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亏？”郁金香好奇地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确确实实让我吃了一个亏。你们能够预料到吗？”

“想象不到，除了女王大人以外，谁能让你吃亏？！”银杏不动声色地恭维了一句。

“那你们从中悟到了什么？”

“茉莉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荼蘼不确定地说道。

“她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一个贪吃的笨蛋而已。”莫离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天组织这场会议，只有一个议题，那就是……如何打败女王一次？”

餐桌上安静了下来，连茉莉都放下了餐具。

然后接过黯长老递来的卷饼，这次她没有给天秤，自己吃了。

“茉莉既然能让我吃一次亏，那么我们不是没有打败女王的可能。”莫离干脆不看茉莉了，眼不见心不烦。

“说一句丧气一点的话，我觉得没有可能，你所说的这两个例子之间，没有必然的关联，也没有逻辑。”启明皱眉说道。

“没错，但是不做，怎么知道有没有可能？”

启明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正因为我们一直在为此付出，才深刻、清晰地明白，没有那个可能性。”

“我们付出什么了？我们那也叫付出？”

“我们只是没有取得喜人的成果。”

“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取得喜人的成果吗？”莫离问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顾虑太多，太谨慎了。”莫离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饮料，说道，“我决定从今天开始，采取‘车轮战术’。在座共有十五位魔女，十五天为一轮，每天，我们其中的一位，都去挑战女王一次，从银杏开始，茉莉为止。

“我们以前太谨慎了，殊不知，越谨慎、越胆小，对女王的了解越少，也就越不可能战胜她。挑战她的过程，也是我们完善自我以及了解她的过程。”

莫离顿了一下，对银杏说道：“吃完饭你就去王宫吧，明天我去王宫挑战女王。”

“这……这个战术是不是有些问题？”银杏多少有一点怂了，“如果女王生气了怎么办？她把我们全灭了怎么办？”

“那她就输了。”

“哪儿输了？”

“急了，没我们有耐心。”

“我们都完了，她是否输了……还有什么意义吗？！”

“你都不敢挑战她，畏手畏脚，顾虑这、顾虑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莫离冷漠地问道。

“……”

“如果女王下命令，不让我们去挑战她了呢？”启明也觉得这种不顾后果的战术有些问题，她感觉小二姐好像有一点……激进、偏执了。

女王真的有可能把她们全灭了。

就算是上一次，莫离打败了女王，她付出的代价都是死亡，虽说她的死亡不是女王直接造成的。

“那么她也被我们打败了，理由同上，在‘耐心’这个领域，她被我们击败了。”莫离顿了一下，说道，“事实上，此时的我能当着你们的面，把这个战术说出来，就说明……女王同意应战了，她不可能不知道我们此刻在干什么。

“别小觑女王，想依靠‘车轮战术’把女王打败无异于痴心妄想，她比我们想象得更有耐心。采用‘车轮战术’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更进一步地完善自己的能力，顺便通过更多的接触了解女王，以及……创造‘出乎意料’。

“虽说以我们的能力，不太可能创造出……出乎女王意料的事情，在‘出乎意料’这个领域，不太可能战胜她，但是不去做，永远不可能让女王出乎意料。”

莫离抿了抿嘴唇，说道：“放心吧，我不是走火入魔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正因为女王的强大，所以我们的所作所为，才可以毫无顾忌，她不在乎。”

“那你觉得，我今天应该选择在哪个领域挑战她？”银杏暂时相信了莫离的说辞。

莫离沉吟了一下，建议道：“不要脸，你可以跟女王比一比，谁的脸皮更厚？谁更不要脸？”

“嗯？！”银杏的眼睛亮了，她好像找到了一条的不同寻常的挑战之路。

不愧是小二妹！轻易就发掘出了我的“优点”！

“等一下！”郁金香突然说道，“我感觉，我好像比你的脸皮更厚，我应该在‘不要脸’这个领域挑战女王，你换一个领域吧。”

“滚蛋！你就是个妹妹！你还能比我不要脸？！”银杏自信地挺起了胸膛。

“那咱俩现在就比一比？！”

“比就比，我怕你？！”银杏一扭头，对茉莉说道，“干爹，我现在皮痒痒了，踹我一脚。”

“嗯？”茉莉懵了。

“你这也不行啊！太放不开了！”郁金香对茉莉说道，“爷爷，赏我一口……”

“咚！咚！”

莫离用力敲了两下桌子，严肃地说道：“有这能耐、有这力气找女王展示，别恶心我。”

银杏和郁金香消停了下来。

“小二姐，你认为，我应该从哪个领域着手，挑战女王？”梦慢慢悠悠、轻轻柔柔地说道。

“可爱呗。”启明笑眯眯地说道。

“你可以跟女王比……谁的个子更矮。”莫离说道，“你们别什么都问我，自己去想，你们比我更了解你们自己，我们可以结合自己的特点、优点，甚至是缺点去思考、去挑战。这个领域行不通就换一个，别太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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