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裁很少生气成这样，居然要亲自盯这个项目。

毫无疑问，和苏糖有脱不开的关系。

他也不敢多说，这里面的问题只有两人自己能够解决。

但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家总裁的脾气每日见长。

整个秘书室除了他还能撑一撑，其他人就是惊弓之鸟。

秦秘书敛了敛容，只觉得肩膀上的重量沉甸甸的。

又瞄了一眼厉云霄，认为这么生气应该不会想在这边停留了吧。

可刚想问要回酒店了吗，厉云霄忽然打开车门下去了。

靠着崭新的库里南，他摸出一支烟。

秦秘书愣了一下，赶紧跟下去。

“啪呲！”

火光腾起时，烟草烧得通红。

厉云霄没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盯着对面。

眼前流淌的河水，倒映出火树银花的夜景。

可映在其中的人影，却是黢黑一片。

“……瘦了。”

良久，厉云霄低声呢喃了一句。

秦秘书没听清，但也不敢问。

只是静静候在一旁，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而对岸，时间很迟了才结束。

“哈哈哈哈，晚上好开心！”

馨然猛吃又猛喝，已经有一半身体在飘了。

沈逸喝得最少，几乎都在聊天。

这大半天，酒已经基本醒了。

苏糖也喝得有点晕乎，她站起来，摇晃着拍了馨然一下。

“酒神，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听到这声调侃，馨然闭着眼睛还倔强地举起酒瓶。

“来！我们回去再战三百回合！”

“想喝，之后我随时奉陪，今晚就先到这吧。”

夜深了，水边的气温就特别凉。

他边说边收拾掉垃圾，准备送两人回去。

苏糖想了想，也觉得差不多了。

“沈先生，还要麻烦你再跑一趟。”

她转过身来，想要道谢。

但脚下一个没站稳，差点从坡上摔下去。

幸好沈逸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苏糖，我说了叫我沈逸就行。”

他有些无奈，虽然有说有笑，但明显能感觉出距离。

苏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推开他站稳。

“知道了，沈先生今晚破费了。”

她多少是有点醉了，说着就要去拉馨然。

沈逸默默叹口气，也不跟醉鬼犟。

他先收拾掉桌上的东西，把空酒瓶放进箱子里。

这边一会儿会有人来回收，只要放着就行。

苏糖眼见着拉不动馨然，有点想放弃了。

手里倒是还有最后一条小酥鱼，故意放到亲闺蜜鼻子下方逗了逗。

馨然张嘴就要咬，但苏糖立马拿开，就扑空了。

“嗝！我要吃！”

她边打嗝边用手抓，急得不行。

苏糖见状，两三步跳到车子旁边，跟逗猫似的。

结果，馨然被自己绊了一脚。

“啊！”

猛地往前一扑，一头栽倒在岸边的青草地上。

“你没事吧？”

苏糖又想笑又可怜，蹲下去戳了一下好友的后脑勺。

馨然呜呜了一声，低声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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