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年一战过后，诛仙剑的碎片，也散落诸域。

这一域，居然出现三块诛仙剑碎片。

“哼！不试过怎么知道？”

杨封答应过潘璇，不可能轻易放弃。

“好，你跟我来。”

诛仙剑，认真打量杨封一眼，并没有多说其他，而是带着杨封来到第九层剑塔的深处。

落月洞府。

“这里是？”

“我真身所在的地方，里面有你要的诛仙剑的传承。”

杨封还没有进入洞府，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这里的时间流速，好快！

“怎么怕了？”

诛仙剑灵，带着激将的意味。

“我会怕？”

杨封收起身边的剑，迈入洞府内。

日、月、星辰，平日不可能聚在一起的事物，居然同时出现在一片天空下。

杨封所见的是过去的回忆。

他内心的恶被无限放大。

他体内积累的魔怨瞬间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执诛仙剑，灭世！

不断有记忆嵌入他的识海。

而这些都是他隐藏在心底，一直被他压制得死死的，不见任何苗头。

现在如堤坝开闸，一泻千里。

恶鬼面具，狰狞如斯！

手中诛仙，杀人如麻！

“哈哈哈！就是这样，尽情释放你心中恶，这些才是诛仙剑，最好的养料。”

每一个人，心中都存有善恶，只是在某种环境下，善念战胜了恶念。

理性克制住了冲动。

这才让一个人看起来是善良的。

世间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

也没绝对的正邪之分。

没有谁天生善良，也没有谁天生邪恶。

善与恶，正与邪。

彼此对立，相互依存。

连诛仙剑灵，也没有想到，杨封居然还兼修了魔道功法。

而且内心的恶，居然还积累得这么深。

但这正合他意，心中的恶念越是强烈，他才能够剥夺杨封的身体。

脱离诛仙剑。

沉寂这么多年，它早就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只想要拥有一副躯体，行走人世间，而不是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杀杀杀！”

白发如雪，衣袂飘飘。

三尺青锋，杀尽世人。

一个熟悉陌生的人影出现了。

一席白衣胜雪，一柄断剑如虹。

棱角分明的五官，皙白的脸庞。

身上超尘脱俗的气息，令此刻心中滋生杀意，身上杀气腾腾的杨封，微微愣神。

眼前这个人，好熟悉！

他容貌，他的五官，他手中握着的剑。

这一切都似曾相识，可偏偏杨封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眼前的人。

“放下手中的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手执灵煞剑的另一个“杨封”开口说到。

他没有出手的意思，静静立在哪里。

“你，是你！是你让母亲身中诅咒！我要杀了你。”

手执诛仙剑，心中恶念被放大无数倍的杨封，挥剑了。

一剑斩灭了，“善”。

“我要杀光你们！”

每一次挥剑，杨封都会有一种快感，正是这种快感，使得他不断杀伐。

心中的恶，越积越深，最后被诛仙剑灵入侵识海，掌控身体。

“就是这样，不管是谁，通通杀无赦！”

杨封的表现，出奇的令诛仙剑灵满意，他从未想过，一个人，心中居然能够有这么多的恶念。

所遭遇的不公，少年遭遇的奚落嘲讽，一路走来，所有经历的艰难困苦，都成了他的心中的恶。

有一道身影落下。

粉衣长裙，天使脸蛋，魔鬼身材。

手执一柄星光剑。

顾芊芊，这个贯穿杨封一生的女人。

“你是……芊……不！你是另一个人！”

“封，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不分彼此，别被眼前的事物所……”

轰轰！

画面破碎。

杨封这一剑，划破了记忆碎片。

可他心中，已经迷茫，分不清善与恶，甚至迷失自我，在日、月、星辰中，遨游。

光阴依旧流逝。

一段又一段的记忆，像是一个又一个世界。

沦陷、迷失。

轰轰！

这些回忆的片段里住着，都是杨封过的缺憾。

不断嵌入一段段回忆。

一席天蓝色的冰裙，冰清玉洁，好似一朵莲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她的出现，甚至止住了，杨封手中的剑。

发出轻微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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