
“不过,刚才演练之时,小弟发现这古墓剑法和咱们全真剑法,也不净是敌对克制,仿佛阴阳之道,一刚一柔,刚柔并济,稍加研究可以成为一套合击之术,或许可以将威力提升数倍。”
“什么?”全真七子不知道英俊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那如何研究,小师弟您需要什么,尽管说来。”马钰急忙问道。若是能将全真剑法在提升数倍威力,或许全真七子也可争一争这个天下五绝。
都说马钰沉稳谦冲,都是形势所迫啊,一个师傅天下第一,一群师弟没一个省油,教的徒弟没一个出息的(郭靖除外,人家正经师傅是江南七怪和丐帮洪七公),不沉稳谦冲,坐不上也做不好这个掌教,或许也可以说,除了沉稳谦冲,马钰基本没有什么优点。
英俊思忖一下,说道:“若是能有玉女剑法的剑谱,或者有人演示一遍,做个参考那是最好不过了。”
“那是难办,人家的功法怎么会借给咱们看,难道硬抢?”丘处机摇头说道。
全真六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丘处机,硬抢?全真教名声还要不要,这是什么样的一个馊主意,怎么想的。
“各位师兄,过去师傅和古墓派祖师,交情莫逆,想来对古墓武功应该也是惗熟的很,不知道师傅是否可能留下什么手札笔记,可能记录了古墓派武功?”丘处机突然抬头提议道。
“若是有林前辈的手书笔记也行,执笔和执剑共同一个道理,都讲气、势,以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师尊和林前辈倒是多有通信,但是师尊仙去时尽数带走,却不知道哪里有遗漏。”马钰捻着胡须思索这,哪里还有林前辈的手书。
“有了!后山有一个石壁,昔日古墓派林前辈和师尊文比武功,以指刻书,赌斗活死人的归属,那指力深刻,经年下来依旧清晰,不知可行。”马钰突然想起一处地方,说起道。
这都勾起众人的印象,“是有这么一个地方,数年前桃花岛黄岛主游历到此,也曾在上面以指刻书应和。”丘处机补充道。
英俊也想起来有这么回事,朝英石刻:“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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