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和你为敌还真是可怕,叶铭之死,四美图(2 / 2)

“我给过他机会的,只能说这一切算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怨不得谁。”姜澜闻言并不恼,依旧面带微笑。

老鬼听到这话,心中轻叹,也知叶铭大势已去,哪怕今日姜澜放过他,结果也不会有太多变化。

一个人的心气神,已然耗尽,此生基本上注定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我如今倒是好奇,你为何连我是谁,似乎也知道,看见我也并不惊讶意外?”老鬼再度开口。

“前辈莫非忘了,我乃命中注定的未来天帝,这世间的秘密,可没有什么能瞒住我的。”

姜澜微笑道,“可惜前辈身受天道诅咒,此生注定被天道所弃,不然连我也想招揽前辈为我所用。”

“在此,我倒是想提醒前辈一句,九幽地府虽有传说中的还阳仙草,但凭此物,想要化解前辈身上的天道诅咒,无异于痴人说梦。”

听闻此话,老鬼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更是惊诧。

姜澜竟然连这些事情也都知道,似乎还很清楚他的来历,和他所中的天道诅咒。

“今时今日,我终于明白,叶铭他一开始和你作对就是错了,自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一条路,已经走到死。”

“和你这样的人为敌,还真是可怕。”

老鬼轻叹,似也认命了,面容也虚淡模糊了许多,在这一瞬间沧桑了许多。

而随着他说完这话,一缕又一缕的青烟,也自叶铭身上弥漫蒸腾出来,他的手掌发烫,当中似有什么生命气息在被抽离,离他快速远去。

“老鬼……”

“连你……连你也抛弃我了吗?”

叶铭呆愣片刻,反应过来这是老鬼和他心神之间的联系断了。

整个人顿时恐慌起来,声音发颤,像是最后的底牌也失去了。

老鬼并未回应他,虚淡的面容此刻氤氲成一团模糊不清的雾气,也仿佛陷入了沉睡。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又一根的黑色锁链出现,自虚无当中贯穿而出,缠绕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慢慢地拖拽去不可知的深层次时空位面当中。

姜澜见此一幕,并未出手阻止,他也阻止不了。

老鬼的来历牵扯很大,目前其身上的天道诅咒,绝非人力所能触及的。

老鬼曾经的徒弟,哪怕超然入圣,修为通天彻地,也不敢触碰此物。

因为一旦触及,那便是直接身死道消、灰飞烟灭的下场,不会有任何意外。

至于老鬼接下来会有什么下场,无外乎在未知的时空和位面中飘荡。

在漫长的岁月中沉睡,将今日斩断损耗的心神本源,慢慢恢复完整,未来的某天,再度醒来,成为某人的金手指。

那人可能是丹田破碎的大族少主,也可能是遭未婚妻退婚的曾天之骄子,也可能遭人辱骂、心怀仇恨的喂马小厮,也可能是一个运气好的普通人……

这未来的事情,已经和姜澜没太多关系了。

日后老鬼哪怕醒来,再培养出一个气运之子出来,那个时候的他恐怕已经无敌于岁月长河,俯瞰万古,震慑诸天亿万万界了。

“因果线吗?”

“有趣,或许未来某天,真会再度遇上。”

突然,姜澜一阵诧异,随后露出笑容,感觉冥冥当中有一根因果线和他纠缠上了。

那根因果线似实非虚,似有若无,似黑若灰,自刚才老鬼消失的时空,蔓延而至。

“老鬼……”

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老鬼,叶铭在原地失魂落魄,脸色惘然呆滞,感觉自己在这一刻,已经被全世界所抛弃了。

“都是你……”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下一刻,叶铭脸色瞬间狰狞,满脸愤怒和杀意地朝着姜澜扑来,浑身所有的法力在沸腾,自四肢百骸流淌而至,肌肤璀璨发光,化作一轮磅礴的小太阳,想要和姜澜玉石俱焚。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姜澜面色如常,只是随手一挥,叶铭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身体就在半空之中崩溃瓦解,最后砰一声炸开,彻底形神俱灭。

