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觉又小心翼翼,秦司远见此眼神中的哀伤一闪而过,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司机回头对秦司远说,“秦律,送这位小姐去医院吗?”
盛以若忙解释,“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喷点云南白药就行了。”
秦司远顺从她的意思,对司机说,“听盛小姐的吧!”
司机又问,“盛小姐,那我送你去哪?”
“芙蓉景苑。”
盛以若话音落,秦司远下颌紧绷,眼中的情绪很是忧伤,他转过头看向了窗外。
到了芙蓉景苑,盛以若要下车,但外边的还下着大雨。
秦司远抽出车里的雨伞,“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盛以若十分不好意思,“您送我到家已经很耽误你的时间了。”
盛以若的坚决,让秦司远觉得不能太违逆她的想法。
他把伞递给她,“那你小心点,拿着伞。”
盛以若接过雨伞下了车,外边的雨还很大。
她抬头看了眼伞,劳斯莱斯配备的伞,一把十万块。
盛以若转身看向秦司远,“秦先生,我怎么把伞还给你?”
秦司远递上了名片,“到这找我。”
盛以若接过名片,上面赫然写着——卓远国际律所,首席律师,秦司远。
他是律师,也姓秦。
这让盛以若不禁想起父母的至交好友,移民海外十余年的秦伯伯。
只是秦家四兄弟的名字中也有司字,但没有叫司远的,倒是秦家四哥叫秦司彦。
而四哥秦司彦和秦家二哥、三哥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国外寄宿学校读书,后来秦家举家移民,盛以若连秦家哥哥都没认全。
盛以若揽过心神,收起名片,就一拐一拐地进了院子。
秦司远看着里面郁郁葱葱的木芙蓉,神情意味不明。
他的车停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盛以若回到屋里找了药箱,喷了云南白药,但是疼痛一点都没缓解,她一拐一拐地去关窗。
芙蓉景苑这样的大别墅,窗子都高,可外边的雨越下越大,不关的话,那旁边的墙壁会被打湿。
她是要转手卖掉的,这无疑会让人砍价。
盛以若拖着一把椅子去关窗。
这时,傅兆琛的电话打了过来,盛以若想到警局里傅兆琛的表现,她挂了电话。
傅兆琛又打了过来,她将手机放在了椅子边上,她踩上凳子把窗户关上。
盛以若下来时,地板有水打滑,椅子一下子偏倒,她就摔到了地上。
狼狈的盛以若心情沮丧,她看着天花板不争气地哭了,在医养医院里受得委屈,扭脚的疼痛,摔倒的气闷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偏偏她哭得难受没了力气的时候,傅兆琛的电话还在响个不停。
她从地上捞过手机,没好气地问,“你又干嘛?”
盛以若的声音嘶哑,像是刚刚哭过。
傅兆琛硬着头皮说,“之前信达置业的营销方案是你递上来的,现在找不到了,你来公司找一下。”
盛以若气闷,“我不去,我已经辞职了。”
傅兆琛,“......”
他又说,“你辞职了?我没批准,不作数。你马上到公司来。”
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盛以若哭着喊着说,“我不去,爱他妈谁去谁去,我都快摔死了,我管你什么狗屁方案。”
说完,她挂了电话。
傅兆琛扫了一眼手机,看向了外边的大雨,他捞过西装外套套在身上。
一个电话打给了陈晚柠,“你告诉我盛以若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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