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本国的公主,都说她是外邦的太阳,
可眼前的这人,她把她背后的那骄阳的光芒,都给遮盖了去。
外邦当真有神女的话,她想,神女就应该眼前这人的样子,
漂亮不说,应该有这般的仙气,中原人夸赞女子,是这么说的吧?
看到这位夫人一眼,城主夫人心里就有答案了,他们找来的这位人,计划不能成了,
有这样宛如神女的人陪伴左右,那位傅大人,怎能看上这凡世间的女子呢。
阿滢落座在首位,见礼,留影送上了热茶来,随后才是说一些闲话来,
城主夫人提起了两句,在西乌达尔有一处花海,里头还有两处泉眼,说当初神女从这处地方而过,看到世人受苦所掉下的两滴眼泪,用了泉眼的水洗眼之后,眼神明亮,
着外邦的姑娘,都会用这泉水洗眼睛,能得到神女的祝福。
“当真还有这般的地方,那距离西乌达尔城有多远呢?”
“不远,若夫人有兴趣去看的话,便跳个风和日丽的地方,那时候的花儿开得好,城主也派人在那处精心养护着,周围还有其他的马场,可能用来跑马,还有人售卖帐篷,可以留宿花海里留宿,只是不能靠近泉眼,”
“这两日城主一直忙着塞丰坝的事,那处地方当初三不管,此次跟傅大人喝了一回酒,他也有了些主意,也在席上听傅大人说,你想酿酒,我这里有几处方子,这酒都适合姑娘家喝,只有一份方子是烈酒,适合男子畅饮,”城主夫人把手边的小箱子推给阿滢,
阿滢也不推辞,旁边的挽剑伸手把这方子接了过来。
两人说来说去,都还没说到城主夫人旁边,那戴着围帽的女子,
而对方模样被遮在纬帽后头,瞧着有些模糊,可瞧着身形是玲珑有致。
这个人在先前看到阿滢时,也心里惊为一叹,
而后,便安定了,觉得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世间的男子,哪有一个能长情的,即便那天上真正的神女下凡来,
男人不过是一时之间的新奇罢了,时间久了,同样也会腻。
更别说了,这位夫人只是样貌惊为天人,如今挺着大肚子,伺候不了人,
有权势的人不都三妻四妾,自己这样送上门的,能帮把稳住家里男人的心思,不被那些外头的人给勾弄着走,这不是帮衬了她。
然而她一直等着夫人开口,都已经说到酒上头了,
按理来说这时她应该开口的,却怎么也没等到夫人给的信,不由得心里急。
站在一旁,手轻轻地动了动,佛开脸上的发丝,
实际上,是把头上戴的围帽轻轻地掀起一角,能瞧见她精致的下颚,饱满娇艳的唇瓣,更是那小巧的鼻头,
若此刻有个男子所在,大概会忍不住地会想,
让人把帷帽摘下来瞧一瞧,帷帽之后样貌是如何的好看。
“夫人……,”一开口,声音果然像含着蜜糖一样,
音尾都像是带着钩子似的,勾着人跑不掉,心里痒痒得厉害。
他一开口,阿滢像才发觉到她在,也有些好奇地,挑起眼角看了过去,
从她这处去看,恰好是能看到这位姑娘的侧脸,模样当中娇俏,
眉目之间有几分楚楚可怜,就想让人把她放在身边,好好地看过的。
一旁跟着陪客的樱谷虽未说话,可方才是多打量了几眼带着纬帽的姑娘,
先是随意看,觉得有些顺眼,然而多瞧了几眼之后,反倒有些熟悉起来,
她身上的那股媚劲,以及她方才抬手,再是她开口说话的咬字,
再到阿滢出声,樱谷总算想明白了为何瞧着这人熟悉,
因为,她就是学着阿滢!
就比如她放开佛开发丝时,旁人都会是食指拨开,这样很是方便自然,
可阿滢习惯是用小指,这落下的习惯是她多绣活计,小指会勾着丝线。
她所戴着的纬帽,着身上的穿着,樱谷便发现更多有些可疑的东西了,
身上所用的香,以及手腕上所带来的镯子饰,跟阿滢没学那个十分,那也是有六分了!
“这位……,”阿滢也不点破,视线不露痕迹地在这姑娘,手上的镯子瞧了两眼,
当初傅景麟送了她个极品的紫玉镯,这姑娘手上也戴着一只呢。
她方才抬手佛开头发时,那镯子像故意让她瞧见一样,
阿滢面上不显,心里倒有些想笑,这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奴婢求夫人成全,”
城主夫人都还没开口应阿滢呢,这人便直接掀了纬帽,跪倒在阿滢的脚当前,
身姿柔弱,抬着下巴看着阿滢眼里水光涟涟,又对着阿滢的脚边接连先磕了三个头,
“奴婢心属傅大人许久,先前大人去了一趟城主府上,便是奴婢作陪,”
“夫人,奴婢不求什么名分,只求往后能伴着大人左右就知足了,”她说得格外的悲情,
像是阿滢阻止,她跟傅景麟两人两情相悦,就阿滢这个恶毒的主母拦着。
“这样啊,那还真是苦了你了,”阿滢点点头,格外心疼这姑娘不能跟所爱的人白头,
她似乎有隐隐点头的表态,一旁的城主夫人先是心里一喜,可又发觉不对,
可跪在地上的人却是眼睛都亮起来了,当即道:“奴婢不会时刻纠缠傅大人的,还会劝大人多去您房里,奴婢会帮您坐稳主母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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