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挂了电话,他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傅兆琛。
傅兆琛听完很是镇静,脸色也变了几变。
“怎么了?夜遇城卖了套房子,又买了套庄园别墅,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祁曜顺势拿出烟,“出去聊?”
傅兆琛点头,他对盛以若说,“小兔,你陪下姑姑姑父和萧菲,我和祁曜出去抽支烟。”
傅黎瞪了傅兆琛一眼,“你是不是觉得你生了孩子就完成任务了?又开始烟酒人生了?”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我就抽一支,主要是和祁曜聊一下戒酒戒烟,备孕的事儿。”
众人,“......”
祁曜咬碎了银牙,挤出几个字,“真他妈狗。”
萧菲则脸红得像滴血一样,她只顾着和盛以若聊天,完全无视众人期待的眼神,还有盛以若似笑非笑又在忍笑的表情。
两人去了一旁的休息室。
傅兆琛叼着烟深吸了一口,祁曜抬脚就踹在了傅兆琛的小腿上,“说吧,你又担心什么?”
显然,祁曜关心的是傅兆琛卖房子的事情,但他不明白傅兆琛表情那么难看的原因是什么?
“宁城郊区的那套别墅和园子是夜遇城为了取悦大姐才买的,”傅兆琛掐着烟一脸担忧,“那里的一草一木,甚至别墅的布置都是他亲手打理的。”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他之前还在积极挽回大姐,现在却在未离婚前就把爱巢卖了,这不说明问题吗?”
祁曜撩了撩头发,“他想明白要放手了?”
傅兆琛摇头,“没那么简单,关键在于他想明白什么了,他是不是知道了....”
他怀疑夜遇城应该是知道了盛以夏假孕和算计他和别人女人发生关系的事情了。
若是夜遇城知道了这些,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盛以夏的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恨,那对他呢?大概是恨之入骨吧!
傅兆琛掐着烟的手落在烟灰缸附近抖了抖烟灰,他看向等他把话说全了的祁曜,他眸色深沉,“阿曜,知道夜遇城为什么能算计盛家又算计我们吗?”
祁曜嗤笑,“我可不承认他比我们脑子好。”
傅兆琛仰靠在沙发上,他声音低沉,“不是智商的问题,是成长环境和心境变化导致他现在百无禁忌。”
“无所顾忌的心狠?”
祁曜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他懂了,夜遇城在这个世界上最有一个顾忌的人也没有了,他要放过盛以夏了,而他也注定孑然一身。
夜遇城的太爷爷早就死了,父母早逝,没有亲兄弟姐妹,现在也没有了爱人,他没有任何牵挂可以放手去报复任何人。
而傅兆琛不行,他身后有傅家和基业,盛以珩也不行,他身上扛着盛家的荣辱和振兴的使命。
而对于筹谋快二十年复仇的夜遇城来说,他现在无所畏惧,这的确让人害怕。
傅兆琛垂下眼眸,笃定地说,“看着吧,很快就会有夜遇城的替罪羊出来,而他要和我,盛以珩在商场上一决雌雄了。”
盛谨言和盛以珩的回归现在还是秘而不宣的阶段,但傅兆琛知道夜遇城一早就知晓的此事,他没动,不是怕了,而是想把暗算拿到台面上来。
祁曜伸手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别怕,你还有我们呢,财力上碾压他。”
傅兆琛哂笑,“我上次和萧菲合作让夜遇城血亏几十个亿,他有知道了以夏姐算计他的事,再有斯瑜当年被害也和他有关。”
他冷然地看向窗外,像是做准备,“新仇旧恨算一起,我和夜遇城之间也只有你死我活了。”
祁曜攥紧了拳头,“放心,最后输得一定是他。”
夜遇城之所以害了盛谨言和盛以珩,是他伪装的好,披着羊皮的狼在盛家伏小做低了十年,十年时间的好女婿形象深入人心,一朝撕下伪善的面具让人猝不及防,他才得手。
可现在也不同了,夜遇城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他也会力不从心。
祁曜觉得问题不大。
傅兆琛拿出手机准备给盛以夏打电话,秦司远的电话却率先打了过来。
傅兆琛扫了一眼,修长的手指滑动接起,“喂...”
“哥,欢迎回来。”
秦司远的一声哥叫得傅兆琛头疼,他按了按眉心应承,“谢谢,你在我家安抚瑶瑶?”
“瑶瑶好着呢,我在律所,”秦司远扫了一眼夜遇城律师送来的最新的《离婚协议》,他又说,“我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夜遇城改变主意了,他同意离婚,律师送来了最新的离婚协议。”
傅兆琛,“......”
果然是这样,看来夜遇城彻底疯魔了。
他沉吟片刻,“协议你看了?”
秦司远翻着协议内容,他点头,“看了,夜遇城还是按照之前大姐的协议内容来的,只不过他额外赠送了大姐两处房产,一处是他们当年结婚的别墅,一处是当年两人婚前同居的公寓。”
傅兆琛,“......”
他紧绷下颌点头,又问,“没了?”
“有,”秦司远不太明白夜遇城为什么要送一个蛋糕连锁店给盛以夏,“还有宁城的一家连锁蛋糕店,叫知意点心小铺,城东两家,城南一家,城西一家,城北两家,一共六家,都是有产权的房子,一共市值4300万左右。”
傅兆琛眉宇微皱,他咬牙切齿地说,“杀人诛心,夜遇城真是黑了心了。”
“啊?”
秦司远又说,“还有夜遇城也有要求,就是他要见大姐一面,而且必须签署这份协议,不然他还是会起诉离婚,只不过他的律师说夜遇城掌握了大姐婚内出轨的证据。”
“荒谬,”傅兆琛眉眼冷肃,“大姐婚内出轨?....额,难道他看到大姐和你哥在一起了?”
秦司远,“......”
秦司时和盛以夏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即便有,秦司时也知道盛以夏现在还没离婚,他一直都是很小心,就怕给盛以夏惹麻烦。
秦司远叹了口气,“应该是,我哥这个人,夜遇城认识,可我们两家是世交,走动很正常,除非他看到我哥对以夏姐的亲密举动了?”
显而易见,一定是这样。
傅兆琛则关心别的,“若是如此,夜遇城泼脏水给大姐,那离婚收场对大姐影响有多大?”
“舆论影响一定不小,”秦司远又说,“而且若是夜遇城拍下了我哥和大姐的亲密照的话,虽然不能作为出轨的证据,但会干扰舆论,舆论就会倒逼判决,对大姐不利。”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笑骂,“你和你哥就不能消停点吗?”
秦司远,“......”
他有点委屈,“哥,我挺消停的,你迁怒我就不应该了,我完全是被我哥连累的。”
傅兆琛沉吟片刻,“你把这事儿先跟大姐说一下吧,听听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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