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刚刚做过通乳和盆底肌修复的盛以若转过身看向了他,她的眼圈泛红,眼泪滴落。
傅兆琛还穿着在北疆穿的大衣,他甚至没来得及换下大衣。
因为走得快,他额头和鼻尖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老婆....”
盛以若哑声,“你回来了...”
而后,她扣好了衣襟。
傅兆琛快步过去半跪在床边,高大的身躯俯下抱住了盛以若,“辛苦了,是不是觉得委屈?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盛以若抱着傅兆琛的脖子,她哭唧唧地说,“我再也不想生孩子了,太疼了。”
“不生了,我们再也不生了。”
傅兆琛抱紧了盛以若,安抚着她。
盛谨言站在门口听到小两口的对话,他哑声说,“傻孩子,相信爸爸,这只是你的长子,你还是会想给傅兆琛生二宝的。”
盛以若转身看到了赫然站在那的盛谨言,她哭出了声,“爸爸...”
盛谨言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去抹盛以若眼角的泪,“小兔不哭,坐月子不能哭,伤眼睛。”
傅兆琛松开了盛以若。
盛谨言将小女儿圈进怀里,“都嫁人生子了还这么爱哭?都怪爸爸没用,让你担心了这么久。”
“小兔,这段时间谁让你受委屈了,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教训他。”
盛谨言拍着女儿的脊背,他嘴角抽了抽隐忍自己的情绪,“名媛也好,你老公也罢,谁欺负你了,我都饶不了他。”
盛以若又哭又笑的,“没有人欺负我,是我太向您了。”
盛以溟和盛以珩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哥俩就去婴儿床附近看小家伙。
盛以溟嗤笑,“傅兆琛,你儿子长得不好看,至少没有以若小时候好看。”
傅兆琛,“......”
他走过去看孩子,而盛以溟和盛以珩则去安慰盛以若。
傅兆琛看着小脸有些皱巴的小家伙,心情有点复杂,他舔了下嘴唇,“这孩子怎么这么黑啊?”
话音落,从里间打热水出来的容琳走了出来,她端着一盘温热水准备给盛以若擦身子,就见盛以溟和盛以珩站在盛谨言的身边安抚着盛以若。
“阿言....”
盛谨言眉眼微微一动,他眼泪就掉了下来,他忙伸手去揩,而后起身,“容容...”
容琳拿水盆的手不稳,盛以珩快步走了过去,接住了水盆,“妈,我们回来了。”
容琳拍了拍盛以珩的胳膊,而后泣不成声。
盛谨言笑着对鼻尖泛红的盛以若说,“哄完你,我得哄你妈妈去了。你是我的公主,她可是我的女王!”
盛以若被逗笑了,她嗔怪地说,“爸,哪有这么狼狈难看的公主啊?”
盛谨言大掌按了按盛以若的小脑袋,“我的孩子个顶个的好看,别妄自菲薄,也不看看你们妈妈多漂亮?”
他的声音不小,走到容琳身边拉过她的手,“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
盛谨言叹了口气,拉着容琳进了里间的休息室,“我们聊聊。”
盛以珩等人都垂下了眼眸,有时候长辈的拥抱与泪水不愿意呈现在小辈面前,他们有他们的体面要维护。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看了看关上的门,“二哥,三哥,你们是不是觉得在咱妈面前有点多余?”
二人对视一眼。
盛以珩冷嗤,“你一个外人,那么多废话?”
“哥,他不是外人,是我老公!”
盛以若忙着维护傅兆琛,语气娇嗔又严肃,听得盛以溟和盛以珩想笑。
盛以珩走过去,掐了一下盛以若的小脸蛋,“这么护着他?”
他又说,“我和你三哥回来了,有人给你撑腰了,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了,惹你伤心了,我们俩收拾他。”
傅兆琛眼睛没离开孩子,伸手去摸他的小手,语气轻柔地嘲讽,“二位哥哥还是单身汉呢,还好意思替两个幸福的冒泡的两口子打抱不平?”
小宝宝的手抓紧了他的手指,他心头一颤,“你俩多大的脸啊?哥哥们。”
盛以珩和盛以溟发现傅兆琛回来以后变了,至少不好拿捏了,可见他们的爸妈对他这个女婿是既认可也满意。
盛以溟则走了过去,坐在盛以若的身边,“小兔,三哥浑蛋,等你身体恢复了,你揍我一顿?”
盛以若瘪着嘴不愿意说话,傅兆琛圆场,“我老婆身娇肉贵得揍不疼你,我替她揍。”
盛以溟笑着说,“行,你来揍。”
说话间盛以溟将盛以若揽进怀里,“让三哥抱抱,我们家的小公主受委屈了。”
盛以若上手狠狠地拧了盛以溟一把,“你不就是想做英雄吗?把夜遇城弄死,你也不活了?你怎么总这么极端?”
盛以溟承受着她的掐痛,“没想弄死,想用药物弄残弄傻,我可以完美犯罪的,还有....”
“闭嘴,”盛以珩冷声呵斥,“盛家的孩子不能有案底,收起你那些想法和心思。”
此时,宝宝醒来了,傅兆琛托着小孩的脖颈将孩子抱了起来。
这个阶段的婴儿还看不清人,但他还有在妈妈肚子里的记忆,傅兆琛哼着自己胎教的音乐逗弄着他。
宝宝却不买账,大声地哭了起来,甚至比刚才哭得还要急。
傅兆琛神情一顿,“儿子,胎教的时候你听到这个曲子就不踢妈妈了,明明很喜欢,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宝宝哭得更大声了,傅兆琛耐心地哄着,看着黑黄黑黄的孩子,他抽了抽嘴角,“这孩子怎么肤色一点都不像我和以若?就算是我俩肤色综合,他也不能这么黑呀?”
盛以溟走了过去,他看了看孩子,“现在是黄疸期,退了黄疸,他的肤色才能白回来。”
他嘴上打着响逗弄着宝宝,可他依旧哭。
傅兆琛皱眉,“他是不是饿了?”
盛以若下床过来查看,“不应该啊,他刚吃完没多久。”
盛以溟则又说,“再观察两天,生理性黄疸就多吃多拉,病理性黄疸就要入院治疗。”
傅兆琛心很慌,这么小,这么软的孩子入院治疗?
盛以若从傅兆琛怀里接过孩子继续哄,但他还是哭个不停。
这时,南艺领着陈晚柠走了进来。
因为盛以若做通乳,两人把男士都捻了出去,外边有保镖守着。
南艺则和陈晚柠在走廊尽头的会客室交代林管家晚上的盛以若的膳食安排,还有盛谨言等人的餐食安排。
一进门就听到孩子哭得很大声,陈晚柠忙走过去,“来来,干妈抱。”
孩子到了陈晚柠的手里,他便蹭了蹭不再哭了。
傅兆琛不解,“他怎么不哭了?”
盛以溟皱了皱眉,又说,“或许,他喜欢晚柠身上的味道?”
傅兆琛,“陈小姐,你用香水了?”
“嗯,是啊,”陈晚柠语气软了几分,“很淡的香水,不影响宝宝的,佛手柑的味道而已。”
傅兆琛看向盛以若,“小兔孕期的时候很注意,没有用任何香水,这孩子怎么会喜欢佛手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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