一代气运之子,原剧情中除主角林凡外的第二人物,至此殒命落幕。

随着叶铭死去,冥冥之中,一团浓郁澎湃的气运,如江河决堤般,猛然倒灌倾洒至姜澜的泥丸宫中。

那株神秘古藤受到滋养,叶片越发苍翠欲滴,第四枚气运道果,也开始有了一丝成熟的迹象。

……

姜澜回到沉鱼宗后,已经有瑶池宗的长老出现,来和沉鱼宗的高层交流接下来的迁移一事。

这片地界比较偏僻,周围尽是莽莽群山,人烟稀少。

往日里沉鱼宗隐世不过问外面事情,也不在乎这些,可现在得罪了血仙教,随时有被血洗的可能。

姜澜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留在这里,保护她们。

连瑶池宗现在面对血仙教,也感觉吃力,身为圣女的凌竹韵,多次遭到袭杀。

所以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举宗搬离,往别的地界而去。

最好是在瑶池宗、太一门这等仙门道统的地盘下,也好得到庇护。

沉鱼宗上下,许多长老和弟子,都面带愁容。

瑶池宗收弟子,素来严苛,也不可能因为此事,就收留容纳沉鱼宗上下,先不说沉鱼宗愿不愿意,瑶池宗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至于仙门魁首太一门,肯定也不想庇护这么一个累赘。

商议之后,有一些弟子长老,选择脱离宗门,自行想办法,也有部分弟子长老,愿意跟随宗主等人,另起炉灶,东山再起。

凌竹韵配合着瑶池宗的长老,妥善处理此事,在姜澜回来之后,她也识趣地没有多问叶铭的事情。

叶铭是生是死,下落如何,她似乎都不在意了。

沉鱼宗也没有人去询问此事。

而有关沉鱼宗遭血仙教袭击一事,很快也在中天州各片地界传开,关于事情起因,也被传得很邪乎,这当中最引人注意的,自然当属姜澜掌灭八境大能血螭长老一事。

消息传出以后,中天州各地再度沸腾,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重磅到堪称不可思议的消息。

血螭长老,那可是大夏通缉榜上,排行前几的存在,横行无忌,无人能挡。

数千年前就已然是凶威赫赫,不知道多少仙门的长老弟子,惨死于其手。

可就是这么一位绝世凶人,竟然死在了姜澜手上。

这也太过于震撼和匪夷所思了。

而血仙教另外两个重要人物,血煞婆婆以及幽冥道人,也死在姜澜手中的消息,相比之下,就没有那么震撼了。

当然,对此世人肯定是拍手称快的,对于血仙教的修士,素来是深恶痛疾,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很多人也都好奇,姜澜如今的修为,到底到了哪一步了,怎么会成长得如此迅速?

有他的存在,九州大地所有天骄,尽数显得黯然无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连老一辈如今谈及到他,也不由得满面尊敬,不敢有任何轻视小觑。

至于说,他在得知瑶池宗圣女凌竹韵遭血仙教袭击重伤,不得已逃至乱云山脉躲避,随后便第一时间赶去相救一事,更是令许多年轻女子,津津乐道,沦为饭后茶前的谈资,好不羡慕。

深夜,沉鱼宗仅存的几座楼阁当中,为了表达姜澜相助恩情,沉鱼宗上下,还是掏出了仅剩不多的积蓄,好生操办了一场宴席。

不过席上只有寥寥数名长老陪同。

其余弟子都在各自收拾行囊,准备接下来的迁移一事。

“此战当中,沉鱼宗损失惨重,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底,更是消耗一空,接下来想要重建宗门,不知道又要多少的灵石和资源……”

