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睡得有些不安稳。
……或许是她重感冒不舒服。
唐赫站在床边看着,眼神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照顾人没什么经验,见宋小蔓将自己侧睡蜷成一团,睡梦中很不安似的,秀眉紧皱,双手也攥拳,以为她冷。
从柜子里找了被子给她又盖上。
在唐赫弯腰拉扯被角时,她伸手一把抓着他手腕,很用力,仿佛是在梦里见了什么可怕的画面,感觉她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像在呼救。
这女人平时肆意又张扬,说话牙尖嘴利,哪些人想欺负她可不容易,她胆子又大得很。想象不出有什么能让她这么慌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指甲在他手腕抓了几道淤红。
唐赫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叫醒她。
唐赫低眸,见她这样主动抓住自己的手,却有些私心,如果她醒过来,那可不是这样态度了。
直接坐在床边,手也任由她抓着。
柜台小蜡烛微弱的火光下,他眼神深邃专注,凝望着她这张清秀又略为陌生的脸蛋,似有所思虑。
外面依旧是狂风骤雨,这强台风吹得阳台外一些衣架,甚至楼下一些广告牌也大声地晃动,反而显得这卧房内的静谧安详。
“好热……”
睡得半梦半醒间,宋小蔓感觉很热,似乎被子很沉,有些不舒服地艰难地翻身。
整个下半夜,虽然她没有醒来,却一直皱眉,好像身上沉甸甸地,又仿佛是有人拘着她不能伸展四肢,很不自在。
这强台风,狂风呼啸了一整个晚上,等到天空快灰蒙蒙亮的时候,风力明显减弱了许多,只剩下大雨磅礴。
宋小蔓昨晚8点就睡,中间厨房玻璃爆了,被唐赫打扰了些时间,随后又睡下,这十天重感冒让她头晕头痛总会半夜醒来,好久没能睡得这么畅快淋漓。
她睡醒时,在额头抹了一把汗,连她后脖梗都湿了一大片,像是被捂出了汗。
真的,她身上居然盖了两层被子,难怪睡觉时总觉得连翻身都困难。
“唐赫——”而她低头时,又是一阵气愤地大叫。
这人又钻她被窝里来了。
一大早,她脸色涨红,是生气,这人又像只大号无尾熊整个趴她身上,唐赫一张脸正正地埋在她的胸前,双臂环着她腰,跟搂个抱枕一样,她气地用手一拍打他的大脑袋。
“昨晚不是说得很好听吗,让我别反锁,台风天气,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及时过来救我是吗?你妹啊,你个混账别给我装睡啊——”
唐赫就算是想装也装不下去,她对他下手是真的半点不客气,后脑勺被打得有些疼。
不过,唐赫依旧不想这么快从床上起来,他还想再睡一会儿,变了一下位置,侧躺着,双臂反而是从她的后背搂着,这样她就不至于太不舒服。
宋小蔓简直无语,这人有时候真的很死缠烂打的。
去掰他拘在腰间的大手,掰不动,“别逼我咬你啊——”她似乎对他这些招数很熟悉了,知道怎么对付他。
再不松开,就咬他手。
然而唐赫不知怎么执拗了起来,咬就咬,两人都侧着着,他从她身后搂抱,双臂越拘越紧,这臭男人还厚颜无耻地拿他的脸往她后颈脖敏感的肌肤去蹭,磨蹭地她很痒。
以前,他总喜欢这样磨她。
宋小蔓脸色都黑了,曾经她跟他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她总有办法收拾他。
她一个翻身,与唐赫面对面,纤细的手摸向他精壮的胸膛,顺着他结实的肌肉往下,再往下摸……唐赫脸色也跟着变了。
“……是不是很难受啊?”她主动与他身体紧贴,在耳边吐气如兰地询问。
原本刚醒来,还有些迷糊,就很单纯只是抱她一下,现在身体本能都苏醒了一般,随之而来的是晨早的生理反应,跟她这样搂抱着,自然是很难受。
活该——
宋小蔓心里暗爽,她身子前倾,反而将唐赫压在了身下。
她扬起脸,眼神里带着狡黠的笑意,“大叔,你这怎么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哦?”她还有心情调戏他。
纤纤手指捏了捏唐赫这张白净俊美的脸庞,她修长的大腿还故意在被子下磨蹭他最激烈的地方。
唐赫再好的忍耐力也要暴发了。
欲求不满的模样,他脸色有些狰狞,推开她,然后整个人杀气腾腾地起了身,什么也没多讲一句,老实进浴室去了。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某人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肯定在冲冷水降‘火气’。
“哇哈哈哈——”
她笑地在床上抱着被子打滚,嘲笑地是一点也不留情面。
唐赫在浴室也能听到她这魔性的笑声,此时此刻,整个人烦躁地淋着这冷冻的水,还没法降下冲动,外面那始作俑者。
唐赫也不管什么修养了,恼羞成怒地骂道,“不准发出声音,不准笑!”
越是这样,宋小蔓笑地更加猖獗,笑地直捶地。
台风过后,依旧下着大雨,她洗漱完后,很有心情地站在玻璃窗前观赏着楼下的雨景,整条街道都是乱七八糟的垃圾、树叶,还有一家的广告牌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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