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尺,竟从宋忠精神面貌中,看出一丝希冀与生气。
<div class="contentadv"> 这说明,南奕真气武道,是真能为受了凤凰传承的裴清雪与宋忠,续上道途。更甚者,吴尺怀疑,南奕真气武道,还能化解血脉异力。
吴尺沉声问道:“敢问宋侄,眼下可能与南奕贤侄取得联系?”
这人竟是想找南兄?
宋忠略微疑惑,却是摇头,不答此问。
南奕之前已经吩咐过,如果有人来,问他死没死,就说死了。
问他能不能复活,也可以如实回答。
但要问他具体何时复活,或者能不能联系上他,却是一概不答。
南奕打定主意,鸽到三月,绝不提前与外人有联系。
吴尺连问数句,说他只是有事想和南奕商量。
宋忠只是摇头:“南兄具体何时能复活,却是不好说。吴家主若是有事,可以直接告诉我,等南兄复活,我定第一时间转告他。”
这回,面对油盐不进的宋忠,吴尺却是没辙。
这又不像陶知命不让他进门,是完全不给他面子。宋忠咬死南奕已死,不管有何事都等南奕复活后再说,吴尺也只得受着。
他找南奕,毕竟是真的有事相商,不可能再说什么狠话来威胁。
于是,虽然吴尺只想和南奕直接相商,但眼下也只得道:“既如此,后续还望宋侄,尽早替我带话给南奕贤侄。”
吴尺在“尽早”两字上咬了重音。
然后吴尺继续道:“我儿吴明,身陨于凤凰传承灵境中,只能说是其命数如此,怪不得两位贤侄。但我儿之死,于传承之争上,终究也算是成全了几位。”
“南贤侄天赋神异,或有复活之机,实乃幸事。但一场传承之争,除却魔修以外,竟就我儿是当真死了。”
“我虽为人父,倒是不会为此迁怒。毕竟此前秦家茶会上,我儿与南侄有隙,又赶上传承灵境规则恶劣,南侄自个都只能假死谋生机,自是顾不得我儿。”
“但人死为大,我只望南侄,能看在我儿以命成全几位的份上,应下一事。”
吴尺絮絮叨叨,说得有些绕。
宋忠初时听得迷糊,于仔细品了品后,方才醒过味来:
不同于旁人挟恩图报,吴尺竟是想挟怨索赔,就吴明之死借题发挥,让南奕应下一事以作赔偿。
宋忠顿时蹙眉。
他觉得吴尺是在胡搅蛮缠。哪怕吴尺是想着让他与裴清雪,这两个活着的人做赔偿,宋忠也能理解。
可吴尺却是来找南奕。
明明南奕也是在赌命,冒着一定风险来置之死地而后生,凭借天赋神通才能侥幸复活。且就算最后真个复活了,寿元方面也会大减。
这种情况下,吴尺还想找南奕索赔,宋忠只觉是在讹诈。
但吴尺毕竟只是让宋忠带话,宋忠一时间也不好多言。
他只得蹙眉问道:“何事?”
吴尺故作悲切道:“我儿虽死,亦是和诸位共赴灵境者。我见南侄名下真气武道,似有真气法脉观想之源,落在了宋侄与裴侄女上。便欲请南侄,看在我儿共赴灵境、以命成全的份上,给他也留个位置。”
宋忠闻言一呆,疑惑道:“吴师兄人既已没,怎能给他留位?”
吴尺叹道:“我儿的位置,自是由我来接。能替我儿承此真气法脉,我想,他在天之灵也能就此安息。”
嗯?此人言否?
宋忠瞠目结舌,一时间竟大感震撼,没想到吴尺居然能说出这般说辞来。
吴尺兜了一大圈,分明是想借着吴明之死的由头,从南奕这索取一真气法脉源武者之位。
宋忠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寡情少义之人。
不过,吴尺知道自己这番说辞,若是对付宋忠这等老实人,倒是可以欺之以方。但用在南奕身上,未必能凑效。
所以,吴尺继续许下诸多好处。
他表示,在吴家自然涌现出新的后代修士前,吴家产业,皆可为南奕所用。
可以看出,吴尺俨然是不打算为培养后代修士而再次荒废二十年修行。
他准备以吴家产业为砝码,换取一道真气法脉。
真气武道新生不久,即便是南天城中,大部分修士都还未注意到真气存在,自然也不会知晓真气法脉之妙处。
但因为吴明之死,吴尺一番调查,却是早早发现真气法脉之妙用。
化解血脉异力这一妙用,吴尺倒是用不上。但掌真气法脉者,广为传武,即可得充足真气,令自身法力更加柔和温顺。
于修士而言,这就意味着真正炼化法力更加方便,可以轻易摆脱源炁桎梏,转化为自身之道。
简单说,就是更容易筑基成功。
宋忠此前并未入道,对修行知识基本不知,亦是不清楚真气法脉具体妙用。
他只单纯觉得吴尺所作所为,让他大开眼界。
“吴家主之事,我已知矣。等南兄复活,我定及时转告。”
宋忠深吸了一口气,不想继续再开眼界。
吴尺又说了一句请宋侄帮忙尽早带话,便告辞离去——陶知命之前,已经撤去了困缚之效。
宋忠摇了摇头,准备回书店深处角落,将吴尺心思转告南奕。
但也就在这时,陶知命亦随口道:“宋师弟,你待会跟南师弟说一声,他那真气法脉,给我留个位置。”
宋忠一呆,没想到陶知命也要来凑真气法脉热闹。
他连忙应下,然后又一次主动呼唤南奕。
而南奕,听完宋忠转述,亦是有些怔然,没想到吴尺来此,最终目的竟是为求真气法脉。
不过他倒是觉得吴尺这般无情无义的性子,挺适合修仙,至少比那种打了小的来老的报仇者,更像是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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