几位长老都面带忧色,看着眼前的珍馐玉食,似也没了胃口,每一口下去都是钱。

沉鱼宗并未亏待选择离去的那些长老弟子,每个人都给了不少灵石和宝物。

可这些都是当初宗主攒下来的家底。

这些年来,沉鱼宗式微,也占不到什么有利的灵山矿脉,维持宗门运转,基本都靠弟子做任务,狩猎妖兽,采摘灵草,和各大商铺合作售卖。

看在宗主的面子上,那些商铺多少也会给点面子,不至于让沉鱼宗一直亏空。

但随着时间推移,山门附近群山中的妖物被狩猎一空,沉鱼宗弟子只能去更远的地方狩猎。

来回一趟,不仅耽搁时间,还可能遇到很多危险。

久而久之,宗门就处于慢慢亏空状态,入不敷出。

宗主陆沉鱼,当初出自梦香阁,乃是盛极一时的清倌人,拜倒于其裙下的达官贵人、仙门天骄不知凡凡。

而她洁身自好,自比如莲,出淤泥而不染,见惯了女子以色侍人,心中悲苦无奈。

这才自其中脱身之后,想着建立沉鱼宗,让那些遇到麻烦、走投无路的女子拜入其中,修行学艺,爱惜自身。

所以沉鱼宗建宗立派所需的各种资源财物,都是来自于陆沉鱼的积蓄。

一个人的积累再多,也比不过那些门阀世家,经历今天一事,沉鱼宗想要重新开宗立派,不知有多困难。

宴上,白发如雪、脸上不施粉黛的沉鱼宗宗主陆沉鱼,默默地喝着酒,但心中的愁绪,一点不比在座的诸多长老少。

她脱离梦香阁后,便金盆洗手,不再献舞,一心修行向道。

奈何天赋有限,哪怕苦修不缀,如今也不过只是七境的修为。

如今提前破关,更是伤了根基,想要冲击更高境界,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难不成,只能舍下尊严面子,走上曾经那条老路吗?”

陆沉鱼心中轻叹,因为提前破关,以前她最喜欢的那头光可鉴人的黛色长发,也变得一片雪白。

没了曾经的容颜和青春,她还有什么资本,献舞卖弄姿容?

凌竹韵也在宴上,她虽然平日里一心修行,但此刻也看出了沉鱼宗上下的困窘。

当下便主动提及,会帮助沉鱼宗,渡过此次难关,她平日里也有不少积蓄。

在她看来,沉鱼宗会有如此无妄之灾,全是她引起的,所以心中有愧。

陆沉鱼笑了笑,对于看似清冷圣洁,实则性情单纯质朴的凌竹韵,倒是很有好感,只是她那点积蓄,对沉鱼宗而言,也是杯水车薪。

她表示了感谢,但心头依旧愁云惨淡。

最后,倒是目光悄悄地看了眼一直稳坐主位,默默饮酒吃菜的姜澜,然后又收了回来,不知想些什么。

在陆沉鱼目光悄然落来的时候,姜澜便察觉到了。

他本身对沉鱼宗这些芝麻大小的事情,是不感兴趣的,他也从来不缺女人。

陆沉鱼虽然艳压一时,直到如今,风采也不减多少。

但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和宋幼薇等人比起来,或许也只有年纪占有优势。

只是刚才一瞬间,他想到了一事,未来天地间会出现一至宝,名叫四仙图,也叫四美图。

四美图会汇聚天地间集钟灵毓秀的四位女子,使她们获得冥冥中的四仙传承。

四仙据说是古天庭时的四位女仙,在古天庭举行游宴大会时,会带领其余女仙,献舞送唱,传天地妙音,诵鸿蒙真谛。

这等女仙,哪怕只是清歌一曲,也能助人顿悟,体会天地间各种真谛,使得老树开花,枯井出水,天涌圣泉,地绽金莲。

陆沉鱼中的“沉鱼”,是否代表着冥冥中的四美之一?

有关四美图一事,姜澜只是略有印象,具体细节已经不清楚了。

事情轨迹到了如今,就算他清楚细节,也不一定就会如他所知那样发展下去。

“沉鱼宗遭此罹难,我看在眼中,心中也很愧疚,若是当时自己来早一步,或许就能阻止这一切。”

“陆宗主这样让山川日月之精秀,钟情独爱的女子,我虽未曾生逢那个年代,有幸亲眼目睹,但也早有耳闻。”

“为天下苦难女子,建立如此宗门,有这般气魄和心性,令我很是钦佩。”

这时,姜澜放下了手中的白玉酒杯,微微一叹,然后开口,目光看向陆沉鱼,语气显得很诚恳。

陆沉鱼身为宗主,却是坐在略微下面的位置,闻言正要动手夹菜的手一滞,像是一下子停滞在了那里。

整个人呆愣住,眼里却是有着惊人的光彩。

完全没想到姜澜在这个时候说出这话来。

宴上,沉鱼宗的其余长老,也是惊愕间看向姜澜,眼里有着不同的惊喜意味。

“姜澜圣子谬赞了……”

陆沉鱼不愧是曾经名动一方的人物,心性很是沉稳,很快便冷静清醒下来。

她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姜澜,但和其有关的传闻,却是听过不少。

此时姜澜突然这么开口,或许有他自身的意图。

而她素来洁身自好,不愿以色侍人,所以若是姜澜想借机提出一些非凡要求,那哪怕他是沉鱼宗的恩人,她也只能想办法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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