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雨稍微小了一点。
傅兆琛扶着盛以若回了前楼,而陈君寒也搂着傅斯瑜回了傅兆琛婚房旁的那座“公主楼”。
自从傅斯瑜回来,陈君寒在那养伤后,那栋别墅就成了陈君寒住在傅家时的规定“场所”,傅斯瑶也没生出搬回去的心思,她也想给她姐和姐夫多多的空间。
留在主楼的秦司远自然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他很羡慕陈君寒。
同样都是傅家女婿,“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一是,他没有陈君寒的家世交情,陈君寒的父亲陈宇泽和傅辰是生死兄弟,两人交好的时间比他们这代人的年纪都长。
二是,他也没和大舅哥傅兆琛一起长大的情分,但陈君寒有,陈君寒不仅是傅兆琛的发小还是傅辰夫妇看着长大的孩子。
想到这,秦司远觉得他爸带着全家移民影响了他的婚姻缘分。
傅辰看着拿着水果茶出神的秦司远,他笑着问,“司远,会下围棋吗?陪我去书房杀两盘?”
秦司远忙点头,“会下,就是下得不太好。”
傅辰起身,笑得爽朗,“不要紧,陪我解闷而已。而我也有事要和你说,再有就是我给你父亲秦卓也去了电话,说的是你盛伯伯的事。”
秦司远眉心一颤,“找到盛伯伯和二哥了?”
傅辰点头,“嗯,我们去书房说。”
傅斯瑶端着水果出来的时候,见客厅里的人都散了。
她皱了皱眉,想问管家林姨秦司远去哪了?
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她就坐在沙发上吃草莓。
南艺看出了她的心思,调侃,“瑶瑶,你是不是想问秦司远去哪了?”
“啊?”
傅斯瑶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水果盆,在那佯装不在意,“没有啊,我就是觉得这草莓挺甜的,我嫂子会喜欢,她怎么不等吃完了再走?”
南艺觉得傅斯瑶口是心非,她冷嗤,“咱家现在吃什么不是可这你嫂子的口味来?她那一冰箱格子的草莓和车厘子。你还操你嫂子的这份儿心呢?”
傅斯瑶,“......”
南艺见傅斯瑶熄火了,她才笑着说,“司远在书房陪你爸爸下棋呢!”
秦司远原来没走。
傅斯瑶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希望他留宿在傅家,但是面子上她不能表现出来。
她起身回房间,“妈,我回房间了,今天律所事情好多,我好忙。”
南艺看破不说破,傅斯瑶现在是方远时身边的助手,但她还没过法考,律师证还没有,不具备独立诉讼的能力,她现在顶多算是个打杂的秘书角色。
她暖声,“这样啊,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傅斯瑶讪讪地走了,她觉得她妈语调调侃,听着怪怪,像是在嘲笑她。
另一边,前排别墅满是温情。
傅兆琛小心翼翼地牵着盛以若的手在偌大客厅里散步消食,她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我觉得儿子是个乖宝宝,我前期都没怎么孕吐。现在到了孕晚期,虽然脚浮肿了些,但腿还好,没肿。”
傅兆琛觉得盛以若易于满足,他一看到盛以若“胖”了一大圈的两只脚就心疼。
整个孕期对于女人来说太辛苦了,尤其是孕晚期,盛以若晚上睡不好,频繁起夜去洗手间,也就早上可以睡踏实一会儿。
“老婆,我们上楼去吧,我给你洗澡后,再给你按摩。”
盛以若嘴角上扬,“真体贴。你说我爸要是知道我嫁给了你,而且马上就要生宝宝了,他会什么表情?”
傅兆琛倒吸一口冷气,他皱紧了眉头,“他应该想掐死我吧!”
盛以若,“......”
“为什么这么说?”
傅兆琛揽着盛以若的腰给她支撑,“因为父亲对女儿的情感更深厚一些,拐走他宝贝女儿的男人在他们的眼里都是仇人。”
“你别看我爸现在不怎么样,那是因为斯瑜,斯瑶还没出嫁,”傅兆琛一副预言家的样子,“你等到她们出嫁的时候,你看我爸是不是哭得像个泪人?”
盛以若觉得傅兆琛说得有道理,但她没想到,很久以后在婚礼上红了眼眶的还有傅兆琛,一方面感慨两个妹妹嫁为人妇,另一方面他难过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他的妻子不要他了。
夜里,洗完澡的盛以若舒服地窝在床上享受着傅兆琛的足底按摩,温柔又恰到好处的力道成功过缓解了她的疲惫。
盛以若转而叮嘱傅兆琛,“老公,你去北疆接爸爸和二哥一定要小心。”
“嗯,放心吧,我有分寸,”傅兆琛桃花眼微微上扬,“老婆,你马上预产期了,更要保重自己,我接到爸爸和二哥就回来。”
盛以若鑫满意朱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一想到一家团圆了,她就高兴,她又忙问,“你告诉妈妈了吗?”
“还没有,”傅兆琛笑着说,“我想等到接回爸爸和二哥后,让他俩告诉咱妈,一是我怕大姐和妈妈要跟我过去,二是我怕....我怕冲击太大,妈妈和大姐受到刺激。”
傅兆琛差点说漏嘴盛谨言和盛以珩被关在精神病院的事。
盛以若对傅兆琛做事向来放心,她也没多问,不一会儿她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公主楼”内,傅斯瑜和陈君寒回来后,用投影仪将上次没看完的电影《和莎莫的500天》看完了。
傅斯瑜便起身去洗澡。
陈君寒也去洗澡了,他悄咪咪地去了客房洗漱间,洗漱完后,他就回到了主卧开始准备“氛围”。
他打开星光投影灯,将满天的繁星倒映到穹顶之上,而后又点燃了让人宁心静神又带着香甜气息的香薰。
最后,他放了一首和缓的钢琴曲《天空之城》,声音调得恰好好处。
陈君寒准备好一切,他伸手捏住了睡衣口袋里的一管凝胶。
这是医生给他开的,缓解因紧张的干涩,增加欲望和亲密度,陈君寒不想给傅斯瑜用,因为他想用爱与悸动唤醒傅斯瑜沉睡多年的本能与欲望。
可陈君寒又担心,最后又没做成,傅斯瑜会歉意更会愧疚懊恼,他是真不愿意看到他湿漉漉的眼睛肿那种欲说还休的情绪。
他心疼。
想到这,陈君寒深吸了一口气,将凝胶放在了枕头边。
洗漱间的门打开了,房间里没开灯,但傅斯瑶抬头就看到了穹顶的星光,和缓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的甜香。
傅斯瑜捏紧了浴袍领口,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的询问,“君寒,这是你准备的?”
陈君寒过来圈住傅斯瑜的腰将人抱近了怀里,“姐姐,你喜欢嘛?”
“喜欢!”
傅斯瑜吹干的头发顺滑地搭在肩膀上,陈君寒探身过去拨开了头发,将一吻落在她的肩头,他轻声呢喃,“喜欢这个氛围还是喜欢我?”
傅斯瑜心跳如鼓,陈君寒的吻沿着她的锁骨向她的脖颈而来,到了她脖颈与耳垂边上的细肉,陈君寒轻轻咬了一下,“嗯?”
傅斯瑶迷蒙地闭上眼睛,“更喜欢你。”
陈君寒抱着傅斯瑜躺倒在了床上,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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