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米酒吧内,一角台球几案旁,陈君寒拿着巧克正在擦球杆。
而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发小,是矜贵得要命,傲娇得要死的两个男人——方知霖,祁曜。
陈晚柠做梦都没想到她名不见经传的缪米酒吧竟然迎来了高光时刻,豪门阔少中的顶流一下子来了三个。
方知霖觑了一眼染着紫灰色短发的陈晚柠正在吧台调酒。
他笑着问陈君寒,“你改路子了?怎么把我们带你堂妹这来了?”
“等傅兆琛过来借钱。”
说完,陈君寒俯身打球,又补了一句,“这家酒吧开业很久了,我做兄长的过来给她捧个场,这不正常吗?”
陈家不待见陈晚柠一家,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反常。
祁曜与方知霖对视一眼。
祁曜嗤笑,“事出无因,必有妖异。”
方智霖赞同,“君寒可不是能窜出人情味的人。”
正说话间,陈晚柠端着鸡尾酒走了过来。她笑了笑,“哥,方少,祁少,我们店的酒很淳厚,调酒师还是海归。”
她放下盘子,而后有点局促地说,“你们尝尝。”
陈君寒不客气捞过一杯抿了一口,“晚柠,最近生意怎么样?”
不怎样!
但陈晚柠不能说,“马马虎虎吧!”
陈君寒深邃乌灵的眸子扫了一眼他这个堂妹,对祁曜和方知霖说,“你俩多捧捧场。”
方知霖看向陈晚柠,眉眼挑了挑,却见陈晚柠目空一切地偏过头,她像是在躲他。
“陈小姐,我们之前见过吗?”
陈晚柠心都揪了起来,她对上方知霖犹如寒潭的眼睛,随即摇头,“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见过。”
方知霖尴尬的笑笑,刚要开口就见傅兆琛领着贺羽过来了。
傅兆琛脸色清冷阴鸷,像是在哪受了大气。
他看他们在玩台球,随即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脱下外套扔给了贺羽。
而后,傅兆琛边解袖扣边问,“君寒,你怎么找这么个地方说话?”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陈晚柠,她在这,听到一两句,那盛以若就知道了。她说不定会赌气把芙蓉景苑低价卖给那个姓秦的!
“你一个借钱的,还挑三拣四?”
陈君寒哂笑,从球网里拿出刚才打进的球。
傅兆琛来了,必须得重新开一局。
傅兆琛没掀眼皮,只是声音很冷地对陈晚柠说,“陈小姐,我们有事要谈,你能回避吗?”
傅阎王让她回避,那她必须跑得没影。
她笑着抬脚就要走,就听陈君寒说,“晚柠,你一会儿在包房张罗一席面,我们请傅总吃席。”
几个人笑得大声,傅兆琛拿过球杆,俯身开球,“我先请你吃瘪。”
陈晚柠不敢笑,只应声往出走。
这几个人的气场太强,她觉得球台上的六面光光源都没他们耀眼。
看到坐在吧台的贺羽,陈晚柠想起了那天她替盛以若接电话时,那个好听的男声。
她笑着打招呼,“贺特助?”
“嗯,陈小姐,”贺羽看了球台那边一眼,他轻声对陈晚柠说,“陈小姐,傅总和四小姐吵架了,两人现在正冷战呢,要不?”
要不让盛以若过来?
陈晚柠没搭腔。
盛以若之前就和陈晚柠说过,傅兆琛的助理兼好友贺羽就是个狗腿子,他和傅兆琛一条心。
巧了,她陈晚柠和盛以若也是一条心。
她指了指楼上,“你先坐着,我去楼上包厢看看,我哥他们一会儿要在这吃饭。”
说完,陈晚柠就走了。
傅兆琛连进两杆球才开口,“叫你们过来是想向你们借点钱。”
祁曜挑眉不解,傅兆琛竟然真的要借钱?
他咬了下嘴唇,“兆琛,你大可以向我舅舅要钱啊,他不给,不是还有舅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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