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开始回忆。

但马上就驳斥了自己的说法，扯开一抹笑容。

“错了，应该是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

馨然的耳朵立马竖起来，直觉有故事。

连忙凑过来，拿起酒杯就碰了一下赵之焕手里的。

这一通操作行云流水，非常老道。

“快说说快说说！”

赵之焕幽幽瞥她一眼，但难得宽容。

大抵是爱屋及乌，便直言不讳。

“她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忧伤。”

这么说的时候，赵之焕的目光重新回到苏糖身上。

台上的灯光聚焦着，耀眼无比。

但他眼中的苏糖，身上却始终笼罩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阴霾。

即便歌声悠扬，婉转动人。

即便在这人头攒动的清吧里，也稍显孤寂。

她身上那种孤独的感觉，让赵之焕无法置之不理。

“咦，这是什么救赎文学啊？”

馨然直接酸掉牙了，忍不住说道。

“兄弟，你这样很危险啊。”

赵之焕却是笑了一下，平静地说道。

“我没有想要入侵她的生活，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但说这话却是举起杯子，将满满一整杯都喝掉了。

喝完野性地撇了一下嘴角，酷酷地说道。

“我有个爱好，就是观察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

赵之焕看了看苏糖，落下一个结论。

“她值得被欣赏。”

馨然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惋惜。

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我们糖糖是不是刀枪不入？”

听到这句话，赵之焕没回答，

但闷头又喝了一杯，是一滴都没有浪费。

馨然见状，重重叹了口气，也跟着喝了一杯。

就跟俩中年大叔互道艰辛似的，还共鸣起来了。

“你是不知道，我看着这样的糖糖心里也难受。”

“她之前不这样的，明明就是小天使！”

回想起从前，馨然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但马上，就垮下脸。

“都怪那个死渣男，把我们家糖糖害成这样！”

“你知道吗？她是被骗婚了！”

一说到这个，馨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平时也没人可以说这个，还不能在苏糖面前提起。

她都快憋坏了，早该拿出来好好吐槽。

“原以为遇到良人，没想到被骗了个彻底！”

“对方一开始就目的不纯，还害她失……”

差点口快把孩子说出来，馨然及时刹车。

但更郁闷了，愤怒地说道。

“糖糖之前跟失了魂一样，我都怕离开她一步就会想不开！”

“她总是自己忍受着，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她总是，总是这样……呜呜……”

结果说着说着，把馨然给心疼坏了。

她闷了一口苦酒，就着眼泪咽下。

但不想被台上的亲闺蜜看到，猛地抹了一把脸。

“……”

赵之焕默默看着她，递出一块手帕。

“谢谢。”

吸了一下鼻子，馨然还没说完。

“糖糖真的很不容易，她从小就跟着外婆长大，也没见着爹也没见着妈。”

“寄居在小舅家里，处处不受待见。”

“好不容易熬到快大学毕业了吧，外婆就病死了。”

说到这里，馨然忽然仰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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